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終於開機。
雲(yún)薇諾前往跟進，同來的三個菜鳥兩個做了主持人，還有一個做了嚴謹?shù)闹郑挥须?yún)薇諾成爲了臨時pd，而且，做的全是打雜跑腿的事兒。
若說完全不介意也是假的，可想到自己做爲一個新人，反覆請假又反覆歸來。別說白荷，就算是別人也對她有意見，也就什麼都不說直接忍了下來。
菜鳥總是吃力不討好的，做爲白荷特別‘關(guān)照’的對象，從開機開始，她幾乎就忙得沒有停下腳來，甚至，連臺上他們什麼反應(yīng)都沒時間看。
只知道，四位嘉賓裡，厲湛開與小天后喬程程還有一個校花級的普通女孩談的比較來，對另一個名媛千金不怎麼感冒。
這陣子她都不在，所以乍一眼看到臺上的小姑娘時，她還狠狠意外了一把。
原以爲一定會是葉紫滕親自上的，沒想到，是個看上去不過20歲左右的小姑娘，而且看上去很乖巧可人的樣子。
後來一問，沒想到這姑娘竟是葉家的人，葉紫騰的親妹妹，葉緩緩……
那時候雲(yún)薇諾便一下子想明白了，葉紫滕說過的，葉家可不止一個女兒，只是，做爲27歲的大姐沒有出來相親，卻讓20歲的妹妹出來了，葉首長的孫女兒就這麼不值錢麼？
當然不是，唯一的目的只有厲湛開，葉家對這個男人勢在必得，哪怕只能用還沒有走出校門的小孫女兒，也一定要拴下他這個人。
突然有些同情那位葉緩緩，但願她是心甘情願自己來做這個節(jié)目的。
如若不然，大好年華，卻要把自己的婚姻獻出來做爲長輩們聯(lián)姻的籌碼，實在是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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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的拍攝不但有內(nèi)景，還有外景場地。
到達外景場地後，瑣碎的事情更多，許多人都在那邊休息，只有雲(yún)薇諾來來回回地幹這幹那，差點沒把她的腿跑斷。
一直沒人過來幫她，甚至沒人肯幫她搭把手。
直到，嚴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主動幫她把要用的道具扛到了肩上：“這麼重的東西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子來拿，我來吧！”
“謝謝！”
沒想到嚴謹會幫她，雲(yún)薇諾心裡微微一動，問：“嚴助，您不是應(yīng)該在那邊開會麼？”
“有白姐一個人就行了。”
他主動提到白荷，雲(yún)薇諾馬上緊緊抿起了嘴，只是，想了半天還是有些想不透，於是便壯著肚子問了一句：“嚴助，您跟在白製作身邊多少年了？”
嚴謹笑了一下，好脾氣地答：“好多年了。”
知道她在懷疑著什麼，但嚴謹也不方便明說，也不能違逆白荷的意思，只能在這種時候主動過來幫幫她了，順便替白荷說說好話了：“她脾氣不好，但不是針對你，你別生她氣。”
“這樣還不算針對麼？”
聞聲，嚴謹笑了一下：“那是你沒見過她真正針對的人是什麼下場。”
“我也挺好奇的，什麼下場？”
“她會對那個人很好，好到別人都容不下那個人，然後……”
職場就是這樣，不是說有人罩你，你就一定能混得好，過於被領(lǐng)導(dǎo)關(guān)注，過於被領(lǐng)導(dǎo)偏心，也是會拉仇恨的。
只是，以白荷那樣快人快語的性子，她真的很難想象她也會拐著彎的做出這樣的事來。
所以，白荷其實也不是如她表現(xiàn)的這麼爽直不是麼？
雲(yún)薇諾的心裡的小九九又繞了起來，小心地跟著嚴謹?shù)纳磉叄贿呑撸贿吂室夥旁捲囂街鴩乐敚骸斑@麼看來，我還要感激她咯？”
“也不用說感激這麼嚴重，別怪她就好了，她……”
話到這裡，嚴謹回頭看了她一眼，笑：“對你其實不錯。”
雲(yún)薇諾並不贊同這種說法，但嘴上也反駁得不那麼明顯，只笑了一聲：“是嗎？”
嚴謹也知道白荷的所作所爲對雲(yún)薇諾來說，殺傷力有多大。也很清楚，雲(yún)薇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遭遇到這些，對白荷有誤解是正常的。
