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沉默了一會兒,說:“太太,陸先生在國內(nèi)熬了一個通宵處理了工作過來了,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加上兩地十六小時的時差,您就別折騰他了。”
蘇窈披頭散髮地往裡間一瞧,凌亂的牀上,男人手臂搭在額頭上,面向天花板躺著,身上就蓋了一角被子,露出精壯的胸膛,壁壘分明的腹肌,一雙肌腱緊緻的毛腿露在被子下。
是睡得有點(diǎn)沉了,要是以往,她起來他肯定聽到動靜馬上就醒了攖。
想到這兒,蘇窈不緊不慢地擡起頭看向窗外,滿不在意地?fù)芘艘幌骂^髮,“怎麼就折騰了?我去住不行麼?”
蘇窈宿醉後頭疼,喝掉杯子裡的冷開水,胃更不舒服了。
文森說:“太太,現(xiàn)在不知道還有沒有空餘的房間。”
蘇窈補(bǔ)充:“沒有套房直接給我標(biāo)間也行。”
文森覺得蘇窈太過固執(zhí),爲(wèi)什麼連跟陸先生共處一室都做不到,是能有多膈應(yīng)啊?晚上做都做過了現(xiàn)在纔來分房睡是不是有點(diǎn)晚哦。文森在電話那頭翻了個大白眼,然後恭敬地掛了電話。
沒過幾分鐘便打過來通知蘇窈:“太太,前臺告知,客滿。償”
“那就換……”
“知道您會這麼說,我剛纔已經(jīng)把周邊符合您滿意度的酒店都問了一下,客滿。”文森說得一絲不茍,但語氣讓人聽著總有那麼點(diǎn)傲嬌的感覺。
蘇窈窩在沙發(fā)上捂著肚子,笑聲像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清冷,“王生,不如我讓陸東庭把你帶回去吧,我換個人幫我做事。”
“太太,我馬上讓前臺幫您空出一間房來。”
蘇窈牽脣一笑,“有勞了。”
“不敢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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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中午,摸了下身邊,隨手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出去。
四下環(huán)視了一圈,沒人,浴室也沒水聲,但空氣裡隱約瀰漫著煙味,他頓時擰緊了眉心,“蘇窈?”
沒人應(yīng),他目光一轉(zhuǎn),看見茶幾上的菸灰缸裡有一隻剛?cè)纪甑妮晤^,探身往沙發(fā)裡瞧,才發(fā)現(xiàn)她蜷縮著身子窩在裡面。
他俯下
身一把將人撈起來,蘇窈仍閉著眼睛動也沒動,陸東庭低頭便撬開她的脣齒,在她的口中嚐到了菸草味。
“我難道沒說過不能碰煙?”他抵著她的鼻尖,聲音是低沉而繾綣的,但卻字字充滿著強(qiáng)硬。
蘇窈睜開眼睛,看見他眉宇一片冷怒,典型的有火不能發(fā),像他這樣的爛脾氣,竟還能忍著。
蘇窈將頭歪在沙發(fā)上,“你說過那麼多,我哪記得住。”
“是不是需要我讓文森寫在本子上,時刻提醒你?”
“不用,”蘇窈目光透過他的肩膀,看向陽光照來的方向,慢慢地搭下眼瞼,“反正我也不會聽。”
陸東庭就知道她不會說什麼好話,他靜默著看了她一會兒,從嘴脣到頭髮絲那樣細(xì)緻地打量,生怕漏過一處細(xì)節(jié),最終一手墊在她脖子下,一手撫上她的臉,“你知道你像什麼嗎?像個打算拋棄一切的賭徒,我在賭,賭你有一天會回來。”
蘇窈閉著眼睛,只能聽見那道字句停頓的沙啞嗓音,像是在說什麼令人心酸的情話。
蘇窈驀地挽脣,睜開了眼,“那你註定血本無歸。不要等,我只是想要你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而已。落筆生效後,這一切都會結(jié)束。”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她兩秒,然後從喉頭處發(fā)出聲笑,垂首將臉埋在她脖子裡。
“陸東庭,”蘇窈在光線下虛睜著眼,拱著僵硬的身子輕聲慢語地講:“我愛過你,但是我發(fā)現(xiàn),像我這樣的人,愛不起你。曾經(jīng)我離開後,沒有你我也過得很好。現(xiàn)在,因爲(wèi)得到過,忘起來可能要費(fèi)力一點(diǎn),但我還是做得到的。我不需你擔(dān)心,我們也別在意對方死活,那樣可能離開的時候能灑脫點(diǎn)。”
空氣裡有一秒鐘的安靜,她側(cè)了側(cè)頭,“你說呢?”
陸東庭驀地覺得像被人衝著心室隔空打了一拳,無聲地將手收緊。
“我在跟你認(rèn)真的談。”
他不回答,在她脖子上親了一下,然後起身問:“吃早飯了嗎?”
