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聲,容冼堯不想再跟傅書瑤說話,側(cè)首笑著對慕蓁蓁說:“蓁蓁姐,我都訂婚了,什麼時候能喝上你跟霍大哥的喜酒呢?”
“這事你得問霍明瀚,我什麼時候都可以呀。”慕蓁蓁毫不在意,因爲(wèi)不是自己心愛的人,那和誰結(jié)婚都沒什麼關(guān)係了。既然爸媽看中了霍家,那她就跟霍明瀚結(jié)婚吧,至少能讓家裡人安心。
霍明瀚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句話,摟住慕蓁蓁的腰,親暱的貼著她的耳朵說:“蓁蓁,那我們下個月結(jié)婚吧?”
他說話時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了耳廓上,帶著淡淡的酒香,慕蓁蓁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了下身體,壓低了聲音說:“霍明瀚,你演戲就演戲,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霍明瀚沉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緒的波動,但在她說出這句話時,非但沒離開,反倒更貼近慕蓁蓁了,“睡都睡過了,再劃清關(guān)係,晚了吧?”
慕蓁蓁的臉頰刷的一下通紅,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自己喝醉酒那一晚,被他反覆折騰的畫面,惱羞成怒的用手肘狠狠地頂了下霍明瀚的小腹。
霍明瀚笑容依舊,手卻暗暗地扶上了自己的腹部。
該死的,傷口一定崩裂了。
這個倔丫頭下手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留情。
謀殺親夫呀!
傅書瑤看著三人,默不作聲,其實(shí)心裡迷糊著呢。自己剛纔貌似沒說什麼吧?怎麼就得罪了容冼堯呢?他故意跟蓁蓁說話,單獨(dú)撇下了她,可不就是不想跟她說話了嗎?還有,蓁蓁跟霍明瀚,兩人看著那麼親暱,真的不像是蓁蓁口中所說,毫無感情的商業(yè)聯(lián)姻。
這些人都好複雜,嘴裡說著一道,做出來又是另一道。
傅書瑤正在頭痛時,慕天佑湊過來,淡聲說道:“明瀚,下個月,我跟書瑤會舉行婚禮,你就別跟我們搶吉時了。你真的想和我妹妹結(jié)婚,總得排在我這個哥哥後面吧?”
霍明瀚忍著疼痛,談笑風(fēng)生道:“那是當(dāng)然,你們什麼時候結(jié)婚,到時我和蓁蓁一定包個最大的紅包。”
慕蓁蓁聽言,暗暗地翻白眼。她有說要去參加婚禮嗎?這個臭傢伙,不經(jīng)過她同意就答應(yīng)了,還代表她給份子錢?真的當(dāng)自己是慕家的女婿啦?心裡嘀嘀咕咕,慕蓁蓁面上卻是一句話也沒說,端著紅酒不緊不慢的喝著。
慕天佑給出準(zhǔn)確的時間:“下個月16號。”
“好,我記下了。”霍明瀚點(diǎn)頭。
容冼堯插話道,“到時候,我也會參加的!霍大哥,你可別爲(wèi)了討好未來的大舅子,把霍家所有的家底都包到紅包裡,讓我們這些人面子上太難看呀。”
霍明瀚笑著說:“放心,絕對不會的。”
三人說話的時間,一道靚麗的身影翩然而至,走到容冼堯跟前,挽上他的胳膊,說:“冼堯,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容冼堯看著明苒,嘴角的笑意稍斂了一些,說:“跟我?guī)讉€好哥們隨便說兩句?你怎麼過來了?”
“時間差不多到了,媽讓我過來提醒你,咱們的訂婚儀式要開始了。”明苒聲音柔膩,臉上寫滿了幸福。
這般模樣,任誰看都是幸福的準(zhǔn)新娘。
容冼堯的眼底卻越發(fā)的涼薄,自己跟明苒見過不過寥寥數(shù)面,若不是那次醉酒,被她趁虛而入,只怕現(xiàn)在訂婚的對象還輪不上她呢。
不過,他懶得跟她計較這些。
既然她千方百計的想要容太太這個頭銜,那就給她吧。只要她能幫他,把他們家老太太哄得開開心心就成。
明苒被容冼堯盯得笑容有些掛不住,正想說什麼時,卻聽容冼堯道:“好了,各位,我要跟小苒走了,你們慢慢坐著,等下再過來跟你們說話。”
說罷,容冼堯拉著明苒走。
兩人男俊女俏,宛若一對璧人,羨煞了旁人,不少人看著他們,竊竊私語。
傅書瑤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慕天佑,酸溜溜的說:“別看了,人都走遠(yuǎn)了,你眼睛都快看直了。”
“我哪有看她,我明明看的是冼堯。”慕天佑心情很好垂下眼簾,望進(jìn)傅書瑤琉璃似的眸子裡。
“哼,誰知道你看的誰?反正我是不清楚,你自己心裡明白。”傅書瑤其實(shí)對慕天佑的過往看的很開,他年紀(jì)比她大了那麼多,不可能一清二白,沒有一兩個女朋友。但那些過去就是過去了,以後他的半輩子,都由她來接管,別的女人休想再攙和半分。
唯獨(dú)這個明苒,之前跟天佑不清不楚的,且耍手段,讓她離開了整整三年的時間。
她心眼很小,觸碰過自己底線的人,絕不會再原諒。
明苒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她的黑名單,若非她跟容冼堯訂婚了,這輩子她都不會再看她一眼。
見她小臉耷拉了下來,慕天佑手掌摩挲著傅書瑤的腰部,“聞到了一股好大的醋味,親愛的老婆,你要我說多少次,我跟明苒沒關(guān)係?我要不要跳進(jìn)黃河,洗刷下自己的冤屈?”
故意賣慘的模樣,逗樂了傅書瑤,哼哼了兩聲說:“那你趕緊跳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白還是黑。”
“可惜A市沒有黃河,只有灕江和黃浦江,等會兒宴會結(jié)束,我就跳進(jìn)去試試。”慕天佑玩味的說。
“好呀,你可別糊弄我,一定要跳進(jìn)去。”
傅書瑤滿口答應(yīng)。
慕天佑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俯首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口:“你個沒良心的,還真的想讓你老公跳江呀?”
他用了點(diǎn)力道,不過不重。
傅書瑤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fā)現(xiàn)上面有兩排淺淺的牙痕,又羞又惱的推了他一把:“你咬哪兒不行呀?非得咬我的臉,讓被人看到了,我可怎麼見人?”
“阿瑤,沒想到你那麼壞。”慕天佑嘴角噙著邪肆的壞笑。
傅書瑤一臉的莫名:“我哪兒壞了,是你壞纔對吧?”
慕天佑貼到她的耳畔,沙啞著聲音曖昧道:“咬對男人來說,可是有兩意思的,你分開讀一下試試。”
傅書瑤愣了兩秒,傻乎乎的在心裡默唸了一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臉?biāo)⒌谋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