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熊公會,西西利亞排行前三的公會。
相比較【錢】和荊棘之花駐地的地理位置,雷熊公會的位置更是偏向主城的側邊位置。
算不上繁榮的地帶,甚至可以說有些偏僻。
不過,雷熊對於這個地方倒是很滿意。
雷熊,四十二歲,生的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乍看他的模樣的話就是想一個最爲平凡的戰(zhàn)獵士一樣。
雷熊公會就是他一手拉扯起來了,是西西利亞內近幾年來才突然興盛起來的公會。
當然,雷熊公會成立的時間自然要比【錢】要早上許多了。
雷熊公會的駐地佔地極大,一座高大的建築矗立在西西利亞的城牆區(qū)域。
雷熊坐在公會的廳堂之內,面前還擺放著一個碩大的酒桶。
“老大,有人要來見你。”一陣尖銳的聲音響起,就見得公會門口處一個打扮花哨,尖嘴猴腮的男子向著這邊喊道。
“喂,猥鼠,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在和老大拼酒嘛,唧唧歪歪什麼!”一旁身批重甲,一頭金黃亂髮的狂獅吼了一句。
黑鼠頓時尖銳的叫道,“我叫黑鼠,你個死獅子,最近又皮癢了是吧!”
“喲呵!你還要教訓我不成,區(qū)區(qū)一個狩獵者,你連我的防禦都破不了。”
“好了!”雷熊重重地在案臺上一拍,打斷了兩個人的吵嚷,光溜溜的額頭閃亮亮,寬厚的面容上眼角處還有著一道扭曲的疤痕,顯得有些猙獰。
“什麼人?”
黑鼠說道,“是克里奧商會的僕從。”
“又是那鳥公會,老大不用理他們,我見了那些所謂的貴族就全身疼,我們繼續(xù)拼。”狂獅罵罵咧咧的吼道。
雷熊擺了擺手,“算了,我先去看看究竟怎麼了,下次繼續(xù)拼吧。”
“掃興,老子早晚有一天踏平那鳥商會。”狂獅仰頭一口酒吞下,不滿地嘟囔了幾句。
黑鼠在一旁不失時機地譏諷了一句,“要是你有那個實力擊敗青滅再說吧。”
聽到青滅的名字,狂獅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了幾分,低聲嘟囔著,“那野女人的實力太強了。”
“對了,我好像聽說青滅昨天被人打敗了。”黑鼠突然說道。
狂獅雙目一瞪,滿面不相信,“怎麼可能,開玩笑?你不是說的是琉璃吧,那傢伙是個變態(tài),打敗了誰都不驚奇。”
“不是呀!”黑鼠說道,“聽說昨晚【錢】被襲擊了,等的青滅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身受重傷昏迷過去了。”
“奶奶的,你小子不是在唬我的吧?”狂獅不相信。
黑鼠急了,“唬你我就是你孫子!這件事情我還是自【錢】內的眼線那知道的。”
“好了,好了,你先將克里奧商會的僕從叫進來再說。”雷熊見到兩人又是一副喋喋不休的模樣,急忙制止了他們,對著黑鼠說道。
黑鼠應了一聲,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不過多久,就見得一個一臉驚恐,顯得有些惴惴不安的僕從走了進來。
“喂,你來找我們老大有什麼事情!”狂獅扯著嗓子嚷嚷著一句,面露兇狠的色彩。
那個僕從頓時全身一顫,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我,我們家少爺說”
“你們家少爺是哪個鳥人!”