蘇窈看著他半裸的身影,伸手想去拿煙,被他從浴室的方向折回來搶過,揉碎扔在了垃圾桶裡。
“有些原則性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想折騰也別折騰自己的身體。”
蘇窈一邊盤著腿笑,一邊扣著金屬打火機(jī),“這種話,老煙槍是沒資格說的。”
“老煙槍最有資格說,”陸東庭浴室門也沒關(guān)直接打開淋浴,“而且我已經(jīng)開始戒菸了。”
蘇窈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副索然無味地樣子重新倒在牀上補(bǔ)眠。
陸東庭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見她趴在牀上昏天黑地的,剛好門鈴響了,他去開門,姚現(xiàn)乍看他剛洗完澡赤果著上身,一下子後退了一步。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陸東庭目光沉厲地掃過他,“有話快說。”
“您讓我查的東西查到了,郵箱發(fā)了一份,這兒還有份紙質(zhì)版,需要嗎?”
話音落下,陸東庭已經(jīng)擡手拿了過去,草草翻了幾頁,冷冷說:“草包。”
姚現(xiàn),“……那個,人家生意也算做得大,而且身價蹭蹭蹭往上漲,也不至於只值‘草包’兩字的評價吧。”
“殺燒搶奪也叫做生意,用身價評判一個人的成就?”
姚現(xiàn)沒話說,唉,不就是你看他不順眼麼。
“他現(xiàn)在還在拉斯維加斯?”陸東庭翻著資料問。
“在呢,他有個表弟叫周晏,周家的獨(dú)自,上次還來過您的婚禮呢,住在凱撒酒店,謝南則就住的這兒。”
“讓賭場那邊注意著他,接下來你知道怎麼辦。”
姚現(xiàn):“哦。”
下一秒資料扔回他手裡,門砰的關(guān)上。
姚現(xiàn)唸唸有詞,一身匪氣啊一身匪氣。
剛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說,趕緊敲門。
陸東庭面色不善地開門。
姚現(xiàn)趁他還沒開口,趕緊說:“咱們陸太太昨天的壯舉被人拍了,是昌南集團(tuán)那小開的情
婦,昨天好像就在這兒,拍到之後用私人微博發(fā)出去的。公關(guān)那邊雖然把她微博封了,但管不住她的嘴,今早就有記者跑公司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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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被陸東庭叫醒來吃午飯。
剛坐下的時候就聽他說:“我下午的飛機(jī)回國,跟我一起回去。”
蘇窈切著牛排,“我過兩天再回去。”
“希承想你了。”
蘇窈的手上動作一頓,餐刀跟餐盤摩擦出一道刺耳尖銳的聲音,轉(zhuǎn)瞬她就恢復(fù)了正常,說:“我會跟他視頻通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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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回國的時候先去了一趟公司再回家,車剛開進(jìn)院子,一道搖搖晃晃的小身板兒便跟著車跑:“媽媽!”
張嬸趕緊追上去,怕他摔著,陸東庭也怕撞著他,立刻停穩(wěn)了車。
陸寶寶跌跌撞撞地跑到駕駛座來拍門,“媽媽!”
以前陸東庭回來的時候,他都是趴在客廳的落地玻璃窗上,手舞足蹈地喊:“爸爸!”
可見母子情深。
陸東庭降下車窗,擰著眉伸出手去揪了揪他的肥臉,“你媽走了。”
本來就一肚子火,他還一個勁兒媽啊媽的。
陸希承一聽,先愣了會兒,然後哇的一聲乾嚎出來,“媽媽!”
陸東庭趕緊讓張嬸把他抱走。
張嬸一把拎起掙扎的小傢伙,葉棠茵聽見動靜後就出來,看見之前還拿著澆花的水壺玩兒得正開心的陸希承這會兒哭著叫媽。
葉棠茵氣不打一處來,叉著腰隔著老遠(yuǎn)就衝陸東庭嚷嚷:“你怎麼又惹他了!”
等陸東庭出來了,葉棠茵把他拉到一邊:“到底怎麼回事,窈窈她怎麼不回來?你說她纔剛醒來多久呢,應(yīng)該好好休息,這都跑了多少個地方了?”
陸東庭捏了捏眉心,說:“她想散心。”
“你唬我呢!”葉棠茵停了一下,有些話她不知該說不該說,但有些事又不知道真假,必須得問上一問,“我聽說,窈窈在拉斯維加斯跟別的男人……?”
