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心轉(zhuǎn)身白了她一眼:“說重點(diǎn)。”
莫雪絞著十指湊上來:“你是不是去江城?帶上我啦。”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江左那個沒良心的東西了,而且那個木頭疙瘩很少給她打電話,即使打過來也只是簡單的聊幾句話便匆匆掛掉。
簡沫心將莫雪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這傢伙越來越聰明瞭,竟然看出了她要去江城的念頭。
沒等她開口,莫雪便頭頭是道的分析道:“你看你們兩個整天在電話裡膩歪,心裡的相思之苦當(dāng)然是越聚越多了,如果不見一面,我看你們兩個都要瘋掉了。”
不愧是寫小說的,竟然看得這麼透徹,她的確快被折磨的要瘋掉了。
C城距離江城大概有六個多小時的路程。
一路上有莫雪在她耳畔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倒也不是很無聊。
“你說我們要以怎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呢?他們會不會覺得驚喜啊。”
“不行不行,我們還是悄悄的去公司找他們好了,順便可以看看江左有沒有把妹。”
“你說我見了他要不要提錢的事啊?雖然說提錢很傷感情,可問題是姐姐現(xiàn)在山窮水盡了。”
……
整個路程,莫雪一直不厭其煩的自言自語。
江城要比C城繁華的多,但是繁華的結(jié)果便是一路擁堵。
她們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從外環(huán)到達(dá)江城的中心地帶。
站在高聳的寫字樓前,簡沫心始終有些忐忑,再次走進(jìn)YTO公司,不知道那些舊人會以怎樣的目光來看她。
但是想到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生活在慕家庇護(hù)下的女人,她便挺直脊樑,大大方方的和莫雪一起走進(jìn)去。
路上遇到了幾個同事,他們皆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她,她大方的同他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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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到了,只是從電梯裡走出來的人是林驍。
當(dāng)林驍看到簡沫心的那一刻先是一愣,頃刻間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熱情的笑意。
“沫心,你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是不是不把我當(dāng)朋友?”林驍上前親熱的挽住簡沫心的手臂。
她跟她有這麼熟嗎?林驍?shù)臒崆轱@得有些突兀。
倒是莫雪激動的大叫道:“您就是林小姐?筆名暈?zāi)拇笊瘢恳姷侥媸翘恿恕!?
林驍不僅僅是林家產(chǎn)業(yè)的繼承者,她還是墨筆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的金牌作家。
莫雪在網(wǎng)文界混了這麼多年依舊是小透明,如今見到自己的偶像,自然是激動不已,甚至忘了自己此時江城之行的目的。
簡沫心將她拉過來:“雪兒,我們先上去吧。”
林驍見簡沫心不著痕跡的將手臂收回去,便知道她對自己有戒備之心,隨即輕笑道:“沫心,延西跟江秘書出去談合約了,大概要很晚纔會回來。”
雖然上次林驍表現(xiàn)的很大度,但是簡沫心又不是傻子,對一個優(yōu)秀的女人來說,一個同樣優(yōu)秀的多金男子簡直就是致命誘.惑,她不相信林驍就一點(diǎn)也不動心,更何況方纔她還叫的那麼親熱。
“喔……我上去等他。”她拉著一臉崇拜的莫雪走進(jìn)了電梯。
令她意外的是林驍竟然也跟了上來,她的臉上依舊掛著和煦
的笑意,似乎並不在意她方纔的冷漠。
直到被告知慕延西和江左去外地談生意了,她纔算死了心。
坐在寬敞的待客室內(nèi),林驍一直很熱情的跟莫雪聊天,甚至很親切的給莫雪一些指導(dǎo)。
“你的文章並沒有大的毛病,只是缺乏筆鋒,再練上幾年必成大器。”林驍笑著將手機(jī)遞給莫雪。
莫雪幾乎感動的痛哭流涕:“哇,林小姐你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莫雪的眼眸閃動著感激的亮光,頗有些聽君一句話勝讀十年書的感慨。
林驍看了看腕錶,又看了簡沫心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在這裡等著似乎有些浪費(fèi)大好青春,要不今天我做東,請你們?nèi)バ麻_的酒吧喝一杯?”
