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此肉麻的話,花薰然自然氣不過,“哼”的一聲,悶聲悶氣地大步向前走去,沒走出幾步,一個不留神,被腳下的碎石絆到,“哎呀”一聲,完全沒有準備,直接狠狠地摔在地上。
冰情嚇了一跳,直接衝上前去,就要扶起花薰然,同時叫道:“聖女,你沒有事吧?”
花薰然忍著腳上、膝蓋上和手肘上的劇烈疼痛,咬著牙說道:“不要動,冰情,我腳崴了,很痛。”
冰情急忙保持住雙手,不敢再動,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薰然痛苦地說道:“不關你的事,你不必自責。冰情,你先扶著我做起來。”
冰情急忙照做,輕手輕腳的,生怕又弄疼花薰然。後面跟上來的士兵看到這一幕,有的表示關心,有的停頓了一下,繼續前行,而更多的,是聚集上來,看個究竟。花薰然自是覺得難堪不已,本想要看看自己的腳傷的情況如何,硬是不好意思去解開自己的鞋繩,紅撲撲的臉上盡是汗水,只覺得自己何曾如此難堪過。
看到眼前的場景,盧煥龍只得暗歎一句,我們國家人民愛看熱鬧的現象,真是自古傳承的啊,只不過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罷了。其實,對此盧煥龍並不反感,自己也是個愛看熱鬧的人,好奇心人皆有之嘛。不過,在很多時候,這樣的事卻演化成冷眼旁觀,甚至是落井下石,這自然是因爲社會人情冷暖問題了,難以說清道明。
不過,有些時候,碰到一些突發情況,人們的反應決計不會像電視劇上演的那樣,主人公第一時間跳出來,帶著經典的臺詞,放開她!當然不是不可能發生,但絕大多數純屬了扯淡。這一點,盧煥龍深有體會,猶記得以前大學去畢業實習的時候,有一天,自己從公司的路口走出來,快要轉向大道的時候,忽然聽到左邊傳來夾雜在呼嘯而過的車輛聲中的模糊叫喊聲。當時正好因爲路邊修地鐵的通風口,所以路上有擋板,根本看不見左邊發生的是什麼事。緊接著,就看到左邊匆匆跑過一個男子,速度極快地坐上在路口右邊候著他的摩托車,一騎絕塵。與此同時,後邊跑來一個連哭帶喊的年輕女子,也終於聽清楚她叫的是“快攔住他……我的包……”,然後就是什麼“裡面全是文件……”之類的。盧煥龍記得,自己在那一瞬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腦子一片空白,就定定地站在那裡,從聽到模糊的聲音開始,聽著然後看著這一切發生,硬生生過了
幾秒左右在回過神來。而自己稍稍左前方的一個女子,也是如此,腳步都挪不動,愣在那裡。
盧煥龍自認爲自己雖然不是一個真正意義的社會主義五好青年,但是,起碼的相互幫助,見義勇爲的心思還是有的。他自己就曾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在某一個時機下,見義勇爲,對象還正好是個妙齡美女之類的。就拿這件事來說,過後,他自己就一直自責自己怎麼那麼的窩囊,明明就看到發生在眼皮底下的事情,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幫上忙,只能告誡自己,往後要是再遇到,一定要儘量地幫上忙了。
冰情求助道:“大護法,你快來看看吧,聖女這傷得不輕。”
花薰然咬著牙說道:“不要他管!冰情,你放心,我自己能夠解決的。”說著自己就試著去碰自己的腳,“哎呀”一聲,又急忙縮回自己的手,表情痛苦。
盧煥龍本想“落井下石”地笑一笑,可這一看,她確實傷得不輕,急忙走上前,說道:“弟兄們,好看麼?看夠了就快點跟上去,別圍在這裡。”
士兵們逐漸散去,卻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道:“好看!”接著,就是士兵們的鬨堂大笑。
盧煥龍笑罵道:“好看也快點散開去,毛都長全呢,小屁孩,就淨會吹牛。”此話一出,自然引來一大幫大老爺們的深有內涵的怪笑。
花薰然和冰情的臉都不覺得紅了起來,無地自容。冰情嗔道:“大護法,你說什麼呢,聖女都傷成這樣了,你還……還……”
盧煥龍很無辜地回道:“就隨口說說,並沒什麼其他的想法。”轉而壞笑道:“冰情,你可別想歪了哦。”
花薰然狠狠地咬著牙道:“狗改不了吃屎,下流!”
最後一撥士兵趕到跟前,問候著是否需要幫忙,冰情自然急忙擺手說不用麻煩。待得到盧煥龍肯定的眼神之後,他們才走上前去。
見後面都沒有人了,盧煥龍說道:“好了,沒外人了,你快看看傷勢如何?”
花薰然沒好氣地說道:“原來你不是人呀。”惹得冰情“撲哧”一笑。
盧煥龍懶得說什麼,無奈地轉過身去,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花薰然沒有回話,而是急忙讓冰情脫下自己的鞋子,翻開褲腳,嚇了一跳,右腳腳踝上,竟然已經腫了好一大塊,黑紫色,飽滿鋥亮,在她雪白晶瑩的皮膚襯托之下,備顯鮮明。
冰情擔心道:“這可怎麼
辦呀,傷得這麼重。”
盧煥龍一聽,下意識地轉過頭來,一看,果然不是一般的嚴重,說道:“冰情,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藥之類的,快擦一擦。”
花薰然一驚,下意識地收了收腳,劇烈的疼痛只能逼她自行放棄,叱道:“誰讓你轉過身來的,快轉回去!”
盧煥龍自動過濾,不作理會,等著冰情的回答。冰情在自己身上搜索了一番之後,無奈地說道:“沒有帶,這下麻煩了。”
看到冰情的腰間掛著一壺水,盧煥龍急忙說道:“誰說沒有,你腰間那裡不是麼?快快取下來。”冰情看了看自己的腰間,除了一壺水,哪裡有什麼藥,一邊再確定一遍,一邊疑惑地問道:“我……這……哪裡有什麼藥?”
盧煥龍指了指哪壺水,說道:“那個。”
冰情詫異道:“你說的是水壺?這裡面裝得是水,不是藥。”
花薰然忍著痛,皺著眉說道:“冰情,他這是在佔你便宜呢,你傻呀你!”
盧煥龍立馬委屈無比,說道:“笑話,我要佔便宜的話,還要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麼?直接看不就完了!”說著,就徑直盯著冰情看,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幻想著從外到裡,猥瑣不堪,只把冰情盯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下流!”兩個大美女同時嬌叱道。
冰情臉色徘紅,支支吾吾地說道:“大護法,都……都這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再這麼說,我就不理你了!”
盧煥龍說道:“冰情,對不起。不過,你也要看到,某人看到我不佔你便宜的話,她就不高興。爲了讓她高興,我也只能如此了。”
花薰然叱道:“強詞奪理,簡直是一派胡言!要不是本聖女現在有傷在身,我一定要替掌門清理門戶!”
盧煥龍說道:“好呀,我等你來清理,不過你要快點養好傷,我可等不了太久,時間寶貴,逾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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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情急忙說道:“哎呀,你們先不要鬥嘴了,快先想想辦法治好聖女的傷吧。額,那個,大護法,要不您先給聖女道道歉?”看到聖女一直都在瞪著盧煥龍,冰情深知得先暫時平息兩人的恩怨,不然這事準會沒完沒了。
聽到冰情的話,花薰然“哼”了一聲,偏過頭去,可把冰情急得心都快焦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盧煥龍誠懇地說道:“聖女,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想你道歉,請你原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