“沒有,我跟她的事會自己解決。”
“呵呵,我只是怕你壓根兒解決不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管了……”
聽到別人傳那種事,說實(shí)話,不管是真是假,她挺不舒服的,如果是真,平心而論,她心裡也過不去……
正文 299.299.縱使英雄,逃不脫情路坎坷,皆是因果報應(yīng)
陸希承還在張嬸懷裡哭唧唧,拿麪包超人和樂高逗他,他也傷心的抹著眼淚,想著想著覺得心裡好不是滋味,哇的又哭了出來。
陸希承吃好睡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肚子有肉力氣頂大的小胖墩,張嬸抱著他,他若掙扎便會有些吃力。
陸東庭見裝一把將人拎手裡抱著上樓去了攖。
陸希承不敢,一邊打他一邊抽泣:“爸爸壞!”
“是,我壞,你媽最好了。”陸東庭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如何情緒。
陸希承緊跟著接嘴道:“媽媽也壞!”
說完胖手搭著陸東庭的肩膀,屁股穩(wěn)穩(wěn)地坐在陸東庭的臂彎裡,眼睛都哭得瞇成了一條線,一隻小手不靈活地捂住了自己的臉,簡直悲慼。
葉棠茵聽著小傢伙尖銳似小狗的花腔哭聲,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一邊收拾被陸寶寶弄得凌亂的爬行墊,一邊嘆息,“這都是造的什麼孽……”
在陸東庭還沒遇到蘇窈之前,因著吹了一裝婚事,他也那麼大年紀(jì),她回國到廟裡上香的時候,碰巧遇見廟裡的享有名譽(yù)的主持,他和藹的衝她笑:“女施主是否爲(wèi)兒子而煩心?償”
葉棠茵心說,誒,這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還是如何的,看一眼就能說中。
她不是迷行的那一掛,但是心急則亂,心急則亂,不就是說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能在心裡興起驚濤駭浪麼,她便問主持:“那方丈知不知道我具體煩什麼?”
“姻緣。”
葉棠茵有點(diǎn)驚訝,眼珠子一瞪,有什麼說什麼,“喲,您這是真知道還是套路啊?”
主持摸著迷之微笑,“出家人不打誑語。”
“那您能不能跟我算算我兒子的啥時候能娶到老婆?順利不順利?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啊?”葉棠茵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
主持聽完仍舊是笑著搖搖頭,“天機(jī)不可泄露。”
葉棠茵就急了,“你說你是不是要我捐香油錢啊?”
主持波瀾不驚地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功德箱,“施主您隨意。”
“嘿喲,你瞧瞧你這老頭……”葉棠茵一邊念念,一邊從錢包裡掏出一疊毛爺爺塞進(jìn)功德箱裡。
對這個主持的信任也少了一半,心存著姑且聽聽的想法。
折回來之後,主持隻手豎在胸前,“阿彌陀佛。您兒子雖說功成名就非富即貴,但冤親業(yè)債太多,爲(wèi)人不留後路是爲(wèi)戾氣。”
方丈說著一頓。
葉棠茵急問:“關(guān)鍵呢?”
“縱使英雄,逃不脫情路坎坷,皆是因果報應(yīng)。施主應(yīng)勸勸他平日裡多行善積德,否則,妻離子散,初婚不過……”
他說著將手往數(shù)十級臺階下一指。
葉棠茵有點(diǎn)輕微近視,看不太清楚,“什麼東西呀?”
她一個轉(zhuǎn)身,主持已經(jīng)走得老遠(yuǎn)。
葉棠茵一心想求證,小跑著走下臺階,湊到他方纔指的地方一看,那是個極小的攤兒,木質(zhì)小攤上擺的又是掛又是符的,旁邊掛了倆燈籠,拼一起看是:看相算命只要叄元。
葉棠茵不懂什麼意思呢,心裡思忖著是不是老和尚爲(wèi)了騙香油錢耍了她。
這時候坐在小攤後戴著個墨鏡,像瞎子阿炳,樂呵呵的問:“施主可要算命?看您面相福氣滿溢,這是貴人相吶!”
葉棠茵想起方纔老和尚誆她那些話,心裡正不舒服呢,又聽這瞎子說了這番話,心情稍好,人嘛,都是信好不信壞。
“那你說說,我兒子的姻緣如何?”
“您兒子可是上古佛陀轉(zhuǎn)世,自帶福氣。切勿操之過急,到了時間,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葉棠茵想了想說:“有道理,三塊錢的話比三千塊的還中聽許多,可是……我看那些言情小說裡寫的,人佛陀轉(zhuǎn)世是來歷劫的,都說是劫了,定是人生坎坷啊,怎麼會是自帶福氣呢?”
說仙氣她也不信,看看陸東庭那一副閻王臉,什麼妖氣魔氣她覺得可信度還高一點(diǎn)。
瞎子一愣,“都說是小說了,不可信,不可信……”
“那你是瞎子怎麼能看得到我的面相,不該是摸骨算命?”
