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離開洗手間,這時。夏晚瑜抱著從外面回來??匆娝呀?jīng)起來了,邊往屋裡走。邊問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在她的印象裡,歐陽姍姍並不是喜歡睡懶覺的人,而且她最近太容易嗜睡,夏晚瑜放默恩,拉住她的手坐在沙發(fā)上。很認(rèn)真的看著她:“你是不是……”
夏晚瑜是過來人,她這樣的狀況。她自是會多想。
“我不確定,下午我打算去一趟醫(yī)院?!币皇窍耐龛?。她現(xiàn)在都不會說,因爲(wèi)不確定,怕是空歡喜一場。
夏晚瑜臉上的笑容深刻了許多,拉著她的手緊了一些:“姍姍……”
她激動的有點說不出話來。她是女人,她知道歐陽姍姍經(jīng)歷的事情,都很不容易。
上一個孩子的事情。她也有遺憾。
“微微和果兒呢?”歐陽姍姍沒有看見兩人一起回來,她就隨口問了一句。
“遇見果兒的爸爸。應(yīng)該等會就回來了,下午讓……”
“媽,有文清和我一塊去就好了?!睔W陽姍姍知道她要說什麼。
肖冷言昨天那麼晚回來??隙ü久?。她想等確定了,親自告訴他。
“去哪裡???我可以去嗎?”默恩跑過來,撲進(jìn)歐陽姍姍的懷裡,擡頭看著她,眨巴著大眼睛,盯著她,等她的回答。
“默恩就跟著奶奶在家吧,你媽咪有事情,等她回來,讓她親口告訴你好不好?”
夏晚瑜心情很好,抱著默恩從沙發(fā)上起來:“我們?nèi)N房,讓他們多準(zhǔn)備點好吃的給默恩,和默恩的媽咪?!?
“好”默恩高興的和夏晚瑜去廚房。
中午,午餐已經(jīng)做好了,肖雨薇和曹果兒還沒有回來。
肖雨薇之所以那麼晚沒有回來,是因爲(wèi)她遇上麻煩了。
凌爵來看曹果兒,剛好遇見夏晚瑜和肖雨薇帶著兩個孩子,後來夏晚瑜先回去,於是他就和肖雨薇帶著曹果兒在公園裡玩。
不成想,林可一直在跟蹤凌爵。
“凌爵,這就是你必須和我離婚的理由?”林可怒不可遏的質(zhì)問凌爵。
她不明白,曹一凡都死了,他爲(wèi)什麼還要和自己離婚。
自己和他結(jié)婚,婚禮鬧成那樣,讓很多人看了她的笑話,可是誰讓自己看上這個男人了呢,她忍了。
有曹一凡橫在中間,她也忍了,誰讓他們先認(rèn)識,先愛上的呢。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林可突然出現(xiàn),凌爵很反感,把果兒抱起開,拉住肖雨薇:“我們走吧。”
凌爵的態(tài)度,讓林可的火氣,不停的往上竄,衝上前,攔住他們的去路,對著他就指責(zé):“凌爵,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她已經(jīng)夠委屈求全了,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
“林可,你瘋了吧?”凌爵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這段時間,她就一直在糾纏,不管是家裡,還是自己上班,她都時不時的冒出來,今天盡然還跟蹤他,讓他也上了火氣。
“你最好讓開!”凌爵眸光凌厲的射在林可身上。
“如果我不讓呢?”林可擡著下巴,掃了一眼肖雨薇和曹果兒,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意。
肖雨薇完全無視了林可的目光,伸手接凌爵懷裡的曹果兒:“我先帶果兒回去。”
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在適合帶果兒玩。
“嗯?!绷杞^把果兒給了她。
可是林可卻不依不饒,攔住她的去路:“怎麼勾/引完別人的老公,你就要走了?”
“請你嘴巴放乾淨(jìng)一點,不要一副潑婦的模樣。”肖雨薇就沒有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
凌絕一把拉開了林可,她真的事把他惹怒了。
凌爵對肖雨薇說道:“今天不好意思,讓你受牽連了,你帶果兒先回去?!?
肖雨薇點了一下頭,抱著曹果離開,肖雨薇走後,凌絕甩開林可,因爲(wèi)她穿的是高跟鞋,凌爵甩的又用力,她直接摔倒在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凌爵:“你問問你自己,我有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對我?如果你不愛我,爲(wèi)什麼還要答應(yīng)和我結(jié)婚,讓我在婚禮上丟盡臉,和不結(jié)婚不到兩個月又強行和我離婚,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怎麼面對,那些朝笑我的人?”
