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正式成立網站的運營班子,找的都是學校裡爲自己在開學典禮上講話而折服的學生。這個班子的所有活動都是義務的,沒有一點勞務費。不過,因爲能在這個班子裡結識美女同學,很多的男生都慕名而來。其中有學攝像的,有學信息工程的,還有學計算機的。
其實,這個班子裡只有一個女生,就是付梅。她因爲在迎新晚會的當晚被劉羽激情的拿下,把第一次獻給了這位在開學典禮上發言的大人物,導致基本上有劉羽的地方就有她。另一方,劉羽卻是靠她來招攬那幫頭腦麻木的宅男爲自己辦事的。
劉羽在學校的四處貼了農大直播網的網址,讓學生們隨時關注。並動用了學校的資源,獲得了一部分學生的手機號碼。
劉羽和自己網站運營的班子在他的辦公室開會,準備做第一期的現場直播。爲了保持事件的真實性,他們準備來一個突然襲擊,第一個襲擊的目標就是九一八宿舍,因爲這是劉羽的宿舍,他最熟悉。
他其實想拍一個宿舍裡面的人都在玩麻將的場面。最好是有王詠的鏡頭,以此揭露現在的學生在宿舍裡不務正業,只知道玩耍甚至賭博。要是學校的領導看到王詠打麻將賭博被拍到時驚愕的二逼面孔,說不定會給他記大過或是當場開除他。
劉羽一想到開除王詠,嘴角就不由得得意微笑。是的,無毒不丈夫,他要抓住每一個機會來報復。
星期三,班裡沒有課。
劉羽在自己的辦公室讓自己的手下把直播的信號調整好,就帶著兩個攝像師來到宿舍樓,來到九一八宿舍門前。
劉羽早就通過手機羣發軟件告知學校的學生今天有直播,在電腦和手機上都可以觀看。早就被通知今天有網絡直播的學生早早就打開了網頁,盯著網頁上空空的播放框,在播放框下面的聊天欄裡無聊的聊著天。
“這到底是什麼直播?屏幕黑咕隆咚的還不開始,能放點a-片嗎?”
“別說了,注意點素質好不好?這裡面有女生呢。”
“有女生還看什麼直播?把微信號留一下。讓我們給大家來一個現場直播。”
“此處是嚴肅地帶,禁止約炮。”
“約雞毛炮,人家高富帥有吸引力那才叫約炮。我們屌絲狗逼沒有隻能裝逼騙炮。”
學生慢條斯理的聊著,期待能有什麼新鮮的畫面。
劉羽讓站在九一八宿舍前的兩人把拍攝的器材調整好,得到那倆個人的確認後。他瀟灑的比劃了一個手勢,猛的推開門。
但是今天九一八宿舍里根本就沒有人打麻將,只有蕭蕭一個人。
“我操。”蕭蕭今天早晨在體育場訓練完回來洗了一個澡,正光著身子躺在牀上面晾自己的身體,猛然見有人把門推開,驚慌不已光著身子從牀上掉落下來。他頭髮凌亂爆炸,全身一絲不掛,肌肉凸起。雙腿間聳立著一根沖天的巨物,好似一門加農火炮。
這一切,都被無情的攝入鏡頭中,通過直播傳到學校的每個角落。
蕭蕭見劉羽後面站著兩個手持攝像機的人,想起他那天說什麼要做農大的直播,連忙一個大袋鼠跳躍躲到陽臺上,把窗簾拉上。
他挺著自己的超長巨物站在陽臺後面,清吁了一口氣,這下由於窗簾的遮擋他們終於看不到自己了。他望著自己傲人而立翹起來的鐵棒,用手指彈了彈。那巨物上下動了動,就像小孩的胳膊在曲臂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
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充足的陽光照射,陽臺的窗簾上面映出了他的影子。自然把他的翹起來的巨物也清清楚楚的印在窗簾上。
執掌攝像機的那幾個小夥子,望著窗簾上的影子,驚訝的張大了嘴,連嗓子眼裡的胃都看見了。
現場直播非常成功,畫面異常清晰,就連汗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靠,這不是小魔怪嗎?”