不過，他是唯一一個看著白荷一路捱過來的人，不忍心看她明著對雲(yún)薇諾惡毒，背後卻整夜整夜地掉眼淚，所以便又語重心長道：“這一點你應(yīng)該自己去感受，別人說了也沒用，對不對？”
“……”
她自己的感受麼？
那種就算被罵了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感覺麼？
擡眸，雲(yún)薇諾又深深地看了嚴謹一眼，剛想要問點深層次的東西，她們身後突然跑過來一個臺裡的職員，嘴裡還大叫著：“嚴助，不好了，白製作好像不舒服。”
聞聲，嚴謹?shù)哪樕矔r大變，顧不得跟雲(yún)薇諾多說什麼，扔下道具便朝白荷所在的方向跑去。
雲(yún)薇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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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好道具後，雲(yún)薇諾還是有些不放心。
眼看著白荷所在的地方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她也不放心地小跑了過去，只是，當她看清白荷臉色慘白地倒在嚴謹?shù)膽蜒e劇烈喘息時，她原本強自平靜的眸底，亦多了幾分激滾的波瀾……
哮喘！媽媽也有的病！
她喘得太厲害了，以至於吸了藥都不太管用，嚴謹於是讓人拿出白荷隨身所帶的鍼灸針試圖爲她扎針止喘，可畢竟是個外行，雖然看過幾次別人爲她治療，但他自己去怎麼也下不去手。
眼看著白荷已經(jīng)完全喘不過氣來了，雲(yún)薇諾一把奪過嚴謹手裡的針：“我來吧！”
“你……”
嚴謹不敢拿白荷冒險，雲(yún)薇諾卻眸光灼灼地望著他：“你就相信我吧！我沒問題的。”
說著，雲(yún)薇諾直接將白荷的衣領(lǐng)扯開。
她讓白荷微仰著頭，在她胸骨上窩正中直刺2分，然後又將針尖轉(zhuǎn)向下方緊靠胸骨後壁，緩緩刺入，直到針下有一種沉澀緊感時，再左右捻轉(zhuǎn)……
留針，五到十分鐘復(fù)又捻轉(zhuǎn)……
漸漸的，白荷的喘息不再那樣嚴重，當她徹底平靜下來，雲(yún)薇諾的頭上也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怎麼樣？您好些了嗎？”
聞聲，白荷下意識地擡頭看她，發(fā)現(xiàn)扶著她的人是雲(yún)薇諾時，她原本蒼白的臉上竟閃過幾絲狼狽的心虛。
強按著心頭的驚懼，她用盡全力推到了正蹲在她身前的雲(yún)薇諾，轉(zhuǎn)身尋找嚴謹：“扶我過去休息……”
看著被尷尬推開的雲(yún)薇諾，嚴謹歉意地看著她笑：“謝謝你！云云。”
雲(yún)薇諾：“……”
原本是真的很失落很失落，可這一聲云云卻徹底讓她的心又活了起來，云云，嚴謹叫她云云……
是白製作告訴他的麼？
還是他原本就知道應(yīng)該這麼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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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日久生情》團隊中，最應(yīng)該討厭白荷的人，應(yīng)該是雲(yún)薇諾，可這個最應(yīng)該恨的人不但沒有視而不見，反而是主動伸手幫了她一把。
衆(zhòng)人咂舌的同時，亦有人明顯表示不屑，那個人便是原本應(yīng)該在另一個團隊做老大，卻偏偏放下自己的團隊，跑來這邊‘打下手’的葉紫滕。
她也掛著這邊製作人的頭銜，雖然她完全沒有爲這個節(jié)目提出過任何有意義，有建設(shè)性的想法。
“姐姐。”
款步而來，葉緩緩笑容明麗。
她今天穿了一身素淡的藍，看上去和她的名字一樣清新怡人。
二十歲的小丫頭，淡妝輕點，幾乎不用過多的妝著便已是青春飛揚。只不過，從小接受淑女式教育的孩子總會比一般的人要懂規(guī)矩，就算是所有人都在那邊去湊熱鬧了，可她卻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到休息區(qū)等待著。
