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延西,你被一個溫柔又美麗的女人惦記著,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她以他的口氣笑著反問。
他幾乎秒回:“對,很幸福,幸福的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也擁有了與全世界爲敵的能力,他今天親自上門談了幾個客戶,但是那幾個客戶顯然故意給他冷板凳做。
他已經(jīng)覺察出是老爺子在背後做的手腳。
他雖然知道老爺子的手段了得,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慕延西,如果快遞公司真的有瞬間郵遞真人的業(yè)務(wù),我真的想把自己郵寄過去。”
這一刻她想他想的發(fā)瘋,似乎心裡的思念一直在叫囂。
“呵呵……記得早點回家。”
他掛掉電話,脣角揚起愉悅的弧度,簡沫心,你會見到我的。
她回到了酒吧,蕭墨南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當他看到簡沫心走過來的時候,搖搖晃晃的起身。
她上前扶住了他:“蕭墨南,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他捂著胃部微微皺起眉頭。
她知道他的胃病又犯了,便嗔怪的看向龍淵:“怎麼沒有給他吃藥。”
龍淵很無奈的攤開手,他不是沒有努力過,只是每次他將藥片遞給蕭墨南,總是把他丟在地上。
“蕭墨南,吃藥。”她將藥片遞給他。
他只是閉著眼睛,似乎沒有聽到。
簡沫心只好親自喂藥,他乖乖的張開了嘴巴,將苦澀的藥片嚥了下去。
簡沫心爲他遞過來一杯溫水:“蕭墨南,你這麼折騰自己何必呢?”
他猛然睜開眼睛看著她:“你知道原因。”
如果他不折騰自己,怎能忍心看著簡沫心一步一步的走近慕延西?
他擔心自己控制不住理智,會做出更爲瘋狂的舉動。
除了折騰自己他別無選擇。
“喝水。”她將水放在他的面前。
他握著帶著溫度的水杯,低垂著眼簾,聲音裡帶著一絲嘶啞:“簡沫心,我寧願你對我冷酷一點。”
這樣也好斷了他所有的念想,可是簡沫心總是這樣的善良,讓他捨不得放開她的手。
他將面前的那杯水推開,搖搖晃晃的離開。
走入人羣中,所有的光怪陸離皆在他的視線中形成模糊的一片。
他像一頭髮瘋的獅子將面前所有的障礙推開。
“這人是不是有病?”
“我看他是想找死!”
幾個穿的花裡胡哨的小混混上前將他圍住。
公司裡的那些男職員瞬間上前將蕭墨南扒出來。
他卻將衆(zhòng)人推開:“滾!”
他又搖搖晃晃的走向那幾個小混混。
“讓他去吧,他現(xiàn)在就想找個人出口氣。”龍淵攔住了衆(zhòng)人。
蕭墨南的身手不錯,但是他喝了酒,打人的力道自然被大打折扣。
不過那些小混混也沒有佔到便宜,他們被蕭墨南打翻在地,抱頭鼠竄。
蕭墨南得意的看向衆(zhòng)人,帶著醉意說道:“沒有人能夠打倒了我蕭墨南。”
當他的目光落在簡沫心身上的時候,多了幾分暗淡,除了簡沫心這個女人。
她總是在一顰一笑間就把他傷的體無完膚。
更可惡的是她還做出一副讓他不忍下手的無辜表情。
她的無辜,她的漠視就是對他最深的傷害。
他搖搖晃晃的走向簡沫心,只是被一個男人撞到了。
“先生,對不起。”那人扶住蕭墨南藉著燈光的斑斕重重的刺在了他的腰間。
蕭墨南感到一陣刺痛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風一陣的逃走了。
蕭墨南的身子緩緩後仰,最後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腰間的血跡蜿蜒了一地。
酒吧中的人四散逃走。
龍淵帶著幾個男職員將蕭墨南擡了出去。
簡沫心摁壓住蕭墨南腰間的傷口,只是那血依舊噴灑的厲害。
“蕭墨南,你要堅持住。”
看到她滿臉的焦灼,蕭墨南竟然笑了:“簡沫心,原來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
“笨蛋!”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關(guān)心的是這個。
蕭墨南不僅僅對她有知遇之恩,她更是將他當成了一個朋友,如今見他這副樣子,她怎不傷心?
她哽咽道:“蕭墨南,你個大笨蛋!”