“是,是克里奧雷亞。”
“原來是那個傲慢無禮的小子。”
“好了,你們家少爺說什麼了。”雷熊渾厚沉穩(wěn)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們家少爺讓我來告訴雷熊會長一件事情。”
“說吧,我就是雷熊。”
“雷,雷厲少爺,死,死在了競技場內。”
雷熊的雙目陡然圓睜,怒目看向了那僕從的身上。
“你說什麼!”狂獅豁然起身,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案臺上,暴怒之下,那木製的案臺突然轟然碎裂,狂獅幾步就已經(jīng)走上前來,一擡手就掐在了僕從的脖子上。
手臂鼓漲,筋肉飽滿,那僕從的身軀就這麼被他單手舉了起來。
僕從的面頰漲的通紅,慌忙伸手想要掰開狂獅的手,但是自己的力量不足,不論他怎麼掙扎都沒有效果,漸漸有些呼吸不暢,面色自紅色也是變爲了紫色。
“狂獅,放下他。”雷熊雙目中的光芒漸漸隱去,態(tài)度已經(jīng)平穩(wěn)了下來。
聽到了老大發(fā)話,狂獅這才冷哼了一聲,右手一扯,那個僕從直接被他甩了出去。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僕從爬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總算是感覺到自己的性命又活過來了。
“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要不然我介意再掐死你!”狂獅恐嚇地說道。
僕從頓時全身一個寒顫,面色都是嚇的一陣發(fā)白,心中暗苦,就知道來這個地方有什麼好事情,但是偏偏少爺?shù)拿钣植荒懿宦牎?
“雷厲,雷厲少爺死在了武臺上面,是被暗牙擊殺的。”
“暗牙?”雷熊的眉頭皺了皺,語氣還是有些風淡雲(yún)清的意味。
“這暗牙又是什麼鳥人,竟然敢來擊殺我們雷熊公會的人!”
“嘿,你這獅子,什麼都不懂呀。這暗牙最近可是在西西利亞內名聲大噪呢。”
“究竟是什麼鳥人,猥鼠你要說就說,別婆婆媽媽的!”
“暗牙可是競技場內的新秀,鬼虎知道吧,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中,而且他還是代替這克里奧若澤參加了此次克里奧商會內部的競技大會,表現(xiàn)突出,初步估測實力和玄焰差不了太多。”
狂獅張了張嘴,有些驚訝,“你在開玩笑?能夠達到玄焰的水平,那豈不是和青滅那蛇女也差不了多少。”
黑鼠聳了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克里奧雷亞少爺怎麼說?”雷熊淡淡地說道。
“雷亞,雷亞少爺說他尊重雷熊會長的決定,而且保證這件事情克里奧商會內一定不會插手的。”
雷熊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冷漠的笑意,雙目突然圓睜,聲音洪亮如同炸雷一般,“他克里奧雷亞,將我當成傻子了嗎!!”
這話一出,狂獅就突然前衝,直接抓起了地上的那個僕從。
“沒,沒,沒有,沒有!”僕從慌忙地掙扎,急忙辯解地說道。
“沒有?他這麼做不就是爲了讓我替他剷除這麼一個大患嗎?他還真當我們雷熊公會是他手下的一條狗了嗎?”
“老大和他廢話什麼,我們直接糾集人手殺去克里奧商會駐地得了,宰了他們,我們就是這西西利亞的霸王。”
僕從的臉色嚇得都發(fā)青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活膩了,跑過來找這麼一羣殺神。
“不過嘛,”雷熊的話鋒一轉,“這暗牙竟然敢擊殺我的兒子,這可以視作是和我們雷熊公會的挑釁了,即使你克里奧雷亞什麼都不說,我自然就會去親自己見識一下的。”
僕從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狂獅,將這小子放了吧,讓他帶話給克里奧雷亞。別以爲我們雷熊公會就是如此好欺負的,【錢】是他手下的一條狗,但是我們可不是!”最後一句話說的氣勢恢宏,殺機涌現(xiàn)。
僕從忙不迭地點頭應是。
“滾吧!”狂獅手一揚,直接把那僕從甩飛了出去。
一甩之下就直接將他甩落到了公會的門口之前。
僕從痛哼了一聲,顧不得查看自己青紫的全身,站起身來,轉頭就想著外面跑去。
“老大,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黑鼠開口問道。
雷熊緩緩自座椅上站了起來,“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兩個隨我一起去,我倒要去見識見識一下,這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暗牙,究竟是不是有三個腦袋,六個胳膊,竟然敢惹到我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