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0秦小魚,你說你是太監,要怎麼證明?
秦小魚繼續走小白菜路線,欲哭無淚地悲傷說,“皇上,您知道奴才是太監嘛,有殘缺,您懂的。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悅仙宮和琳瑯宮打聽打聽,大家都知道奴才這個毛病已經病入膏肓,沒得治了。”
說到太監這個悲慘的身份,都是淚啊。都怪那個挨千刀的大姐啊,不然她何必獨自去萬善村那麼遠的地方找乾孃,又何必遇上這一場災難?
雖然慕容肆是無法身臨其境理解這種悲慘了,但見她小臉慘白眼圈紅通通的樣子,他還是小小地同情了下。
博得了慕容肆的同情,秦小魚繼而說,“奴才是手臂受傷了,其他地方都好得很,不如讓老御醫將我袖子剪了,給我檢查,如何?”
張太醫是個心慈的,也頗可憐這位殘缺的小太監,不再與他計較,說道,“這也是可行之法。”
秦小魚嘴臉可變得飛快,快得慕容肆有些來不及看,只聽得她笑得賊賊地說道,“張太醫,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可真是菩薩心腸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張太醫,您好心有好報,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待會您可千萬下手輕點,我怕疼。”
她這是擔心老太醫藉機報復啊,她這條手臂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她可不想真的廢了,不然纔不會如此極力討好。
不得不承認秦小魚有張溜嘴,總能把人哄開心,不止在燕王爺和皇上這裡得寵,連太后那裡也是吃得開的。
這位張老太醫雖然嘴上說,“你不必油腔滑調的,老朽不會爲了你這個小太監壞了醫德。”但眉角還是拉長,扯出深深的笑紋。
“那是,那是。”秦小魚恭維地笑。
老太醫年紀雖大,但手腳很利落,拿著剪子的手穩穩當當地在她肩膀衣袖上開了道口子,剪了一圈,將整條袖子剪下。
一節藕白的玉臂露了出來,柔柔細細的,水水嫩嫩的,就跟女人的一樣,讓慕容肆有想上去掐一把的衝動。
他一擰眉,心中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小魚兒可不是女人,而且上面還有三道很深很醜的刀傷,心想自己是寂寞太久了,立馬就打住鰥。
秦小魚看著張太醫給她處理傷口,清洗時鑷子輕刮她傷口,疼得她額上沁出汗水。
那黛眉上凝聚的一顆汗水珠子,從眉梢上悄然落下,滾過她微塌卻圓巧的鼻,淌過她尖尖的下頜,流入潔白的喉部,往深處滑淌,像濃墨遇水,似幻,似夢,似仙,不覺,他喉結咕嚕動了下,只想往她領口下更深處望去,再加上她此刻痛楚,緊緊咬著脣,那咬脣的模樣分外**。
不得不承認瘦身成功的秦小魚,連皮膚都白了許多,惹人遐想萬分。
“皇上,您說奴才這手臂會不會廢了?還有,以後這疤痕會不會很”
她說著,這一仰臉,正撞上某帝的火辣辣的眼神,還有個“醜”字硬生生被吞下,她楞了下,心發慌,是哪裡惹到他了麼?他這眼神怎麼都有種要把她秒殺的感覺?
被他這麼一問,慕容肆神色一渙散,緊接著拳頭一捏,他這都是在想什麼呢?
他輕咳一聲,“若不是朕,你早就命喪黃泉了,這會兒你還敢討要福利?再說,上次嶽妃已將雪花玉露膏給了你。”
這傢伙果然聰明,她話一出口,他就立馬領會她用意了,可雖是明白了,卻是毫不留情駁回了她的未出口的福利。
其實吧,她也沒想討賞的,她就想讓他以後莫要抱她啊,摟她啊,對她做出太親近的舉動罷了。
見得這小太監神情萎靡,慕容肆又覺自己對她太殘忍了些,便看在她替自己捱了兩刀的份上,又沉聲道,“福利嘛,好說,看朕心情。”
秦小魚聽得他這麼說,眉笑眼開地點頭,可又一細想,這人脾氣太古怪,看他心情,若是他心情不好,可不知會怎麼整自己呢?
她又搖了搖頭,“不好,不好。”
“怎麼不好?”
“奴才做什麼都是本分,哪敢討什麼福利呢?奴才得皇上這份關懷,便是死而無憾了。”
這太監拍馬屁的功力比王中仁更勝一籌,只是這不是她真正的心思吧?但他聽著就是覺著舒服。
對面又射來不善的目光,秦小魚轉移視線,看了看這張巨大的象牙木雕花大牀,明黃色的帳幔好不氣派,再瞧這房中擺設,皆是最爲上等的紫檀木,似有一點映像,之前她來給皇上送醒酒湯好像就是進來的這裡。
啊呀媽呀,這可是乾清宮,而她正坐的正是皇上的龍牀。
她猛地一哆嗦,張太醫拿著鑷子的手也是隨之一晃,鑷子尖往她受傷的皮肉裡一紮進去。
“娘呀……”
秦小魚突然一聲慘叫,這是他媽的真疼啊。
“魚公公,你莫要一驚一乍地抽筋?我沒法給你清理傷口。”
她實在沒力氣反駁,只可憐巴巴看向老御醫,表示她不是故意要抽的。
“這傷口傷得極深,幸虧沒有傷到經脈,否則
你這手臂就廢了,我現在不給你清理乾淨,會留下炎癥,肉長不好,還是得廢。”
老御醫說得認真,秦小魚也十分相信,那些殺手刀刀致命,當然會很嚴重,比上次她用蠟燭臺劃自己還疼,不過還好,沒有廢掉。
只是,再擡眼時,不知何時慕容肆竟往前大跨了一步,跟她的牀捱得很近很近,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