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潔的身邊也開始有不同的人圍繞，原因很簡單，看她手裡是不是又有重大新聞，要知道之前她發佈的那兩條經濟報道，都讓牟氏的股票暴漲，這年頭，跟誰有仇也沒人跟錢有仇。

季潔也能體會到這些‘友善’的含義，突然發現自己怎麼都錯過了這些機會呢，季潔不過是個所謂的世俗女孩兒罷了，骨子裡仍然清純，不過，每次想到自己錯失這兩次良機，還是會懊惱，又期待著下一次機會。

可這時，牟言好像消失了一樣，很久沒聯繫她了，她永遠猜不到牟言下一步會做什麼。

又過了一個星期，已近五月，季潔突然接到顧衛理的電話。

如約來到漢彌頓，接待她的仍然是吳蕊，有過一面之緣，彼此點頭微笑，吳蕊直接帶她去顧衛理的辦公室。

顧衛理看樣子是在專門等她，季潔一進來，他就送上溫暖的笑容，“季小姐，好久不見?！?

“是嗎？”季潔反問，從她陷入這個遊戲，她始終覺得自己每天吃喝拉撒都暴露在他們眼皮底下，根本沒有隱私，會是好久不見嗎？她狐疑地瞥了顧衛理一眼，或許這位顧先生溫和的感覺讓人覺得好欺負，若是面對牟言她肯定不敢這樣。

顧衛理裝作聽不出她這兩個字的意思，伸手請季潔坐下。

“怎麼會約到這裡？”

季潔對這裡有嚴重的心裡陰影。

顧衛理淺笑道，“是牟董讓你做個漢彌頓的專題，牟氏在新區又建了一個大型漢彌頓分會所，希望季大記者給發散一下?！彼嫘λ频恼f著，大概是知道季潔心裡的緊張。

“漢彌頓開分店還需要我來發散？顧總你太會開玩笑了。”季潔撇了撇嘴。

嘴上雖然這樣說，手沒停下，她已經準備好了筆記本，就是所謂的職業習慣吧，遇到好的題材都想把它們變成新聞，這一次總算是真的專訪。

她有些不明白，牟言每次約見她都搞得神神秘秘，好像無間道似的，而今天顧衛理就這樣大大方方的約自己來漢彌頓，她挑眉看著顧衛理問道，“顧總，我來漢彌頓你不怕別人看到麼？”

“這有什麼好怕的？”顧衛理不明就理地聳聳肩，一臉莫名。

季潔柳眉輕鎖，更不明白牟言那般神秘是爲什麼了，喃聲說，“牟董爲什麼那麼神秘？”

顧衛理面色無波，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季潔的話似的，其實他心裡當然知道爲什麼。

季潔揮去思緒，很認真的做起筆記，回到社裡，也很認真地寫了報道，按時發佈。其中提到了漢彌頓與牟氏的關係，這是顧衛理特意囑咐的。

可想而知，季潔終於成了牟氏的代言人，她在啓明社的報道都來自牟氏。

而焦焦這個筆名的名氣也越來越大，最後新聞部的同事們都簡稱她爲焦焦，她真的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季潔也漸漸接受了她就是焦焦的稱呼，分不清哪一個纔是真的自己。

一次在家裡吃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要聯繫同事，季潔接通電話後很自然地就說了一句，“我是焦焦啊?！边@兩個字出口，葉佩蘭的筷子便停頓在半空中，季榮揚也不由得頓了一頓，看了葉佩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