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姍姍怕眼淚滴到肖冷言的身上,伸手擦了一下臉。繼續(xù)給他按。
夏晚瑜躺在一旁的牀上。把歐陽姍姍的動作都看在眼裡,也許她真的不夠好。但是她對自己兒子的心肯定假不了,看著她那樣,夏晚瑜心裡也難受。
而且她還懷著孕,夏晚瑜看著她:“你還懷著孕呢,別太累。”
歐陽姍姍擡頭看向夏晚瑜。對她笑笑:“嗯。”
歐陽姍姍給肖冷言按好,確實覺得累了。趴在牀頭就睡著了。
晚上趙原把默恩帶來了,因爲(wèi)肖冷言出事。趙原住在別墅,晚上默恩鬧著要見歐陽姍姍,趙原沒有辦法就只能帶默恩來醫(yī)院找歐陽姍姍。
歐陽姍姍見到默恩,把他抱緊懷裡。趙原看得出來歐陽姍姍難受,就離開了病房,他看著也揪心。
“爸爸怎麼了?”默恩看見肖冷言躺在病牀上不動。開口問道。
歐陽姍姍抱著默恩,坐在病房旁椅子上。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面對默恩的問題,歐陽姍姍回答不出口。鼻子泛酸。揉揉默恩的頭髮:“雖然他沉睡了,但是他還陪著我們。”
默恩不懂歐陽姍姍說的什麼意思?擡頭還想再問,看見歐陽姍姍留下的眼淚,什麼也問不出口了,伸手給歐陽姍姍擦眼淚:“媽咪不哭,我和爸爸都陪著你。”
歐陽姍姍用力點頭,但是眼淚卻止不住。
夏晚瑜輸完液,見歐陽姍姍趴在牀頭睡著了,就沒有打擾她,也知道她也累,出去給她買了有營養(yǎng)的東西回來,給她吃。
看見趙原在門外,問了他情況才知道,默恩來了,本來想推門進去。就聽見裡面的說話聲和哭泣聲。
站在門口,忍不住落淚,夏晚瑜站了很久,直到裡面沒有了哭泣聲,才推門進來。
把買的東西放到桌子上,走到歐陽姍姍跟前,把默恩抱起來,她現(xiàn)在身子不適合在抱默恩,指著桌子上的東西:“去吃點東西。”
歐陽姍姍輕嗯了一聲,從椅子上起來,去吃東西,食物入口,她完全沒有味覺,視線落在肖冷言的身上,嘴裡有一下沒一下,咀嚼著。
默恩在醫(yī)院玩了一會,歐陽姍姍讓夏晚瑜帶默恩回去,醫(yī)院裡也用不到那麼多人,默恩身體又不好,在醫(yī)院也休息不好。
唐家,一家人坐在餐廳吃晚飯。
唐政看向餐桌對面的的弟弟,交代道:“競選在即,你最近老實一點,不要在搞出什麼事情。”
唐政自是知道自家弟弟的缺點,他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條,好色改不掉。
唐忠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自己的哥哥:“你還擔(dān)心什麼?我坐上院長的位置,那是板上定釘?shù)氖拢遥泷R上就要接手肖氏,哦,不對應(yīng)該是唐氏,以後我們唐家,在m市,誰還敢得罪我們。”
“還是小心一點好,你現(xiàn)在還沒有坐上位置,不可大意。”唐政心思比唐忠細(xì)膩,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不想他在節(jié)外生枝。
唐忠也瞭解自家哥哥,喜歡小心翼翼,就如同他一直想要得到肖氏,在肖氏經(jīng)營多年的人,被肖冷言發(fā)現(xiàn),全部揪出來,有的開除,有的直接弄進了監(jiān)獄,唐政要不是被逼的無路可走,怎麼會現(xiàn)在出手奪肖氏,唐忠對自己的哥哥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唐政本來是想一點一點吞掉肖氏,奈何被肖冷言發(fā)現(xiàn),把他的人都拔掉,他再肖氏多年,知道肖冷言的手段,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趁肖冷言沒有出手時,自己先下了手。
第二天一大早,趙原就和夏晚瑜來醫(yī)院。
歐陽姍姍也很早就起來,給肖冷言用溼毛巾擦臉和手,自己洗漱好,換了一身乾淨(jìng)的衣服,自從肖冷言住院以來,她還沒有回過家,什麼都是在醫(yī)院。
夏晚瑜來,歐陽姍姍和趙原離開醫(yī)院,坐在車裡,趙原把唐忠的資料遞給歐陽姍姍,歐陽姍姍接過資料,翻開瀏覽。
唐忠很早就在m市最高人民法院,一直是擔(dān)任法官一職,自從四年前,他的位置就開始往上竄,一路飈到現(xiàn)在副院長的位置。
歐陽姍姍捏著唐忠的資料,繼續(xù)翻,他還算謹(jǐn)慎,不管在位還是生活中,並沒有什麼污點,合上資料,閉了眼眸,沒有看前面開車的趙原:“就這些?”