“不虧爲農大的標誌。每一個地方都那麼的出色離奇。太有創意了。”
“有誰知道他的微信,我是女生。”
“我操,約炮果然要本錢啊。趕不上小魔怪的都歇了吧。”
觀看網絡直播視頻的同學瘋狂的刷著屏幕。
這第一次網絡直播,其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使得原本就有些名氣的蕭蕭的名氣更大了,街頭坊間都傳說他乃是農大的第一名器。乃至蕭蕭獨自一個人在學校走的時候,都會有女生在他的後面面帶著詭異的笑容指指點點,談論不休。
九月底,十月即將來臨。明天學校開始放國慶大假了。
大假前一天晚上,聶衆開著一輛車外面有顏色鮮明的塗鴉的塗裝的二手小奧拓,載著蕭蕭和林頤去火車站接林頤的爸爸。
聶衆本來不想開車,他也覺得自己的車太次,但想過兩遭覺得還是自己開車比較能掌控時間。
蕭蕭本來叫陸霆也跟著一起過來接林頤的爸爸,畢竟火爆青春的三人組難能分開行事。
“得了吧。”陸霆說聶衆是林頤的乾爹,蕭蕭你差不多就是未來的女婿。我他媽的這個閒人給你們添什麼亂?
“要不著,你就說你是林頤的乾哥。”蕭蕭給陸霆出主意。
“別操蛋了。要不你把小胖妞讓給我。”陸霆把蕭蕭推到一邊。
“別操蛋了。”蕭蕭把陸霆推到一旁。跟著聶衆和林頤來到天京火車站。
天京這個城市面積很大,擁有東西南北四個火車站。
這四個火車站在國慶大假來臨時是非常擁擠的。因爲天京這個六朝古都在這個大假期間,正是旅遊的旺季。人們蜂擁著從四面八方來到這裡,像一羣螞蟻一樣把天京的街道鋪上人毯,都想一睹天京城的風采,但基本都是帶著滿身的霧霾失望而歸。
林頤的爸爸選擇這個時候來京,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林頤的爸爸名叫林靜哲,是一名鄉村教師。是從江京坐動車來的,一出了天京火車南站就見到了等候已久的林頤三人。
林靜哲生的約莫不到一米七的個頭,頭髮稀疏,戴著一副黑邊眼鏡。皮膚白嫩,臉上幾乎沒有皺紋,說話輕聲細語,帶著傳統教師爲人師表的氣質,這和身材高大,談吐瀟灑的聶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靜哲這是第二次來天京。上次就是送林頤來上學。不過,把林頤送到學校後就馬上會江京去了,對天京的景緻根本就沒顧得上看一眼,連走馬觀花也不算。他此次來主要就是見見聶衆,林頤在電話裡告訴他成了女兒的乾爹。乾爹這詞現在弄得已經臭大街了。自己要親自的看看聶衆是什麼人,林頤自小就單純別在天京被騙了。
林靜哲早就在林頤的電話中知道此次來接他的除了女兒還有聶衆和蕭蕭。他連忙聶衆握了手,又看到一旁的蕭蕭。能和女兒一起來接自己的,而且是個男同學。和女兒的關係肯定不一般。這是誰都明白的事。
雖然林頤在和自己的電話裡支支吾吾的不願意承認,但女兒越大越不中留。早點談戀愛也好,大學不就是來談戀愛的嗎?大學要是不能找一個穩定的能結婚的男友,等一畢業工作了沒機會接觸這麼多的男生,很容易就剩下成爲剩女,現在這剩女的問題多嚴重。
林靜哲雖然是一個鄉村教師,但現在有網絡,他每天都追看韓劇和美劇,這些事自然懂。
“叔叔好。”蕭蕭立刻走上前去把他的包搶過來,提在手裡。
林靜哲親切的拍拍蕭蕭的肩膀:“行,這大個頭。”他望著蕭蕭明晰的五官,高大的身材,以及不俗的穿著和善意的笑臉很是滿意。
蕭蕭從小養成的習慣,對長輩畢恭畢敬,他把林靜哲讓到小奧拓裡面。
本來奧拓就小,現在裝了蕭蕭和聶衆這兩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又裝了林頤一百八十斤的體重已經是舉步維艱。好在林靜哲身材比較單薄,要不得把這輛小車撐爆了。
“小夥子,畢業準備幹什麼啊?”林靜哲在開車後坐在後座問蕭蕭將來有什麼打算。這明顯是一個岳父對未來女婿對關注的問題,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沒打算沒工作怎麼他媽的養我的女兒。
蕭蕭當下雖然沒有聯想到自己和林頤的問題,但這個問題對他一點也不難,他現在身兼數職,履歷深厚,經歷豐富。就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現在做的事,關於裝尊集團的代言人,龍爪村的開發,以及樂隊的事都說了。
