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單從愛美之心來講,看到這樣一個絕對令人賞心悅目的男子,絕對是種享受。可在這男子出現之後,炙焰的心裡卻全是忌憚。
與男子同樣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的逼人氣勢,當他出現在絃歌幾人面前時,彷彿這周圍的一切都在劇烈燃燒般,原先讓人覺得怡人的空氣也都炙熱一片,每一次的呼吸都因此而成了折磨。
面對這股氣勢,絃歌自身的靈氣自發的在她身體周圍形成一層薄薄的靈氣罩,將這氣勢隔絕開來使她不用受到干擾。想起連城和連碧,絃歌回頭一看,連碧還好點,運起靈氣雖然辛苦但也勉強能擋住,連城卻是滿頭大汗的連退好幾步。至於仍被綁在樹上的雲劍,即使已經昏迷了,面上也不時閃現出痛苦之色,當然了,此時沒人會去關心他的感受就是了。
僅憑氣勢就能讓自己的靈氣感應到威脅作出防備……
絃歌眼神一凝,心裡多了幾分警惕。往前站一步,又擴大自己靈氣罩的範圍將連城和連碧也護在其中,絃歌看向那男子,“你是誰?”
“我是誰?”將絃歌的問題重複了一遍,男子眼中閃過幾許迷惘,然後又道,“我是鳳九天。”
在絃歌的問題之前,男子高貴如天皇,可是他這時流露出的些許迷惘卻將他身上那高不可攀的氣質給衝散了些,不僅整個人顯得更容易親近一點,就連他身上人逼人的氣勢也因此而減弱幾分。
“你在這裡幹什麼?”絃歌又接著問。
這本來是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問題,可是對這名叫鳳九天的男子來說,卻似乎這個問題非常難以回答般,思索了好長一段時間纔有點茫然的道,“我在等一個人。”說完又確定般的點點頭,“在等一個我已經等了很久的人。”
鳳九天不說話的時候,絃歌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只有那滔天的氣勢以及高貴的氣質,可是當他流露出那迷惘時,卻又如一個不知世事的純真孩童,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融合在同一個人身上,卻奇異的並沒讓絃歌覺得違和。
觀察了這麼久,確定鳳九天對自己幾人並無惡意,絃歌心中的防備之意也裉去許多,“可以把你的氣勢收一收嗎?”指了指身後的連城與連碧,絃歌又道,“他們很不好受。”
像個無辜孩童般眨了眨眼睛,鳳九天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絃歌所指的是什麼,也不見他有什麼協作,之前無形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便被盡數斂去。沒有了這股氣勢,鳳九天看起來就只是一個漂亮得過分的少年,眼中偶爾閃過的懵懂更是讓人覺得他很是無害。當然了,剛剛纔被他那氣勢所迫的絃歌和連城兄妹是不會這樣認爲的。
因鳳九天的合作而輕輕舒口氣,絃歌本想領著連城兄妹離開的,卻終究對鳳九天有些好奇,於是指了指那棵許願樹:“你就一直在這樹上面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