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綺瞪大眼睛,目瞪口呆,寧父在電視節(jié)目裡面對她批評?她真的無語了,有個道理就是即使你對世界上所有人都很好,也只有少部分人會對你滿意。
過去,她爲寧家付出那麼多,都沒有想過希望什麼回報。現(xiàn)在,對方反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告訴她東西還不夠,你能不能再多來一點。世界上的人不能這麼無恥。
寧父視線微微向下,眼角邊帶著一絲皺紋,給人一種潰敗的感覺,不由得心生同情。“寧綺,是我的女兒,是我悉心養(yǎng)大的,可是,現(xiàn)在她不僅離開了家,跟我們脫離關(guān)係,還在外面搞出許多事非。其實,這些事情說到底,都是我們父母沒有教好。”
“如今,爆出這樣的新聞,我覺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的真相,跟大家交代清楚。寧綺跟齊斐確實交往過,在齊斐婚後,他們也一直保持著聯(lián)繫……”。
寧綺往後仰了一下,身體有些失去重心,還是旁邊的丁圓將她拉住,她纔沒有摔到地上,“他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就只能任憑他這樣污衊我嗎?”眼含熱淚,寧綺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師姐。
丁圓輕嘆了一口氣,“彆著急,我們會有辦法的。”她回頭看了一眼聶惟靳,看見對方的手勢,就明白了。“啪,”丁圓將電視關(guān)掉,扶著寧綺坐在沙發(fā)上。
寧綺搶過遙控器,重新將電視打開,眼角的淚順著滑落下來,“不行,我要看清楚,我一定要知道他說了什麼,我要反擊,不然,大家一定會相信他的話。”
“好了,你先冷靜一下。”丁圓將遙控器搶了回去,把寧綺按在座位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不過,沒事的,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聶惟靳走到沙發(fā)旁邊,“你先出去吧,”緩慢的蹲下身子,拉過寧綺的手,“寧綺,你不要去看,不要去理那些事,我會讓寧家付出代價的。”眼眸漆黑深邃無邊,聶惟靳緊緊攥著拳頭,大步回到辦公桌前。
寧綺輕搖著頭,身體有一些顫抖,兩隻手抱住了胳膊,眼淚止不住奪框而出,“爲什麼要這樣,他到底想要怎麼樣,我沒有錢。”爲什麼寧家人一定要害她,她雖然在聶惟靳的身邊,可是,她什麼都沒有。
“喂,張臺長,現(xiàn)在電視臺的發(fā)展已經(jīng)這麼好了?我沒想到節(jié)目中,連破壞家庭幸福,這種事都有啊?”語氣逐漸加重,聶惟靳親自出面,打電話給電視臺的負責(zé)人。
張臺長臉上的皮已經(jīng)鬆了,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將渾身散發(fā)著香氣的女人樓了過來,“誰啊?”他輕挑了下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聶、總……”,在反應(yīng)過來之後,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聶惟靳將修長的手指一下下重重點在桌面上,“我希望張臺長,不是老到不懂事了,什麼人都敢動,”說完,他動作粗暴的朝旁邊櫃子踹了一腳。
“沒有,怎麼會,聶總,這肯定有什麼誤會,您等我消息哈,”張臺長推了一把旁邊的女人,顫顫巍
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王助理,你進來,”用旁邊的座機撥了一串數(shù)字。
倏忽,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框的男人從外面推門進來,視線先是落在旁邊女人身上,轉(zhuǎn)而再看向張臺長,“聶惟靳找上來了,都怪你,說什麼我能打擊他,把那個節(jié)目的先暫停,重播什麼都不要放了,重新?lián)Q一檔錄製的其他期節(jié)目。”
“好的,臺長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製片人和後製。”王助理有些淡漠的說道,坐在張臺長旁邊的女人衝著他拋了一個媚眼,王助理淡定站著,準備準過身。
張臺長呼哧呼哧喘著氣,“等一下,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爲什麼提議讓我通過這種節(jié)目,去,讓吳主任過來一趟,我要好好跟他談一下。”
王助理重新正面朝著張臺長,目不斜視的篤定說道,“張臺長,現(xiàn)在,吳主任正在開會,我先去通知他,他可能需要過一會兒,纔會過來。”
“啪,”張臺長將桌上的文件夾扔到了王助理的身上,“開會,他的事情重要,還是我的事情重要,讓他馬上過來!”張臺長的年紀大了,對於下面的許多事情都有些力不從心了,電視臺的收益下降,他也是聽了別人的胡說八道,纔會鬼迷心竅的。”
