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已經(jīng)讓這個女人臉色發(fā)白了,而當(dāng)那透徹心扉的冰塊如當(dāng)頭棒喝般傾倒而出時,女人終於尖叫出聲了。
“是不是很爽?”莫逸琛望著渾身溼噠噠的女人,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知道給了人希望,卻又在一瞬間將人推入地獄的感覺嗎?”男人一邊說著,大手一邊拿過了蓮蓬頭,將水注開到了最大,然後,朝著女人的臉頰就這麼直直的噴灑著。
女人本就是神志不清的,當(dāng)水進(jìn)入鼻腔時,女人忍不住咳嗽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嚴(yán)重:
“這樣就不行了?”莫逸琛冷峻的面容一片冰冷徹底:
“唐寧,這纔是前戲,正餐還沒開始呢?”
莫逸琛說完,便走到了一旁的浴缸內(nèi),放滿了冷水後,將冰箱內(nèi)所有的冰塊都拿了出來,通通的倒了進(jìn)去,然後,望著融化差不多時,這個男人如拎起一隻小雞般,將這個渾身溼漉漉的女人從淋浴房內(nèi),直接丟進(jìn)了浴缸內(nèi)。
零下的溫度頓時讓女人尖叫,身體的傷口在遇上了冰水之後,疼痛的更加厲害,原本已經(jīng)包紮好的傷口,因爲(wèi)剛剛男人的暴力,再次崩開了,鮮血染紅了整塊白色的紗布,就連浴缸內(nèi)的水,都被染成了紅色。
“告訴我,唐納修是誰?”莫逸琛抓著女人的頭髮,逼迫著女人與他面對面,可是,女人迷離的雙眼,完全不對焦的眼睛,只一眼便能夠知道,此刻她的心智不正常。
“還不清醒?”男人望著女人搖頭晃腦,軟軟的樣子,心裡的火焰就燒的更旺了,然後,原本抓著女人的頭髮一個使勁兒,就直接把女人的腦袋按在了冰冷的冰水裡。
“嘩啦”一聲響起,莫逸琛才把埋在水裡的唐寧給提了上來,本就受不住這涼氣的女人已經(jīng)臉色蒼白到無以復(fù)加,嘴脣哆嗦的發(fā)紫。
“咳咳咳”,回答莫逸琛的還是隻有女人的咳嗽聲。
“好,夠倔強(qiáng),我看你能受的了幾次?”莫逸琛說完,再次把唐寧按進(jìn)了刺骨的水裡,這一次,很久之後,男人才把女人的頭給擡起來。
溼漉漉的臉凍的發(fā)紫,原本還會有反應(yīng)的女人,這一次,直接歪了頭,微弱的呼吸證明著女人還存活著,可是,臉上連一絲的生氣都沒有了。
望著這樣的如破碎的芭比般的唐寧,莫逸琛一雙厭惡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劇痛,可是,手裡的動作卻還是難得殘酷,直接把女人從浴缸裡面提起來,再次拖到了淋浴房內(nèi),打開了蓮蓬頭,就這麼一直傾灑著:
“裝死,沒那麼容易,等你什麼時候不裝了,我就什麼時候把水關(guān)了”,莫逸琛說完這話,把唐寧丟棄在房間內(nèi),自己則走了出去。
走進(jìn)大廳內(nèi),手機(jī)鈴聲正不斷地響起,莫逸琛皺了皺眉頭,望著來電顯示,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喂?”
“逸琛,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電話另一頭,是蘇瑤柔柔軟軟的聲音。
“
你先睡吧,我今晚公司加班”,莫逸琛此刻沒有心情去應(yīng)付任何人,就連蘇瑤也不例外。
“那你不要太累了”,蘇瑤乖巧的聲音傳來。
“恩,很晚了,你早點(diǎn)睡”,莫逸琛說完,不給蘇瑤任何的機(jī)會,便掛下了電話。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香菸,點(diǎn)燃,吸吮,男人的思維慢慢的開始沉澱。
唐寧,你爲(wèi)什麼還要回來,你他媽的回來幹嘛?愛著別的男人,卻能夠跟自己弟弟的談情說愛,又跟自己周旋,好,唐寧,既然你不想讓我好過,那麼,我就跟你奉陪到底,既然不能夠擁有你,那麼,我陪你一起下地獄。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後,莫逸琛將第三隻香菸掐滅了,然後,才起身進(jìn)了淋浴房,渾身溼漉漉的女人蜷縮成了一團(tuán),上面的蓮蓬頭還在不斷地傾瀉著冰冷的水注。
男人打開了房門,伸手將開關(guān)關(guān)下,當(dāng)他慢慢蹲下身體,伸手觸碰到女人時,只聽瑟瑟發(fā)抖,凍的發(fā)紫的女人,使勁了所有的力氣,嘶啞著聲音說道:
“唐納修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
莫逸琛原本想要抱起她的手在半空中就這麼停頓了下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即將觸碰的大手直接向上,狠狠地捏住了女人下巴:
“最愛的人?”莫逸琛聽著唐寧的話,幾乎是咬著牙齒,從他嘴裡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胃上方左邊的那個地方,抽搐的疼的厲害。
“唐寧,看著我!有種你再說一邊”,莫逸琛的臉色可怕到了極點(diǎn),表情更是僵硬如屍,那眸色種的黑暗彷彿深淵一般,因爲(wèi)唐寧這一句話,這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女人聽著莫逸琛的話,終於慢慢的擡起了頭,一直緊閉的雙眼緩緩的睜開,清澈的眼睛裡面,含著堅定的表情,一如當(dāng)年那個女人,對著莫逸琛說,我會一輩子在你身旁一般。
“唐納修,是我唐寧這輩子,最愛的男人,那怕我死,我也一樣愛著”。
唐寧的最後一個字纔出口,男人握著女人下巴的手狠狠一甩,只聽得‘嘭’的一聲響起,女人的臉頰就這麼直接撞在了透明的玻璃上,發(fā)出了巨大響聲。
“唐寧,你他媽的就是個賤貨,愛這個字,你配說嗎?”
