“小王爺,那你可知,那四王爺?shù)酿蠹才f犯了?久治不愈?”谷函霖不冷不熱地道。
霍水筷子上的東西掉了下來,眼睛瞪著谷函霖。“你怎麼知道的?”轉(zhuǎn)頭看向雲(yún)清清。“你怎麼剛纔沒說?”
雲(yún)清清呆呆地看著谷函霖。然後有些訕訕地道:“其實我出來很久了,不知道現(xiàn)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不對的,霍水放下筷子,上次離開的時候,自己明明就給他診斷了,病快好了,怎麼可能又是痼疾舊犯呢?除非……“谷先生,那你現(xiàn)在是打算回馨慶嗎?去醫(yī)治四王爺?”
谷函霖站了起來,神情淡淡的。“此次回帝都,恐怕路途艱險。”
“炎笑,哥哥,你帶著谷函霖一起去,這樣就會少些阻攔了。”雲(yún)清清站起來叫道。
是不是你呢?霍水想著,是不是你這樣做的啊?心裡突然覺得一身的冰涼。爲(wèi)何在這個皇族裡,沒有真正可以平安生活的兄弟呢?
雲(yún)沐風(fēng)逼著樓卿瀾把他弄到馨慶,不過就是爲(wèi)了壓制樓卿瀾在朝中的勢力;他們,誰都想要去爭那個位置,是以不可能有沒有猜忌的生活。
炎笑卻在那裡搖頭,看著在座的人只有天青還一門心思地吃著自己喜歡的菜,把不喜歡的扔在霍水的碗裡,似乎外面的事情,跟自己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你們學(xué)學(xué)人家啊!吃得多香。”
在座的人面上的表情很不好地看著炎笑,尤其是雲(yún)清清。“你被封了小王爺,怎麼說他現(xiàn)在也算是你的四哥啊?”
炎笑繼續(xù)吃了一口菜,桃花眼笑得彎彎的。“你們放心好了,四王爺?shù)牟。匀粫腥藖碚埬銈內(nèi)ブ蔚模认壬闶羌膘兑宫F(xiàn)你的醫(yī)術(shù)嗎?”
這話倒是說得站在那裡的谷函霖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現(xiàn)在馨慶這般的形式,讓其他地方的百姓怎麼會覺得安生?
只怕你是想錯了,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不一樣,只有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聽得在一邊的霍水一頭的霧水,君若辰頓時淡
然一笑,伸手拍了拍霍水的肩頭,道:“沒事了,你不用擔(dān)心,不是你的醫(yī)術(shù)出了問題的。”
霍水轉(zhuǎn)頭看著君若辰,這個男子,總是能將講起來很揪心的事情,把它輕輕地淡化了。遂笑道:“也是哦。”
君若辰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要是她總能夠把這些事情,都想得這麼簡單的話,或許,就沒有了那麼多的當(dāng)初了。
雲(yún)清清聽著炎笑這麼一說,似乎也覺得很有道理一般,便也和谷顧之嬉戲起來了。炎笑黑著臉看著那邊霍水和君若辰二人耳鬢廝磨,筷子上的雞爪子飛了兩個出去,直指著霍水和君若辰。
那天青本是頷首在那裡吃著碗裡的飯菜,這會兒卻突然一伸手上的筷子,講飛向霍水的那隻雞爪子給反擊了回去。
那邊的君若辰倒是仁慈了些,直接用筷子接住了,往霍水的碗裡放去,溫煦地道:“小水,吃個雞爪,好長時間沒吃什麼好的了。”
霍水?dāng)E眸用餘光看著炎笑,然後燦爛地笑道:“是啊是啊!那我吃了啊!“說完便抓起雞爪子吃了起來。
那邊的炎笑卻在張著嘴巴打算說話的時候,一隻雞爪子衝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這才記得她身邊的兩尊玉雕都是會功夫的。沒想到那個什麼天青的功夫還不錯!
用過一頓烏龍的早餐之後,便纔去見召見那個見有事稟報的人。
“王爺,那場大火,經(jīng)查探,便是水雲(yún)鎮(zhèn)的鎮(zhèn)長放的。”來人道。
霍水張大著嘴巴。“他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護雲(yún)派總共三十二人,爲(wèi)什麼全部要燒死他們?”
那士兵似乎是被霍水給嚇到了,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繼續(xù)說。”炎笑的表情變得很不好。聲音變得沉沉的。
“屬下覺得還有幕後的主使,所以,屬下便命人繼續(xù)查探下去。”那士兵緩緩地道。
炎笑點頭,而且,這個幕後的主使,似乎來頭還不小;不管是爲(wèi)了什麼,這個手段太殘忍。
霍水癱坐在那裡,空洞地看著前面;到底是誰要對這樣一個
荒蕪的門派下手?難道就只是因爲(wèi)找回了我這樣一個無用的聖女?還是有人知道,我是真正的聖女,日後,會將天青扶上皇帝那個位置?
正想著,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個玉黑色的板栗。霍水習(xí)慣性地接過,便開始剝了起來。
旁邊的天青看著旁邊的女子。見她頷首認真地剝著手中的栗子,先把外面的硬核兒剝掉,然後再一點一點地把外面的皮給弄乾淨(jìng),最後放在不遠處的嘴邊吹了吹,順手交給坐在自己左邊的少年。
少年卻沒有接,只說了一個字:“吃。”
霍水便知道,他說的便是讓自己吃,只是現(xiàn)在自己沒有心情。便道:“你吃吧!姐姐不想吃。”
少年聽了這話,便不再強求了,接了那栗子過來,便吃了起來。
每日都有云清清和谷顧之把整個谷函霖的大醫(yī)館弄得雞飛狗跳,看得霍水樂不可支的同時,總是想起自己在六王府的事情,不是爬牆出去找樂子,便是被樓卿瀾整個半死,要不然就是呆在他的書房,看著自己掃地抹桌子……然後便是感嘆,原來自己也是犯賤的,怎麼連這些都是喜歡的呢?想著,隨後把已經(jīng)剝好的栗子放進蜂蜜罐裡。
後頭那個則把剛剛放進去的栗子又立刻撈了上來,放進嘴裡。
霍水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傢伙,現(xiàn)在都成瘋子一樣了,也不每天都發(fā)呆了,改成每天都吃栗子過日子了!便站起來道:“天青,走了。”
天青看著桌上的蜂蜜罐,恨不得也裝進自己的口袋裡去。
霍水欲哭無淚,拜託!你這麼一翩翩少年,腰間佩的不是刀不是劍的,卻是兩袋子的栗子,你的腦子啊!真的!“不要了!你的右邊袋子裡不裝了很多沒有剝好的栗子嗎?姐姐在路上剝給你吃。”
天青指了指桌上的蜂蜜,簡短地道:“甜。”
是是是!那是甜!“那你的左邊袋子裡不是有泡好的栗子了嗎?”霍水忍著想要拍死他的心,耐心地解釋。
“姐姐,你要上哪裡去?”雲(yún)清清不知什麼時候衝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