現(xiàn)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張臺長的氣怎麼也順不了,總要找個人撒氣才行。吳主任帶著曲主任來了,兩個人站在對面,接受了張臺長一通臭罵,才緩緩直起身子,“臺長,其實我們也是爲了臺裡好啊,要不怎麼會想出這個得罪人的主意。”
“聶惟靳,帥氣多金,整個市人們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這個節(jié)目雖然容易得罪人,但是幫我們開了一個好頭啊,你看現(xiàn)在節(jié)目剛播出,就有廣告商找上門來。”吳主任把話說了一半,看著張臺長悶頭不啃聲,不知道要不要把話繼續(xù)說下去。
張臺長回過神來,清了一下嗓子,“現(xiàn)在,聶惟靳已經(jīng)找門了,他會那麼輕易就把這事瞭解的,你們想的太天真了。”
“沒事啊,臺長,我們之前只邀請一方嗎,還可以找來另外一方啊,聶總找人來澄清,我們節(jié)目組是隨時歡迎的,你說是不是,到時候我們還是坐收漁翁之利啊,哈哈哈。”吳主任跟著張臺長一起哈哈笑起來。
張臺長不住的點著頭,臉上的氣色也好了,“可是,一開始你爲什麼不說,非要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了,你纔出來說,你一開始到底是打了什麼主意啊?”對方一個愣神,張臺長就是一個回馬槍。
“我……我其實早就想到了,可是,我好不容易勸說您同意了,如果又因爲聶惟靳報復(fù)的事情,讓您反悔了,我不就是白做了那麼多工作嗎。”吳主任大喘氣的說道。
“哦,說的也對,”張臺長緊抿著脣,他是接受了老思維的人,如果不是現(xiàn)在效益不好,他實在不想冒險,萬一得罪了人,他不就是得不償失嗎?”深吸一口氣,張臺長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吳主任跟旁邊的曲主任使了一
個眼色,緊接著,曲主任就開口了,“張臺長,那你看我們什麼時候邀請聶總那邊合適呢?”
張臺長拍了幾下腦門,“啪啪啪,我怎麼忘記了,要給聶總回信的,不過,你先讓節(jié)目組給聶總道歉,順便再提一下,現(xiàn)在就聯(lián)繫。”張臺長站起身來,手有些顫抖,指著電話機,他又著急上火起來。
現(xiàn)在,他的記性越來越不好了,馬上聊了這麼久,聶惟靳那邊肯定發(fā)火了。張臺長穿了一件馬褂,腰有些微彎,倒揹著手,在屋內(nèi)來回溜達了好幾圈,最後,腿沒有力氣了,才緩慢坐會皮椅上。
“您彆著急,我已經(jīng)通知下去了。”曲主任從門外走進來,趕緊跟張臺長彙報一聲,剛要關(guān)上門,王助理站到了門口,表情嚴肅,對著他點了一下頭,“曲主任,吳主任。”
張臺長聽著屋裡亂哄哄的,三個大男人來回轉(zhuǎn)悠著,白了他一眼,“你又有什麼事啊?”他年紀大了,就想順順當當?shù)模宦牭绞颤N事情,都心驚膽戰(zhàn)的。
“張臺長,是寧綺的父親,他不滿意節(jié)目停錄了,在哪裡鬧……”,下面的人都做不了主,王助理只能跑來彙報,都是害怕得罪人。其他都還好,不知道誰走漏了風(fēng)聲,寧父聽說聶氏集團要派人來對峙,他就不滿了。
節(jié)目組一開始說節(jié)目不一定播出,寧父才答應(yīng)的,現(xiàn)在成了直播,還成了中途停播,他就知道事情大條了。聶氏集團要派人過來,那肯定是聶惟靳知道了。寧父沒想到聶惟靳動作這麼快,還對寧綺這樣看中,他有些後悔聽了寧爲的話,什麼給寧綺一個教訓(xùn),對方現(xiàn)在沒有損失,受到教訓(xùn)的反而是他呢。
走廊裡有人在大吼大叫,王助理進來的時候,聲音傳到了張臺長的耳朵裡。“那個女人的父親,也是來頭不小是吧,唉,”爲什麼就要退休了,他卻來了幹勁,還非要跟小夥子一樣去拼什麼。
到時候,真的經(jīng)營不下去,跟他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只是臺裡自己的原因,也沒人會責(zé)怪他。現(xiàn)在,他感覺自己成了箭靶子,被暗中什麼人,在瞄準著。
張臺長想著想著,後背就出了一聲汗,閉著眼睛,用手託著頭,靜默的不說話。他對面站立著三位,也不敢吭聲。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一下子打破了平靜,“什麼情況?這……明白了,”聲音從喜轉(zhuǎn)悲,曲主任放下電話,吞了一下口水,才默默開口,“張臺長,聶總那邊來信了。”
張臺長頭髮花白,臉色白淨,眼眸清晰透徹,聽到聲音,當即睜開眼睛,“什麼情況?聶惟靳那邊怎麼回覆的?”
曲主任支支吾吾的回覆道,“聶總的秘書說,讓臺長您親自給他回電話,您看怎麼辦?”
抄起桌上的筆筒,張臺長就砸了過去,“小兔崽子,你說怎麼辦,都是你們?nèi)浅鰜淼模鋈ィ瑳]有我的命令不能進來,”門被打開了,吳主任和曲主任走出去,張臺長喊住了王助理,“你站住,在屋裡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