面對林可的質(zhì)問,他無言以對,就算結(jié)婚的對象不是林可也會是別人,他會結(jié)婚,是他想放下曹一凡了,所以他選擇了結(jié)婚。
可是他不知道曹一事,不知道果兒是自己的孩子。
知道後,他覺得和自己不愛的人過日子是一種煎熬。
“只要我有的,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補償給你。”這也是他唯一能給,如果是要他的感情,對不起他給不了。
“我不要,那些都不是我要的,我只要你啊?!绷挚梢膊黄饋恚吭诘厣峡蘖似饋?,她覺得自己很委屈。
這裡是公共場合,很多人都圍上來看熱鬧,以爲(wèi)他們是,情侶在吵架。
凌爵煩躁不已,伸手拉她:“你先起來?!?
“我不要?!绷挚梢誀?wèi)凌爵心軟了,對他撒氣嬌來。
凌爵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你願意趴就趴著吧。”
凌絕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把林可留在地上。
這下林可傻眼了,恨死自己剛剛他對自己伸手沒有起來,現(xiàn)在自己是奇虎難下。
自己難道真的要一直趴在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去追凌爵:“凌爵,你等等我。”
肖家,肖雨薇和果兒回來,她們才吃午飯,下午歐陽姍姍和文清去了醫(yī)院。
如她所期待的那樣,她懷孕了,手裡拿著化驗單,心裡有太多情緒說不出來。
坐在車裡,車窗外的風(fēng)景快速的劃過。
“我們回家嗎?”文清邊開著車子,邊問歐陽姍姍。
“去公司?!彼胗H口告訴他,第一時間告訴他。
很快車子停在了公司,她下車走了進(jìn)去,趙原看見她來,迎了上來:“boss在開會,你要在辦公室等他嗎?”
停頓了幾秒,她才點了點頭對,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裡,一塵不染,所有的東西也擺放的很整齊,辦公桌上,有幾份文件,隨意的放在上面,她走到辦公桌前,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來,隨意的翻開桌子上的文件,是關(guān)於她入獄的資料。
想到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一股暖流在心中劃過。
然而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肖冷言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在他聽趙原說她來了,他就快速的結(jié)束掉了會議。
“這麼快,就結(jié)束會議了?”歐陽姍姍合上手中的文件夾,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看著他。
他輕嗯了一聲,邁步走進(jìn)來,把手中的資料隨手放在辦公桌上,擡眸看著她,朝她伸手,她也沒有矯情,把手放在了他的掌中,繞過書桌走向他:“還忙嗎?如果不忙,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不忙。”他的手劃過她的腰際,攬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把她一縷亂了的髮絲拂到而耳後,溫柔的看著她,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睔W陽姍姍對他說道。
肖冷言輕嗯了一聲,和她離開公司,出了公司天氣變得陰沉。
很快車子停在墓園,這時,天空飄起濛濛細(xì)雨,兩人一起下車,這是她第一個帶他來見她的母親。
恰巧今天肖冷言穿了一身黑色西裝,顯得很莊重,走在她的身旁,爲(wèi)她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兩人走上臺階,來到了沈秀文的墓碑前,來的路上,她買了一束白菊,歐陽姍姍緊緊的攥著他的手。
兩人站在墓碑前,她的鼻尖有點泛酸,雖然已經(jīng)過去那麼久了,她永遠(yuǎn)記得母親從窗口跳下去的情景。
她緩緩蹲下身子,把白菊花放在墓碑前,伸手撫/摸那張黑白照片,自從她的母親去世,她經(jīng)歷了很多,甚至有過輕生的念頭。
不過那些都已經(jīng)過去。
媽,我找到愛我的人,我有家,還有可愛的兒子,曾經(jīng)你對我說,希望我能好好的活著,如今我活的很好,你在天上有看到嗎?
她擦掉眼角的淚,臉上揚起笑站起來,挽上肖冷言的手臂,看著墓碑說道:“媽,他叫肖冷言?!?
她的話落,肖冷言也朝著墓碑鞠躬,他雖然沉默不語,但是從他的舉動中,就能看出他對其的尊重。
歐陽姍姍轉(zhuǎn)頭,看著肖冷言認(rèn)真的表情,脣角的笑又深刻了幾分,手從他的手臂上滑下來,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媽,以後的路,有他陪著我,我不會在孤單一人,你在天上如果能看到,你是不是也會替我開心……
兩人看了歐陽姍姍的母親後,走下臺階,往車子走去,想到他認(rèn)真的表情,她轉(zhuǎn)頭看他:“肖冷言,難道你都沒有話要說嗎?”
肖冷言依舊是沉默,拉著她的手緊了一些。
在的墓碑前,他在心裡告訴,她的母親,以後他會照顧她,陪伴在她身邊。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公路上,歐陽姍姍脣角的笑意更濃,轉(zhuǎn)頭看著他:“肖冷言,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