直到，她看見自己的姐姐一臉不屑地望著那邊的人潮涌動，這才慢慢向她走來。
“那邊怎麼了？”
明明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可葉紫滕還是沒話找話地問了一下自己的妹妹。
聞聲，葉緩緩下意識了看了一眼那處，這才微擰了一下眉頭，細語慢聲地答：“白製作不舒服，所以我們的拍攝也暫時中斷了。”
提到拍攝，葉紫滕彷彿這纔想起了什麼更重要的事，馬上主動拉住了妹妹的手：“緩緩，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沒有。”
葉緩緩搖了搖頭，一臉恬靜的地笑著，那笑容清透，不摻任何雜質(zhì)。
“可我看在臺上都沒笑過……”
話落，葉紫滕又握了握妹妹的手，抱歉道：“我也知道難爲你了，可你知道的，我只喜歡宋天燁，所以我不能嫁給厲湛開，你明白嗎？”
乖乖順順地點頭，葉緩緩毫無怨言地說：“嗯！我明白，所以我不會怪你的。”
最初，葉紫滕想讓妹妹頂替自己上這個節(jié)目的時候，也是很掙扎。
她並非完全不關(guān)心這個妹妹，只是，她更關(guān)心自己罷了。所以在別無它法的情況下，她也只能把唯一的妹妹推了出來。
原本以爲妹妹會很排斥這件事，沒想到，她竟毫不猶豫地應(yīng)了下來，也正因爲如此，葉紫滕對妹妹很是愧疚。
20歲的時候她在幹什麼？可妹妹卻要……
心裡這樣想著，她又緊緊握了一下妹妹的手，說：“我也想過了，這個節(jié)目拍三個月，你就當是在zztv實習，過後你實在不喜歡厲湛開也沒什麼，反正你還小，厲家總不能讓你現(xiàn)在就嫁過去。過幾年後，說不定這事兒就能有轉(zhuǎn)機，你說呢？”
“不用。”
葉緩緩答得很乾脆，可葉紫滕卻反而被她弄糊塗了：“什麼？”
“不是姐姐就是我，即是不能改變的結(jié)局，又何必讓爸媽爲難？”相較於葉紫滕的衝動，葉緩緩反而淡定得多。
她素來是個慢性子，說話也慢慢柔柔的。
可這個時候她的態(tài)度卻異常堅定，她年紀不大，但對很多事情已經(jīng)有很成熟的看法了，雖然從不輕易表露出來，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所以，這一次姐姐提出不願和厲家聯(lián)姻，她便顧全大局地站了出來，雖然她年紀小，可她卻很清楚，她們這種人，其實是沒什麼任性的資本的。
但現(xiàn)在姐姐既然選擇了任性，她這個妹妹便只能迎頭而上，畢竟，在葉家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厲湛開也會是別人，既然無從選擇，何必再糾結(jié)？
反手，將姐姐的手握在掌心，葉緩緩柔柔地笑了一下，又輕聲道：“咱們一家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個損，如果我不嫁進厲家，咱們家也遲早會敗落，到時候大家的日子都會比現(xiàn)在艱難得多。”
“緩緩，是姐姐對不起你，原本這件事應(yīng)該姐姐自己來承擔的。”
“沒關(guān)係的，反正……”
言罷，葉緩緩擡起清亮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和另兩位女嘉賓有說有話的男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評價了一句：“他也不差。”
沒想到妹妹對厲湛開的想法是這樣的，葉紫滕有些震驚：“你覺得他不差？”
葉緩緩點頭，又輕輕慢慢地說了一句：“長得好，脾氣好，身材好，學歷好，風度好，家世好，能力也好，總的來說沒什麼可挑的不是麼？”
“他……很花心的。”
說著，葉紫滕的目光又不自覺地滑向了不遠處的厲湛開，只這麼一眼，便掃到他主動拉住了喬程程的手。厭惡的感覺又來了，葉紫滕翻著白眼：“也不怕得病。”
姐姐的話葉緩緩是聽見了的，但她卻仍舊只是淡淡甜甜地笑著，乾淨的臉上，純粹得沒有一絲雜念：“明著花總比暗著花的好，世家公子裡有幾個不玩的？就我那些同學，玩的不要太嗨，他，至少不會在我面前裝。”
葉緩緩的想法很單純，反正都是在玩的，明著不玩暗著玩不是一樣不乾淨？
反正這年頭也找不到什麼乾淨的男人，乾脆就不費那個心思了。