當(dāng)唐寧還未失去意識前,她的雙眼看到了莫逸琛猙獰的臉龐,看到了這個男人幾近發(fā)狂的對著自己咒罵,望著這個在世人眼中,永遠(yuǎn)一副高高在上,冷漠不多話的男人,此刻如此暴躁和出口成髒的樣子,唐寧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不能在一起,那就恨一輩子吧。
話分兩頭,唐寧和莫逸琛在公寓內(nèi)劍拔弩張,蘇瑤在莫宅內(nèi)也是暴跳如雷。莫逸琛和她的主臥內(nèi),到處都是碎片,除了那張king-size的大牀沒有變動外,其他的,一切,都已經(jīng)支零破碎。
“一羣廢物,一羣沒用的東西,養(yǎng)你們有什麼用,連個女人都解決不了”,蘇瑤手裡握著手機(jī),尖銳的聲音,透過手機(jī)
傳輸了過去。
“還想跟我談價格?我讓你做的事情一件都沒完成,你還敢跟我提錢?我告訴你,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自己沒本事,還要怪對方厲害,你們還要臉嗎?”
蘇瑤說完這一句話,便直接將電話掛下了,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來了,唐寧,既然連你媽都不要了,那麼,接下去發(fā)生什麼的事情,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當(dāng)唐寧緩緩甦醒過來的時候,入眼是一片白茫茫,當(dāng)散漫的焦距慢慢聚集時,原來她已經(jīng)在醫(yī)院裡面了:
“寧寧,你可終於醒過來了,你擔(dān)心死我了”。
病牀前的男人一瞧唐寧清醒,立馬就撲到了牀邊上,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女人的額頭,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可終於不發(fā)燒了”。
“我……”唐寧張開了嘴巴,卻發(fā)現(xiàn),她的喉嚨痛的厲害,而聲音也是嘶啞到不行,這根本連說幾個字,都十分的困難。
莫凌天見唐寧這個樣子,臉上慢慢的都是心疼,大手輕輕的握住了唐寧的手,語氣帶著十足憐惜的說道;
“寧寧,你放心,沒事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那些歹徒也很快就會被抓到的”。
聽著莫凌天的話,唐寧的心中泛起疑惑,因爲(wèi)嗓子發(fā)不出聲音,於是,只能夠使了力氣,抓著莫凌天的手,輕輕的寫道:我是怎麼了?
莫凌天已經(jīng)唐寧是經(jīng)歷了那麼恐怖的事情後,記憶有了斷層,於是,解釋道;
“你三天前在家裡被人搶劫了,幸虧遇到了好心人,救了你,所以,現(xiàn)在沒事了,寧寧,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一定會保護(hù)好你的”。
搶劫?好心人?呵呵,莫逸琛,你做戲倒是挺逼真的,再望著身旁莫凌天那深信不疑的模樣,唐寧只覺得,跟一個城府極深,洞察一切的男人作對,還真是累的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
不過,經(jīng)過了昨天的事情,她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母親確實(shí)遭人綁架了,就在唐寧皺著眉頭,思索時,病房的門打開了,只見身著白色襯衫,穿戴整齊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
“我是唐寧的父親,我想來看看寧寧”。
一聽到這個聲音,唐寧思索的臉立即就拉了下來,黑的不能再黑的臉加上冷的不能再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來做什麼?”
沒錯,這就是前面在酒店門口處,唐寧遇到的男人,可是,此刻,他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這麼正常的人,這種遊手好閒的男人,唐寧一瞧見便知道,來看他,肯定美沒好事。
“寧寧,他是你的父親,你怎麼可以這麼跟伯父說話呢?”莫凌天根本不瞭解唐寧家裡的狀況,所以,聽著唐寧如此嫌惡的表情和口氣,便出聲責(zé)備道。
“沒關(guān)係的,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男人說完這話,就繼續(xù)對著唐寧說道:
“寧寧,你媽媽也很想你的,所以,今天我還把你媽也帶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