“嗯,有目標是好事。”林靜哲聽到蕭蕭同時在幹這麼多事,覺得他不專一且有些胡鬧。但覺得老天爺之所以給人擁有青春這段時間,不就是用來胡鬧的嗎?青春的時候不夢想不胡鬧,等到有了孩子再胡鬧,那纔是胡鬧。
聶衆把林靜哲拉到離自己的住處不遠的地方,來到和蕭蕭陸霆去過的那家飯店吃飯。讓大家落座,點了很多好菜。靈魂這個月的營業額又徹底的清空了。
聶衆確實是實至名歸可以頒發榮譽獎章的老屌絲。
林靜哲雖然是一個鄉村老師,但身上存留文人風骨,飽讀詩書,領會**,談吐得體。首先對林頤說起家中的事。
林頤的家在江京市的一個小鎮名叫鴻鎮。鴻鎮並非是一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交通閉塞的犄角旮旯。而是一個擁有幾百年歷史的江南小鎮,四處都是環繞小鎮流淌的河水,石拱小橋更是幾步一座。恰正是小橋流水人家。河中自然有擺渡小舟通暢,小船上搖櫓的女兒眉眼清秀,生生的招人。那隨處可見的荷塘月色,風景雅趣乃是最好看。
鴻鎮家家住的都是帶有馬頭牆的江南民居,這種民居無一例外都是明清時候建成,已經歷經風雨幾百載留下來實乃不易。
林靜哲說起他們家的房子,現在被定位省級保護文物,不能拆建也不能買賣。每年國家都會給家裡提供補助。鴻鎮也成了旅遊區。鎮裡的人一窩蜂的都搞起了經濟,現在鎮裡的兒童都在家幫忙買賣東西,失學情況嚴重。
蕭蕭本想說上雞毛學,上學有個屁用。但是望見林靜哲眼中對失學而同不能上學滿是惋惜,顯然對鴻鎮教育的不成功的失望一望可知。自己就立馬將要脫口而出的髒話憋了回去。那感覺就好像忽然一口痰卡在自己的喉嚨,因爲看見旁邊貼著吐痰罰款的字條,自己硬生生的把痰咽回去一模一樣。
林頤聽到父親說起自己的家變成了旅遊區,也很高興,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家。說起自己小時候在門口河邊玩的一些往事,諸多的幼稚,令人捧腹。
聶衆孩子一樣聽著林頤小時候的事,陪著呵呵傻笑。
蕭蕭自然最喜歡聽林頤溫柔的說話聲,他聽著聽著,有些入迷,忽然雙眼迷離,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
很多年過去了,自己已然四十多歲。
這天傍晚,夕陽無限。一層紅色的光鋪在鴻鎮上。
自己工作了一天,推著自行車回到家,稍有一些疲憊。
林頤一副孩子媽媽的模樣蹲在門前的小溪前,她的身材仍然很胖,正在洗蔬菜。因爲蹲著,褲子往下落了一點,她的腰際露出一線,皮膚依然雪白。
自己猛的衝了過去,用手一摸她的肌膚。
“啊!回來了。老魔頭。”林頤望著回來的自己,臉上都是微笑。她一直期待著自己回來,給自己做飯。
自己已然從小魔怪變成了老魔頭了,歲月啊。自己笑著摟著她的腰,小吻了一下她的脣,兩個人回到家裡,一羣孩子跑了出來,管自己和林頤叫爸爸媽媽。孩子們皮膚長得像林頤一樣白,而身材卻和自己一樣高大硬猛。
這一羣孩子其實是五個,大的繼承自己的名字叫小魔怪,老二是個女孩叫小魔女,老三也是個女孩叫小魔環,老四叫小魔咒,老五叫小魔法。
一家人進門後,開始鬨鬧著吃晚飯。吃飯時,自己的腿無意間和林頤的腿相碰,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想起兩人昨晚在牀上親熱的時候自己想換一個姿勢,但林頤死活不讓,扭扭捏捏的把牀弄塌了。兩人想著就不約而同的笑了。
自己對林頤努了努嘴,示意今晚一定要加倍的使花樣補回來。
簡單的畫面,平靜的生活,充滿恬靜的溫馨,這就是幸福吧。
蕭蕭晃晃自己的腦袋,嘆口氣回到現實。
酒桌,菜餚,富麗堂皇的裝飾。還有尚在青春當中的自己。
自己怎麼忽然想起一生相依,生死相許的事來了?都說人的長大都在一瞬間,難道就是剛纔的那一瞬間自己長大了?有了對家庭的需求。我操!不行。自己不能長大,自己堅決不能長大,自己還沒有玩夠呢。自己還要把天京城鬧個天翻地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