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風率先走進去,只有陸成銘一個人待在這裡,她覺得有些累,肚子都有些不太舒服,趕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問道:“陸成銘,爲什麼決定的這麼突然。”
“昨天我去問過卓夏了,也問過藍醫(yī)生,她們都說可以,只是手術的成功率不是太大,但是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就要試試看,與其一直等著,倒不如試試。”
陸成銘雙手合十,低著頭繼續(xù)說著,心裡默唸著希望小蝶能趕緊醒過來。
隨後白沫沫走了進來,看著白竹風已經(jīng)到了,趕緊走了過來,問道:“竹風,小蝶是?”
“今天準備手術,我們只能等著看情況。”
白竹風看著白沫沫身邊忽然少了一個人,繼續(xù)問道:“冷摯呢?今天沒有陪著你過來嗎?”
冷摯一向和白沫沫兩個人形影不離,現(xiàn)在更是,他怎麼可能允許白沫沫一個人出現(xiàn)呢?
“那個竹風,我剛纔看見景書,現(xiàn)在冷摯在和景書說話,我這才走過來的。”
白沫沫時刻注意著白竹風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白竹風也沒有自己想著那麼抗拒,這也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她是真的希望兩個人能夠好起來。
白沫沫走到陸成銘身邊,蹲下來說道:“二哥,別太擔心,現(xiàn)在有查爾斯教授在,二嫂會沒事的。”
陸成銘點點頭,白沫沫卻更加心疼,還是原來的那一身衣服,自從藍蝶出事一來,陸成銘一直在藍蝶的身邊,鬍子渣滓也多了許多,整個人看著都憔悴不已。
“小蝶會醒來的,她怎麼可能捨得放我一個人在這裡。”
陸成銘是這麼安慰自己,可是隻要他心裡知道自己有多還藍蝶的離開,藍蝶是他生命的全部意義。
相繼白然,寧炘都來了,慕容卓夏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來了快半個多小時了。
“剛纔在開會,現(xiàn)在纔出現(xiàn)。”
慕容卓夏抱歉的說著,合住手上的本子,繼續(xù)開口說道:“手術準備在三個小時以後,現(xiàn)在查爾斯教授在做最後的準備,藍醫(yī)生現(xiàn)在也在努力,你們不要擔心。”
“我妹妹能醒來的機率有多大?”
寧炘慌張的問道,原本想要問陸成銘,可是看著他的樣子,寧炘有些捨不得的問。
“這個暫時還說不清楚,不過就目前的情況和查爾斯教授的預算來說,只有百分之五十。”
慕容卓夏說完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心都沉下去了,這麼危險的數(shù)字,陸成銘還要做。
寧炘忽然扯住陸成銘的衣角,青筋暴起,惡狠狠的問道:“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我沒有辦法看到小蝶這個樣子,我一定要讓她醒過來的。”
慕容卓夏趕緊去將兩個人拉開,白然忽然就哭泣起來,白竹風緊緊的摟著白然,說道:“白害怕,不會有事情的,小然。”
或許是昨天晚上陪著方子言的,現(xiàn)在白然整個人都有些憔悴。
“這樣也好,
現(xiàn)在做手術還是有優(yōu)勢的,查爾斯教授也建議早點去準備。”
慕容卓夏解圍到,繼續(xù)說道:“稍後我要給藍蝶打麻醉了。”
衆(zhòng)人點點頭,不再說話。
硬生生的捱到了查爾斯教授出現(xiàn)的時間,藍溪也穿著手術袍出現(xiàn),看著白然現(xiàn)在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她走過去說道:“嫂子,注意身體,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麼能行呢?”