瞎子咳了咳,轉(zhuǎn)開臉嘆了一聲,“我,我這是天機(jī)!對,天機(jī)!天機(jī)不可泄露,否則天打雷劈啊姐姐。”
過了一年葉棠茵再來這個廟的時候,那瞎子擺的攤還在,燈籠上的字改成了:摸骨算命只要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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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棠茵猛然回想起來當(dāng)年這出,恍然大悟,所以那老和尚是說:初婚不過……三?
三是什麼?
三年?三個月?
可三個月早就過了。
葉棠茵心裡頓時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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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將陸希承抱回臥室扔進(jìn)他的嬰兒牀裡。
陸寶寶立刻翹著屁股趴在牀上哭嚎,尿不溼高高的在屁股上拱起一坨,哭累了便抽抽噎噎,來了精神之後又開始振聲嚎啕。
陸東庭站在旁邊看了他半晌,掏出手機(jī)打開攝像頭對準(zhǔn)他,然後問他:“你剛纔說誰壞?”
“爸爸壞!媽媽壞!嗚嗚嗚,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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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中午草草喝了一杯粥,胃很不舒服,晚上也沒吃什麼東西,到了深夜,城市燈火闌珊炫人耳目,她纔像活了過來似的,穿了身黑色長裙款款到了樓下賭場。
纔剛走進(jìn)去就見前方圍了一圈人,保全紛紛從外面衝進(jìn)來,賭場這種地方,怨氣這麼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無非是輸不起,欠債不還。
文森說:“太太,看來今晚就是玩兒也玩兒不盡興,咱們要不回去?或者換個地方?”
蘇窈點(diǎn)頭。
誰知道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吼,用蹩腳的英文呵斥保全:“都他媽滾開!”
蘇窈剛轉(zhuǎn)過身的腳步一愣,這聲音……很是熟悉。
文森在她之前,瞥到了一眼那誰的影子,正是不想蘇窈參與到其中。
“太太?”
蘇窈又踩著高跟鞋施施然轉(zhuǎn)過身,紅脣翹起,“看看熱鬧也無妨。”
“這種事沒什麼熱鬧好湊,弄不好還會傷及無辜。”
“王生,你話太多。”
蘇窈說著已經(jīng)款款往那邊走去。
從人縫中看去,一個男人已經(jīng)被保全扣住警告他,有什麼話警局去說,你現(xiàn)在輸錢不給,還涉嫌故意傷人。
蘇窈正走著,她身旁匆匆掠過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身後帶了兩個保鏢。
“怎麼了怎麼了?有話好說,別動手啊!”
他的保鏢聯(lián)合著惹事那人的保鏢,一同將數(shù)個保全給架開。
蘇窈站在讓出一條道的人羣之外,看見了被包圍的兩個男人,一個是滿臉傷痕狼狽不堪的謝南則,一個是急著安撫衆(zhòng)人的周晏。
欠錢不給,是有多窮?
蘇窈問文森,“他輸了多少。”
“聽說是九個多億。”
“哦,是有點(diǎn)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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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低聲問謝南則:“你他媽怎麼回事?怎麼跟人打起來了?”
旁邊幾個外籍男子都不是簡單的人,坐在那兒,大佬氣質(zhì)比謝南則出衆(zhòng)多了,其中一個人臉上有傷痕,估計是跟謝南則對打造成的。
“誰要是敢讓他就這麼走掉,他一出酒店,我立馬弄死這個人。”
身後的保鏢聽了之後,上前幾步,一副說到做到的表情。
“*,龜孫!你們聯(lián)手出老千以爲(wèi)老子不知道?”謝南則面色微獰,有些陰狠地看著這些人。
“還有你!”他指著那正在對著反光出擦嘴角血漬的發(fā)牌荷官說:“這個荷官有問題,爲(wèi)什麼不查?”
很多賭場都是流氓行徑,這種在多數(shù)國家都不被法律認(rèn)可的暴利行業(yè),會給你保證‘公平’嗎?
謝南則現(xiàn)在給人感覺,竟然像個乳臭未乾的小孩。
你搶了陸希承一個最愛的麪包超人他還懂得讓你給他兩套樂高作爲(wèi)補(bǔ)償呢。
蘇窈覺得沒什麼意思,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謝南則突然叫住她:“蘇窈!”
蘇窈停下來看著他,見他眼中暴怒,額頭青筋噴張,眼看就要朝她衝過來:“賤人!”
身後的保全一把扣住他,蘇窈身後的保鏢不二話,見狀就擋在她面前,只留給她足夠的視距。
“是不是你讓陸東庭乾的?”
蘇窈挑了挑眉,展脣輕笑,“你這人真有意思,自己輸不起卻還要怪別人算計。混不起,就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
---題外話---今兒下午你們別來刷二更哈,我要出門,很晚纔回來,有二更會很晚,如果沒有,十一點(diǎn)左右會在評論區(qū)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