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你打算怎麼改?”唐梓川語不驚人死不休。
染夕夏石化了,性別?大街上那麼多女人,爲(wèi)毛要看上她啊,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情。
染夕夏對唐梓川的話信以爲(wèi)真,苦著小臉,做垂死掙扎,“唐少,我醜,你看我,嬰兒肥,眼睛一大一小,眼皮一單一雙,鼻樑是塌的,額頭也是扁的,我真的沒有那個榮幸被你喜歡啊,求求你,別喜歡我了,行不行啊?”
“恩,是挺醜的,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碧畦鞔▽θ鞠ο哪嵌巫晕屹H低,倒是覺得挺中肯,頻頻點頭。
染夕夏心中一喜,對,知道我醜那就趕緊嫌棄我,快點嫌棄我,然後滾出我的世界,一別兩寬。
染夕夏第一次,被人說很醜,有自知之明,還內(nèi)心暗爽。
就在她認(rèn)爲(wèi)唐梓川要打退堂鼓的時候,老男人悠悠地開口,再一次語不驚人死不休,“沒事,我瞎。”
染夕夏氣得火冒三丈,剛要開口,唐梓川的的電話響了。
他對染夕夏做出一個靜音的手勢,將菸蒂扔到菸灰缸裡,按了接聽鍵。
語氣,和剛剛跟染夕夏聊天的時候,完全是兩樣,幾乎冷得能滴水成冰,“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需要我感恩戴德嗎?”
“不必,我的私生活沒有必要和你彙報!”
染夕夏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老男人說了兩句就掛斷了,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唐梓川掩飾煩躁的心情,看了一眼小騙子,沉沉說道,“你要去哪裡?我送你一程?!?
“大叔,不用了,我回學(xué)校,自己坐公交車就行了,就不麻煩你老人家?!比鞠ο牟幌氡徽`會,也不想和唐梓川走的太近,乾脆利落地拒絕。
唐梓川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這麼徹底的拒絕,心裡涌出一絲怪異的感覺。
染夕夏越是想和他保持距離,他就越是不想如了她的意,“沒事,不麻煩,我順路?!?
語氣淡定,卻蘊(yùn)含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染夕夏恨得幾乎要揉碎牀單,該死的老男人,難道看不出來,她是想和他保持距離,不想和他有一點牽扯的嗎?
染夕夏氣急的功夫,唐梓川已經(jīng)起身去浴室梳洗完畢。
黑色的手工高級定製西裝,白色的襯衫,深藍(lán)色條紋的領(lǐng)帶,將他成熟內(nèi)斂的氣質(zhì)襯托得淋漓盡致。
唐梓川摟向小姑娘細(xì)細(xì)的腰,“走吧!”
染夕夏雙手死死攀著牀沿,哀哀祈求,“那個,唐大叔,我昨天相親相錯了,影響你的食慾,我內(nèi)心實在過意不去,在此鄭重地向你道歉,對不起,昨天真的就是一個意外,以後,我們能不能讓生活回到正軌上,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商場上打滾的老男人,個個老奸巨猾,有幾個是吃素的?
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染夕夏不想惹上大麻煩。
“你不想對我負(fù)責(zé)?”唐梓川坐在牀邊,挑眉,一隻手悠閒地把玩限量款的金色打火機(jī)。
染夕夏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怎麼聽著感覺怪怪的呢?
不等染夕夏回話,唐梓川起身,說道,“地址?我送你。”
染夕夏想要拒絕,擡頭看到唐梓川一臉?biāo)麍猿值谋砬橹?,便沒骨氣地慫了。
她跟著唐梓川的身後,一前一後的走出酒店,下來一樓,那些前臺小姐看染夕夏的眼神閃爍而曖昧。
一個鮮嫩的小女孩,和男人出入酒店這種敏感字眼的地方,住了一晚,甚至,還換了衣服,往歪處想很正常。
щшш ?tt kan ?C〇
門口,唐梓川停住腳步,“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吃早餐?”
聽著止不住的竊竊私議,染夕夏臉上火辣辣的,一直低著頭走在後面,沒有料到唐梓川會突然停頓,她不可避免地撞上男人堅硬的胸膛。
一股乾淨(jìng)冷厲的味道襲來,染夕夏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她捂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委屈,“大叔,我的鼻子是原裝的,雖然塌,但是我也沒打算換個精裝的,你下次停下來的時候,能不能先說一聲,好痛啊?!?
那一聲好痛啊,染夕夏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音調(diào)裡帶著一點小女孩的嬌嗔,軟軟糯糯,直直地甜進(jìn)老男人心裡。
唐梓川心神激盪,放低聲音,“把你撞疼了?”
染夕夏明媚的眼眸裡,含著一泡淚,輕輕地點頭。
“沒事,你長得本來就醜,也不怕破相了?!?
老男人的毒舌,點燃染夕夏的怒火,她擼起衣袖,剛要河?xùn)|獅吼,大戰(zhàn)十八個回合,唐梓川卻朝她微微一笑,拉著她柔嫩的手走向停車場。
那一笑,恍然百花盛開,溪水破冰,好看到極點!
直到站在黑色邁巴赫面前,染夕夏纔回過神,狠狠夏甩開唐梓川的手掌,惡聲惡氣,“大叔,我還是自己坐公交車去學(xué)校吧,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敢勞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