昨天說著不照顧方子言,可是手術過後,卻還是陪在方子言的身邊,藍溪對白然的印象更好了,看著爲了方子言把自己搞成這樣,藍溪都有些心疼了。
白然點點頭,繼續(xù)說道:“藍溪,你是有把握的對吧,你現(xiàn)在一定要幫一幫小蝶的,小蝶一定要好起來的。”
“嫂子放心,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的,你放心。”
藍溪安慰著白然,然後跟著走進了手術室,藍蝶是隨後慕容卓夏推進去的。
一下午所有的人走在醫(yī)院裡走來走去,唯獨陸成銘一個人在椅子上坐著,可是最害怕的人也是她,他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藍蝶現(xiàn)在要是醒不過來,他就帶著藍蝶回去,在家裡。
“二哥,會沒事的。”
白沫沫看著陸成銘這樣的淡定,卻莫名其妙的能感受到他的緊張和害怕。
陸成銘淡淡的一笑,說道:“沒事,小蝶會好起來的,我相信。”
手術持續(xù)了大概八九個小時之久,忽然慕容卓夏從手術走了出來,神色有些慌張的說道:“藍蝶的大腦和別人的有些不太一樣,現(xiàn)在出血有點多,血庫的血都已經(jīng)被掉過來了,還是有些不太夠用。”
“用我的。”
慕容卓夏一開口,寧炘立馬開口說道,這是自己的妹妹,如果能讓她安然無事,是他最好的期待。
慕容卓夏點點頭,肆意小護士現(xiàn)在就去準備,他轉身繼續(xù)走進去,都快九點了,手術還在繼續(xù),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緊張起來,寧炘也已經(jīng)出來好久,可是藍蝶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害怕。”
白沫沫也有些不淡定了,轉身撲進冷摯的懷裡,久久不願意出來。
冷摯一邊親暱的安慰著,一邊有些小緊張,可是還是開口說道:“不用擔心的,藍蝶會沒事的,不害怕。”
終於,手術燈滅掉了,率先走出來的是查爾斯教授,他用英文說了一聲成功。
陸成銘在也堅持不住了,暈倒了在了地上,隨即,寧炘冷摯等人才趕緊將他送到病房去,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才發(fā)現(xiàn)是神經(jīng)過度緊張,一下的鬆弛,加上血糖過於低,忽然出現(xiàn)的暈倒也是正常的現(xiàn)象。
藍蝶被送到了加護病房,藍溪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樣子,白然趕緊握住藍溪的手問道:“藍醫(yī)生,現(xiàn)在小蝶是什麼情況,小蝶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
藍溪有些口渴,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種手術,自己都有些不淡定,不過還是開口說道:“嫂子現(xiàn)在先別擔心,不會有事情的,手術很成功,
現(xiàn)在我們只能等著,會什麼時候醒來,我也不知道。”
看著藍溪已經(jīng)累的不成樣子,小護士趕緊扶著離開的。慕容卓夏安排完後續(xù)的事情,才走過來,對著他們說道:“現(xiàn)在可以不用那麼緊張了,我們只能等著。”
“卓夏,我們什麼時候能進去看小蝶?”白竹風問道,或許現(xiàn)在和小蝶多說說話,指不定藍蝶就能醒過來呢?
“現(xiàn)在不能進去,要等兩到三天,確定藍蝶的傷口沒有感染,才能進去。”
慕容卓夏看著白竹風的臉色不太好,有些擔憂,問道:“竹風,現(xiàn)在要不要去做一個簡單的檢查?”
“不用了。我只是累了。”
白竹風解釋道,可是白沫沫卻不放心,趕緊推著白竹風說道:“卓夏,給竹風安排一下,做一個檢查吧,我也有點不放心,看著她的臉色都不對勁兒。”
“我也是這麼覺得,我先去和值班的醫(yī)生打個招呼,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竹風過來,做個簡單的檢查就好。”
慕容卓夏說完轉身離開,白竹風緊緊的握著白沫沫的手,今天一天都感覺肚子有些疼痛,後來想著有些緊張,就沒有當回事,沒有想到臉色都有些不對勁兒了。
白竹風還是撐著走到了寧炘的面前,瞥了他一眼,說道:“小蝶會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寧炘沒有說話,白竹風也沒有希望他開口。
很快白沫沫和冷摯帶著白竹風過去婦產(chǎn)科,醫(yī)生是慕容卓夏安排的,他也在旁邊,醫(yī)生簡單的按壓了一下白竹風的小腹旁。卻疼的白竹風額頭冒出一陣汗。
“你要當心了,你本來就有些卻鈣,肚子容易抽筋,現(xiàn)在睡眠不太好,已經(jīng)影響到你肚子裡的孩子了。”
或許是慕容卓夏在旁邊,醫(yī)生說的有些詳細,針對白竹風的癥狀列了一點補鈣的鈣片,希望白竹風能夠吃點。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到:“你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一定要多注意吃飯,要按時吃,可是嘴挑點沒關係。”
白竹風謝過醫(yī)生走出來,這纔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吃過一次飯,每次都是敷衍過去,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心理有些愧疚,說道:“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好好的吃飯的。”
“竹風,你這樣我不放心,要不然你去我哪裡住著,這樣我可以照顧你的。”
白沫沫拉著白竹風的手說,現(xiàn)在墨景書不在身邊,就她一個人,這才幾天,就把自己照顧成這個樣子。
“沒事的,沫沫,我可以的。”
她不想麻煩任何人,只要自己能做的事情,或許是真的應該找個阿姨幫忙了。
“你不想去也可以,那以後你就要注意一點,不然我乾兒子有事情了,我可饒不了你。”
慕容卓夏去病房拿了藥,陸成銘醒來之後,就鬧騰著要來看藍蝶,在醫(yī)院留著也沒什麼用,加上白竹風的不舒服,就先讓冷摯送回去了,省下的也陸續(xù)離開,只有陸成銘一個人陪著藍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