大概是女人身上的第六感覺,她總覺得林驍這個女人不太簡單。
她將手機(jī)收起來,本想拒絕,沒想到莫雪激動的挽住林驍?shù)氖直郏骸昂醚剑醚剑疫€想請林小姐再給我指導(dǎo)指導(dǎo)呢。”
簡沫心拗不過莫雪只好跟著林驍一起離開,只是臨走之前她用同樣的方式給慕延西留了一張字條。
新開的酒吧與別處的酒吧不同,音樂優(yōu)美但不刺耳,那首英文歌曲悠揚(yáng)而動人,讓人沉溺其中。
林驍爲(wèi)她們點(diǎn)了酒,很大方的笑道:“今天我請客,你們敞開肚皮喝就好了。”
她完全沒有豪門貴女該有的矜持,平易近人而爽朗活潑。
難道自己真的是誤會她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果然不假,林驍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很會找話題,多是她們感興趣的話題,怎樣美容,怎樣護(hù)理肌膚,還有分享了許多她的旅遊心得。
她很聰明的避開了關(guān)於男人的話題。
聊到一半的時候她起身起洗手間,留下簡沫心與莫雪兩個人喝酒。
莫雪似乎對這手裡的酒很感興趣,不過半晌的功夫已經(jīng)連喝了三杯。
“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莫雪的酒量她還真不敢恭維。
“怎麼會呢?甜甜的酸酸的而且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薄荷香味,這是我喝過的最綿,最好喝的酒了。”莫雪仰頭將酒喝下。
她伸手將她的酒杯奪過來,這種酒多是後勁大,她擔(dān)心莫雪承受不住。
莫雪果然喝醉了,她這個人一醉了就開始嗨。
“雪兒,我?guī)慊厝ァ!焙喣膶㈠X遞給收銀員,扶著莫雪向外走。
莫雪卻掙脫開她的鉗制,跑到舞池裡胡亂的扭動著身軀,那件短小的衣衫上拉,露出小蠻腰,這對那些隱藏在人羣中的餓狼來說無疑是致命的誘.惑。
很快莫雪的身邊圍了好幾個人男人。
她被其中一個男人半拉半拽的抱在懷裡,依舊跳的很嗨。
簡沫心擠進(jìn)人羣將莫雪從那人的懷裡揪出來。
莫雪已經(jīng)醉的沒了意識,依舊興奮的扭動著身軀。
簡沫心伸手拍打了一下莫雪的臉:“雪兒,醒醒,咱們走了。”
“吆喝,這不是嫂子麼?”一聲戲謔聲傳來。
簡沫心擡頭望去,只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似乎見過幾眼。
那人笑得一臉猥瑣:“嫂子,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我可是一直惦
記著你呢。”
她這纔想起來,這個人正是她曾經(jīng)在酒吧裡遇到的慕延西曾經(jīng)的那個狐朋狗友,鄭袁豪,鄭氏集團(tuán)的花花公子。
這種人只會花天酒地,她懶得搭理他。
鄭元豪卻丟給那幾個小跟班一個眼神,攔住了簡沫心與莫雪的去路。
“滾!”她冷冷的吐出這個字。
“呵呵,你還以爲(wèi)你是慕家的媳婦呢?”他上前來就扯住簡沫心的手臂:“你特麼的別給我裝純了,你跟慕延西好的時候不是還跟過一個小白臉麼?開個價錢,哥哥又不是出不起。”
聽到他這番屈辱而挑逗的言論,簡沫心壓抑在體內(nèi)的憤怒徹底爆發(fā)了。
她擡手欲甩給他一個耳光,卻被他攥住了手臂,臉上依舊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都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今兒我就常常嫂子的味道。”
她根本就不是鄭袁豪的對手,她的眼眸微微擡起,一絲嫵媚暈染在眼角,輕輕閃動間,鄭袁豪已經(jīng)失了神。
她趁機(jī)抽出手臂,狠狠的甩給鄭袁豪一個響亮的耳光。
打的他眼睛直冒火星子。
那幾個小跟班也愣住了,他們根本就沒想到簡沫心這個弱女子竟然真敢動手。
鄭袁豪頓時覺得很丟臉,再怎麼說他也是這幾個人的大哥,今天竟然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女人打了。
“媽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上前揪住簡沫心的頭髮,擡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的身邊還扶著一個醉的不像樣子的莫雪,自然沒有機(jī)會還手,只能硬生生的被鄭袁豪揪著頭髮。
“這個臭女人給我,那個醉女人歸你們。”鄭袁豪一把將簡沫心扯過來。
縱使她用力的拉著莫雪也無法從那幾個人的手裡將莫雪拉回來。
如果莫雪真的落在那幾個人的手裡還會有好?
情急之下,簡沫心扯住鄭袁豪的衣服,擡起那張微微發(fā)腫,卻絲毫不削減美麗的那張臉:“你不是要我麼?好,我會好好伺候你,你立刻放了她。”
鄭袁豪掏了掏耳朵,笑得一臉痞氣:“我沒有聽錯吧?”
她咬著脣重複了一遍:“我會好好的伺候你。”
只要莫雪安全了,她總會想辦法逃走。
她現(xiàn)在只求林驍能夠趕快出現(xiàn)。
人羣中林驍微微勾起脣看著預(yù)料中的一幕,她揚(yáng)起手中的雞尾酒細(xì)細(xì)的品嚐著。
“嫂子的條件果然有誘.惑力,只不過我這個人喜歡用強(qiáng)的。”他痞笑著看了一眼他那幾個狐朋狗友:“更何況,我怎麼可能吃獨(dú)食?”
那幾個狐朋狗友隨即起鬨:“大哥待兄弟們果然不薄。”
看來他不打算放過她和莫雪了,她怒道:“卑鄙下流!”
雖然她總是用這兩個詞語來罵慕延西,但是她知道慕延西卻是個有底線的人,而鄭袁豪卻是十足的人渣。
這種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他伸手去扯她,她張開嘴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臂。
疼的鄭袁豪只想叫娘,他擡手給了她一個狠狠的耳光,打的她耳聾眼花。
鄭袁豪彎腰將她扛在了肩膀上,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趁機(jī)摟著莫雪一起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