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應(yīng)梟當(dāng)然不願意把葉氏集團拱手讓給冷少凨,這麼多年了,他對這個公司也是有感情的,況且他不希望白妮兒在回國的時候,看見自己這麼孬的模樣,
要她的另一個兒子把自己的兒子打敗的這麼慘,他已經(jīng)得不到白妮兒的心了,他和她生的兒子,可不能比她和冷慕鴻生的兒子要差,
他是不會服氣的,雖然那誰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但他就是要和一個死人計較,因爲(wèi)他到現(xiàn)在還是敗給了一個死人。
葉凱威被趕鴨子上架地?fù)芡税啄輧旱脑窖箅娫挘搅撕枚嗦暥紱]人接聽,病房裡的兩父子都屏住了呼吸,在一陣忙音後,略顯失望,這迫在眉睫的事,竟然接不通電話,
難道天意如此,葉應(yīng)梟瞌上了眸子,身子抖得像篩糠似的,過了須臾,纔有緩緩開口:“你發(fā)個短信給你媽,然後一切看天意了。”
葉氏集團現(xiàn)在正處於動亂期間,他們就盯著葉凱威的人呢!如果突然趕去國外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shè)想,他得平反,安撫人心。
“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葉凱威贊同的點了下頭,眸色凝重地開起了短信界面,打了一大段字,給遠(yuǎn)在國外的母親發(fā)去了簡訊,剩下的時間就是默默等待了。
此刻父子倆就像是被丟在了油鍋似的,時間等的越長,就越難熬。
金燦燦的太陽似乎累了,換上橘色的睡衣,雖不像清晨那樣朝氣蓬勃,但也是神氣活現(xiàn)的,沒有一點衰老的樣子,
太陽把利劍似的光芒收住了,瀉下柔柔的光,給冷宅大院裡的那顆松樹鍍上一層華麗的金黃;
每一處都跳躍著紅潤潤的光,波光粼粼,像是一枚枚雀躍著的音符,又像是水裡撒了一大把閃亮亮的碎金子。
安雨馨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覺得越睡越累,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想醒又醒不過來,不知道身在何處,每吸一口氣,都會感覺血管冰凍了幾分,
就像她獨自一人站在茫茫雪原之上,沒有去路,沒有迴路,耳邊迴響著重複的一句話:“你什麼都不算,什麼不都不算,不算……”
她夢見她含著淚跳了冰山,那冰山好冷,凍得她牙齒關(guān)節(jié)都咯吱作響,在即將要墜落到地上之時,瞬間她就清醒了過來,
但很快就又被一股子黑暗之力給拉回了夢境,她在睜眼的瞬間,看見了一雙如狼一般銳利的眼眸在盯著自己看。
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身上有個東西壓著胸口,她不安的蹙眉,可是胸口漸漸的像是有一把火燃燒起來,她想要逃開,那火卻很快蔓延到了全身,剛纔還感受著冰山似的冰冷,現(xiàn)在又感受著赤火似的熱情,這是冰火兩重天嗎?
火熱的驅(qū)使讓她不自覺的張開了雙脣,徹底把剛纔夢中的冰冷給驅(qū)散了,還未呼吸到清涼的空氣,雙脣突然被封住了,她一會迷迷糊糊的喊著冷,一會兒又迷迷糊糊的喊著熱,她現(xiàn)在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到底是冷還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