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靜,黎葉越覺得拘束,只是這樣就叫她難受了,她難以想象三年的婚姻要如何熬過來。
或許尹正鐸的合約本來就是一場空,他已經(jīng)說了,如果她死了合同就作廢,他心裡是早就預(yù)料到她會死吧。
他不用動手,她自己就會被這樣的日子折磨死。
尹正鐸也沒再出聲,靠在沙發(fā)上,掏出手機(jī)查看郵件,他不去公司也不能不工作,很多事情等著他拍板。
病牀上,黎葉蜷縮著,剛剛幾口飯吃的快,這會兒只覺得胃裡裝了石頭一樣硬。
有些扛不住,她伸手從牀頭櫃上拿了水喝了一點(diǎn)。
黎葉躺回去,仍舊覺得胃裡難受,身體縮的更緊,眉頭擰起來,卻一聲也不吭。
卻沒想到愈發(fā)的難受,攥著枕頭,她咬著牙暗暗忍著,額頭上開始冒汗。
她痛恨自己的脆弱,這副身體如今已經(jīng)殘破不堪,就算她想堅(jiān)持,只怕也走不了多遠(yuǎn)了。
呆呆的躺著,病牀的一頭忽然陷下去,她沒等反應(yīng)身體就被翻過來。
看了她一眼,尹正鐸合起手掌搓了搓,忽然掀開她身上的病號服,將手心落在她肚子上。
黎葉立刻反抗,踢蹬推阻,“你走開!”
尹正鐸捱了她幾下,眉頭擰起,“給我老實(shí)別動!”
被他觸摸身體,黎葉覺得難堪不已,幾次想伸手推他,又被他給生生按下去了。
看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尹正鐸兩隻手揉著她扁扁的肚子,剛剛吃了點(diǎn)東西還是跟骷髏一樣瘦。沒想到她這麼弱,稍微多吃幾口又難受成這樣。
他擡手按了呼喚鈴,不一會兒護(hù)士過來,帶了幾片健胃消食的藥。
喂她吃了藥,他又硬逼著給她按了會兒,好像是受刑,她歪著頭,滿臉的屈辱。
他的手法也不太專業(yè),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好在還能及時糾正過來。
大概是感覺好了些,黎葉身體不再緊繃,躺在那兒,眼裡漸漸帶了一抹睏倦。
看著昏昏欲睡的女人,尹正鐸收回已經(jīng)溫?zé)岬氖郑吨囊路瑒傄畔聛恚抗饴湓谒赂沟哪悄ê稚圹E。
像是手術(shù)留下的疤,應(yīng)該也是舊的了,這個女人的身體堪比紙糊,脆弱的簡直離譜。
放下衣服,蓋起被子,黎葉已經(jīng)抵不住睏意睡著了。
坐在旁邊,他低頭看著她。
她的睡顏落在他深邃的眼裡,久久停留。
皓月掛在夜空,燈光充滿房間,鮮花嬌豔的盛開在花瓶裡,就算整個世界都寂靜無聲,可是卻也這樣的完好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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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金嬸將輪椅帶來,推著黎葉下樓去曬曬太陽。
她精神好了許多,雖然一直不肯說話,但人已經(jīng)不那麼單薄蒼白。
醫(yī)生說她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想出院回家休養(yǎng)也可以。
陽光很足,她坐在輪椅上安靜的像不存在。
尹正鐸跟在她們後面不遠(yuǎn)處,盯著那臺輪椅,負(fù)著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