厲湛開花心也好，不花心也罷，她反正要的也不過是厲太太這個頭銜，至於再多的，只要不奢望，也就不會失望。
“緩緩，你是不是喜歡他？”
葉緩緩：“……”
喜歡嗎？
葉緩緩不知道，她只見過這個男人幾次，唯有這一次才相處的時間久一點，不過他一句多餘話的都沒有對自己講。
她看得出來，對方也是討厭她的，或者說討厭她這個姓氏。
不過，她也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那種刻意，也正因爲那種刻意，她反而更加淡定從容。
越是外表高調(diào)的男人，不一定內(nèi)心就真的如此高調(diào)，所以厲湛開那種人，對誰表現(xiàn)的熱情都不一定是他的真實情緒。
倒是對自己的那種冷漠，反而應(yīng)該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情緒。
這樣也好，他不喜歡她的話，婚後他們是不是也就可以相敬如‘冰’了？
“緩緩，你回答我，你不會喜歡厲湛開吧？”
與姐姐的急切相比，葉緩緩的反應(yīng)可謂時真正的慢半拍，她彷彿才聽懂姐姐的話，然後便又淡淡地笑了：“喜歡談不上，不過不討厭，所以我才答應(yīng)替姐姐來參演這個節(jié)目，而且……”
話到這裡，葉緩緩清亮的大眼又望向了自己的姐姐，忽然說了一句：“既然姐姐已經(jīng)決定要選宋大哥了，那麼，以後厲湛開就是我的了，姐姐不可以反悔喔！”
葉紫滕：“……”
沒想到妹妹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葉紫滕一時被刺激的不輕，正發(fā)著愣，那邊有人在叫葉緩緩，她便笑著鬆開了姐姐的手。
“姐姐，可能是要重新開拍了，我先過去啦！”
說罷，滿身朝氣的小丫頭微笑著轉(zhuǎn)身，一路翩然地朝著拍攝地走去。
她的背影悠然，高貴如同林中公主，那飄舞著的藍裙如蝶，翻飛轉(zhuǎn)舞間意迷亂了葉紫滕的眼。
緩緩喜歡厲湛開？
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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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拍攝結(jié)束後，竟已是晚上七八點。
之前宋天燁特意來過電話，問她幾點下班好來接她，她說時間不定讓他不用過來，她自己打車回去。雖然不放心，但宋天燁最終也只說了一句讓她好好吃飯的話。
只是，一忙起來就沒個點，別說吃飯了，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好容易解決了三急，跑回自己的工作區(qū)的時候，一身帥氣西裝的男人已靜靜地立在那處等侯。手裡翻來覆去地把玩著的，好像是一塊三明治。
笑笑地拿著三明治晃了晃，厲湛開向她招手：“過來，吃晚飯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她還真覺得有些餓，她的胃本來就不太好，之前又胃出血，所以不經(jīng)餓。看他送了東西過來吃，她想了想，也沒扭捏，拿起來便啃……
“白製作好了？”
包了滿口的三明治，雲(yún)薇諾含糊不清地開口：“也不算好了，需要好好休息。”
“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扎針也會？”
“特意學過的。”
話到這裡，突然沒了味口，雲(yún)薇諾低下頭，手指不經(jīng)意地撥了撥三明治裡的培根肉：“我媽媽以前有哮喘，所以我特意找老中醫(yī)學過這套止喘的針法。”
“可你媽媽不是早就……”
他沒有說完，她卻點著頭又自顧地接了下去：“我三歲就沒再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是走了還是死了，可我卻一直記得她有這個病。後來有次去醫(yī)院的時候看到老中醫(yī)這麼幫人治哮喘，一時興起便纏著人家教了我。”
說到這裡，雲(yún)薇諾淺淺地笑了一下，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很傻，很傻。