“就查到這麼多。”現(xiàn)在正是他競選的關(guān)鍵時刻,怎麼會有什麼把柄讓人抓到,就算有他也會抹掉。
歐陽姍姍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坐在車裡沒有在說話。
“半年前,曾有報紙爆出過唐忠和他小姨子有一腿。”趙原想起一前唐忠的醜事,就隨口說了出來,不過剛爆出來,沒有等大肆宣揚,就被人捂住並沒有很多人知道。
歐陽姍姍掙開眼睛,看向趙原:“在繼續(xù)查。”
“嗯,後天就是股東大會了,我們怎麼辦,真要看著公司落入唐政手中嗎?”趙原不知道爲(wèi)什麼,歐陽姍姍的關(guān)注點,都在唐忠身上,而不是唐政身上。
唐政纔是害肖冷言,和想吞公司的人。
“我有分寸,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就行。”有肖冷言留給她的那些,足以讓她進入股東大會。
趙原回頭看了一眼,見她有對策,也不在多說什麼。
車子停在了聖鴻,歐陽姍姍下車進去,趙原回了肖氏,現(xiàn)在他要時刻觀察著公司的動向。
歐陽姍姍一出電梯,茅豆豆就朝走了過來:“有人在辦公等你。”
歐陽姍姍看了一眼茅豆豆,點了點頭,心裡大概知道是誰,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推門進去,沒有意外等她的人是將晨。
將晨看見歐陽姍姍進來,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歐陽姍姍走到他對面的沙發(fā)前坐下。
“你還好嗎?”將晨知道肖冷言的事,看歐陽姍姍,才幾天,感覺她消瘦了很多,眼裡遮不住的心疼之色。
“我很好。”歐陽姍姍淡淡的回答。
將晨不禁心裡泛疼,歐陽姍姍疏離的語氣讓他心塞。
“有什麼需要我?guī)兔Φ膬嵐荛_口。”將晨看著歐陽姍姍,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下去。
“沒有。”她不想讓他誤會什麼,更不想再欠他什麼,他曾經(jīng)給予的幫助,已經(jīng)讓她還不起,她不想再往累計。
而且肖冷言留給她的已經(jīng)夠了,不需要再借助他什麼,就算真的需要,她也不會找他,她寧願自己難一點。
將晨低垂著眼眸,沉默了很久:“他如果一輩……”
“我等他一輩子。”歐陽姍姍不等蔣晨說完,截斷他的話,堅定的回答。
若是,他真的無法醒來,她和默恩,還有肚子裡的孩子,陪他一輩子。
將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歐陽姍姍,把所有的苦澀,盡數(shù)壓下去:“我們至少還是朋友不是嗎?有什麼需要我?guī)椭模也幌M阋粋€人硬撐著。”
歐陽姍姍垂下了眼眸,沒有回答蔣晨的話。
“你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將晨緊緊攥著拳頭,定定的望著歐陽姍姍,他發(fā)現(xiàn)原來,她很絕情。
他的付出,她都看不到嗎?不接受他的感情,她有了肖冷言,自己不怪她,那怕心疼的要死。現(xiàn)在就連朋友的關(guān)係,都要和他撇清。
她怎麼可以,把他拒絕的那麼徹底。
“我希望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歐陽姍姍同樣看著將晨,他本來就執(zhí)著,她不想再給他任何錯覺。
“自從遇見你,我的生活就不能沒有你,那怕只是朋友。”將晨說完,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看著低垂著眼眸,看著歐陽姍姍:“你有你的果斷,我有我的執(zhí)著,我會一直把你當(dāng)成朋友。”
將晨說完離開辦公室,歐陽姍姍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門輕輕關(guān)上,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
歐陽姍姍從沙發(fā)上起來,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拉開抽屜,拿出那枚戒指,在手裡摩擦著,看著那兩個字。
她何嘗不是執(zhí)著的人,執(zhí)著肖冷言一人。
就如他所說,也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在自己闖進他房間的那一刻,就一註定。
歐陽姍姍把那枚戒指放回錦盒,放回抽屜,如果這是他準(zhǔn)備的,她希望他親自爲(wèi)自己戴上,那怕等一輩子……
歐陽姍姍把戒指放回抽屜,收起情緒,處理公司的事情,因爲(wèi)肖冷言轉(zhuǎn)過來很多業(yè)務(wù),整個公司都在高速運轉(zhuǎn)中。
下班前,趙原來接的她,告訴她唐忠的情況,不深入調(diào)查,還真不知道,唐忠是個很好色的人,不光和他小姨子有過不純的關(guān)係,就連他老婆的表妹,也有過不純的關(guān)係。
歐陽姍姍聽著趙原的話,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讓趙原先不要去醫(yī)院,讓他去會所,她有事情要找豔姐。
趙原也不多問,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公路上,大概幾十分中,車子停在了會所,歐陽姍姍和趙原一起進去。
豔姐很意外歐陽姍姍來找她,自從那天過後,她們就沒有在見過面。
趙原守在門外,包間裡,就歐陽姍姍和豔姐兩個人,歐陽姍姍也很直接,看著豔姐:“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