世界上除了她以外還有很多好女人,他偏偏這樣的執(zhí)拗。
更何況她不算什麼好女人。
救護車來了,簡沫心隨著蕭墨南坐進了救護車裡。
他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望著她滿是焦灼的臉,他微微勾起脣角。
就讓他享受此刻的溫情吧,就讓他最後放縱一下自己。
他被推進了急診室進行縫合手術(shù),她跟公司人員一起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待著。
“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就好了。”她歉意的對衆(zhòng)人報以微笑。
如果不是因爲她,或許蕭墨南也不會喝這麼多酒,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大家先回去吧,明天還要養(yǎng)足精神上班。”
龍淵發(fā)話後,衆(zhòng)人相繼離開。
“maico,你也回去吧,畢竟你是公司的精英,如果連你都垮掉了,公司真的要陷入僵局了。”
她對著龍淵笑了笑:“沒關(guān)係,我在這裡守著就好。”
龍淵想了想便說道:“那你守上半夜,下半夜讓我來守著他吧。”
至少這樣可以交替休息一下,也不至於明天筋疲力盡的去上班。
“好。”
簡沫心將頭靠在牆壁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虧欠蕭墨南的太多了,只能在心裡爲他默默地祈禱。
手術(shù)進行了三個小時後,蕭墨南便被推進了病號房。
此時簡沫心的手機響了,她來不及接通,便推門去查看蕭墨南的情況。
“你是病人家屬?”醫(yī)生拿出一張表地給她:“在上面籤個字吧。”
簡沫心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醫(yī)生,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麼樣。”
“那把刀子差零點零一毫米就傷到了你先生的腎,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你放心就好了。”
醫(yī)生接過那張表格小聲嘀咕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明明都有了家庭怎麼還這麼莽撞?”
簡沫心只覺得自己的解釋蒼白無力,索性不去辯解。
由於失血過多,蕭墨南的脣很白。
“自作自受的笨蛋!”她低聲詛咒著,心裡
卻泛著酸澀。
簡沫心的手機又響了,她接通了電話,有氣無力的說道:“喂?”
“沫心啊,你現(xiàn)在在哪裡啊?怎麼電話一直打不通?”莫雪很是焦急。
“喔……現(xiàn)在在聖心醫(yī)院,我可能要很晚纔回回去,你早些睡吧。”
對方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她疲憊極了便沒有再打過去,靠在牀沿上睡著了。
一輛奢華的座駕停在了聖心醫(yī)院的門口。
一個冷峻的男人從車子裡走出來,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簡沫心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通的狀態(tài)。
他掛掉電話重重的捶在了牆壁上,她爲什麼獨獨不接他的電話?
他只好走到服務(wù)檯前問道:“剛纔有沒有來過急診的客人是個美女。”
他將自己手機上的一張照片朝著護士小姐晃了晃。
“有的有的,這位小姐是那個傷患者的太太,長得很有氣質(zhì),我對她的印象蠻深刻的。”護士小姐望著慕延西的俊美,一臉花癡的問道:“您是患者的什麼人?”
護士小姐找到了蕭墨南的住院記錄便遞給慕延西看。
“想殺了他的人!”他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便走進了電梯。
護士小姐一臉驚愕的站在原地,她在考慮要不要報警,只是那男人長得那麼帥,應(yīng)該不是壞人吧。
他的身上滿是戾氣,他穿越大半個城市來找她,而且明天還要準時的出現(xiàn)在公司。
沒想到她竟然守著另一個男人,如果他今天沒有出現(xiàn),她是不是真的要成爲別人口中的太太了。
他從病房門口的玻璃窗口上看到了坐在蕭墨南身邊的簡沫心。
只是她背對著他,並不知道他的到來。
他本想衝進去,但是想到蕭墨南現(xiàn)在是病患者,他擔心自己進去會把他打個半死,便忍著怒氣站在了門口。
蕭墨南的眼角掃到了慕延西的影子,他忽然伸手握住了簡沫心的手。
“簡沫心,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喜歡我?一點都沒有對我動心?要知道我可是長得一臉英俊。”他笑著咳嗽起來。
“你個笨蛋,就不能好好休息麼?”
蕭墨南這個欠扁的傢伙,醒來就開始調(diào)戲她。
蕭墨南壓低了嗓音:“簡沫心,你就不能騙騙我?”
看到他恢復(fù)了往日那副嬉笑的表情,她就放心了。
“看來你真的脫離了危險期,那我打電話讓龍淵過來。”
她在這裡懶得跟他鬥嘴扯皮了。
蕭墨南卻不肯鬆開她的手,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簡沫心,你就騙騙我嘛。”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對著她撒嬌?
她搓了搓手臂的肌膚便搪塞道:“嗯,我們蕭大公子風.流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那你呢?你的感覺。”他似乎對這個問題很執(zhí)拗。
她笑著將他的手放下來:“我當然已經(jīng)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誰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蕭墨南看到門口的那個身影離開,便收回了手,閉上了眼睛。
“蕭墨南,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畢竟明天還要幫你處理公司那一大堆事情。”
看來蕭墨南要住一段時間的院了,那就意味著她要忙碌一段時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