她學會這套針法以已經(jīng)幾年了，從來沒有機會用，直到今天……
想到白荷哮喘發(fā)作時那慘白的臉，還有她緊緊揪著心口痛苦的樣子，記憶中有些模糊的影像慢慢重合著，重合著。只是，那張臉，爲何竟是那樣的天差地別？
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厲湛開不懂她的心思，又多嘴問了一句：“你是希望她回來的那一天，你也能像幫白製作一樣幫她是不是？”
“是不是很傻？”
她沒有否認，厲湛開卻突然伸出大手又揉了揉她的發(fā)，*溺道：“是很傻，可是，我喜歡……”
“厲……”
她的欲言又止那樣傷人，可厲湛開卻仍舊笑得一臉沒心沒肺：“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哥哥對不對？你不用一直提醒我這個事實的。”
轉(zhuǎn)頭過去，春風得意的模樣已換成了滿眼憂冷，錐心的刺痛間，又是他承諾般的話語：“放心，你厲哥哥我現(xiàn)在有新目標了，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躲’著我。”
沒想到被他看出來了，雲(yún)薇諾很尷尬：“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可以理解。”
他對她素來大度，自然不會怪責，只是，他就算是說了理解，卻不肯再回頭看她一眼。
雲(yún)薇諾捏著手裡的三明治有些不是滋味，於是又故做輕鬆地問了一句：“剛纔你說有新對象了，臺上的那三個你對哪個更有感覺？”
談到那三位美人，厲湛開眼底的鬱色漸漸化開，重新露出一幅‘花心’的嘴臉：“都有感覺啊！”
“是嗎？”
雲(yún)薇諾勾了下眉，直言道：“你對人家葉小姐可沒看出來有什麼好感啊！”
聞聲，厲湛開眼底的笑意漸淡，比她更爲直接地說了一句：“有沒有感覺都是要結(jié)婚的，無所謂了。”
“……啊？”
見她錯愕，他卻笑得滿眼*，還故意吊兒郎當?shù)亻_口：“反正你都不要我了，娶誰不都一個樣？比起葉紫騰，葉緩緩至少夠乖夠聽話，嗯！還夠嫩……”
“可是，這樣……”
他最後那個字實在是有點邪惡，雖然雲(yún)薇諾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來緩解兩人間這種尷尬的氣氛，可是覺得，他這樣對一個女孩子有些過份。
畢竟，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葉緩緩，自己的老公是這樣的心態(tài)才娶她，會有多難過？
“想說這樣對她不公平？”
“她還小啊！不是說才20歲嗎？”
“是小了點，所以啊！”話到這裡，厲湛開又不正經(jīng)地咂了下嘴，無比遺憾道：“他們可真是給我出了道難題啊！她這麼小，我都不好意思下口了……”
雲(yún)薇諾都要敗給他了，馬上義正辭嚴地：“你正經(jīng)點，我看人家是好女孩兒，你別這樣行麼？”
“我沒說她不是好女孩啊！所以……”
厲湛開又撇了下嘴，用一幅看大戲的表情，奚落道：“你們這個節(jié)目不是要拍三個月麼？這三個月我就讓她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厲湛開，如果她到最後還是敢嫁，那我就娶咯！”
雲(yún)薇諾：“……”
什麼叫讓葉緩緩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厲湛開？
所以他在臺上那都是故意親近那兩個女嘉賓冷落葉緩緩的麼？
正糾結(jié)間，身後突然衝過來一個人闖了雲(yún)薇諾一下，她腳下一個不穩(wěn)，便直接栽向了厲湛開。
條件反射般伸手，厲湛開展臂便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雲(yún)薇諾揚首的同時，厲湛開也恰好低下頭來。
四目相對，那一瞬的愕然看在外人眼中竟格外的唯美。
而不遠處將一這幕盡收眼底的葉紫騰，亦以最快的速度將這樣的畫面用手機拍了下來，而後，冷笑著直接發(fā)給了宋天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