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軍看著靈溪利落幹練的穿著,看著她鋒芒畢露的眼神,心裡猛的一震,難道喬總已經(jīng)恢復(fù)!
而這時候,靈溪已經(jīng)盛氣凌人的走過長長的走廊,拐彎,就是股東會議室的門口。邵軍急忙追上去,因爲(wèi)那門口還有人在攔著。
“滾開!我是閒雜人等?”
邵軍一拐過彎,就見喬總對著門口的保安低吼。
但是那兩個保安是被下了死命令的,雖然靈溪是氣勢撼人,但是他們也不敢放行。
“對不起,小姐,您是誰都不能進。我們要看牌才準放行。”保安職責(zé)所在,不得不梗著脖子繼續(xù)攔著。
靈溪眸眼輕瞇,暗嘲在鋒涌:“什麼牌?”
“就是有資格進入會議室的牌。”另一個保安解釋。
靈溪擡頭深呼吸一口氣,後退一步。
“邵軍,你告訴他們一下,我的資格是什麼。”
邵軍心領(lǐng)神會喬總的意思,有時候?qū)Υ@種人,拳頭比什麼狗屁解釋會來的更快。
一、二、三!
場面太血腥,靈溪都不忍看了。閉著眼數(shù)了三下,然後踏著一個保安的胸口開門。
門一開,裡面的人也正要開門查看外面發(fā)生了什麼事。
靈溪站在門口,往會議室掃了一眼,巳時正在進行中的投票表決被打斷了呢。嗚呼,那自己來的還真是時候。
不過今天股東大會的人真是全,前所未有的全,就連陸老爺子陸振業(yè)都在。
陸修梅坐在總裁位……側(cè)邊的位置上,離總裁位置只差一步之遠。她身邊坐著的是基本上不露面的老公蘇逸緻,蘇逸緻邊上坐著的是弟弟,英國來的湯森,蘇逸南。剩下的,零散股東十幾人。
但是沒有陸修遠,想必是‘昏迷’沒有出席董事會。
這個傢伙真能磨蹭,居然比自己來的還晚。再晚,你的寶座就被陸修梅霸佔了!
靈溪涼涼的眼光掃了一遍衆(zhòng)人,衆(zhòng)人也都非常意外的看著靈溪。
陸振業(yè)直覺靈溪的眼神不似之前那種懵懂的,混沌的。似乎是變得和沒病的時候一樣……
陸修梅也有這種感覺,心裡一驚,邊站起來叱問:“喬靈溪,這是我們陸氏的股東大會,你怎麼會進來!”
靈溪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到陸修梅的身邊,邵軍立刻有眼力的搬來一把椅子。這把椅子就放在總裁之位和陸修梅副總裁之位的中間。
靈溪優(yōu)雅的坐下去,根本不看陸修梅,而是悠悠的對著陸振業(yè)說道:“爸,我是陸修遠的合法妻子,不知道是不是有資格進來參加你們陸氏的股東大會呢?”
陸振業(yè)眼底一閃,露出喜悅的神色,想不到他們的好兒媳溪溪已經(jīng)恢復(fù)了健康!
但是驚喜只是一瞬間,陸振業(yè)就想到陸氏眼前的情況,想到兒子公開迎娶的妻子,想到好友唐成賢的忘年交情。陸振業(yè)只能咬咬牙,昧著良心說道:“溪溪,你曾經(jīng)和修遠在一起沒錯。但是現(xiàn)在,他的妻子是唐甜橙,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溪溪,你爲(wèi)了修遠的處境,也別鬧了,我們回家再說那些事好麼?”
陸振業(yè)的一句話,讓靈溪的心裡一寒。雖然公公的這句話是在意料之中
,但是親耳聽到,還是這麼傷人。
陸修梅滿意的很,冷笑著說道:“喬靈溪,你聽見老爺子怎麼說了吧。這是陸氏公司的公事,你和陸修遠有什麼私人恩怨我們不管,但不要在這兒說!邵軍,帶她離開!”
邵軍在喬總身後站著紋絲不動,他是喬總的特助,只聽命喬總,陸修梅的話,在他這兒就是個屁。
靈溪坐的也紋絲不動,且忽的笑了,笑的涼薄而嘲諷。
她伸手將一份文件仍在桌上,“陸修遠曾在去年的八月份贈與我一份股份授權(quán)書。陸氏百分之五的股權(quán)在我的手上。現(xiàn)在,我還沒有資格坐在這兒麼?”
陸修梅翻開授權(quán)書看了看,又扔回桌上:“可我怎麼記得,這份授權(quán)書你在三個月後,就委託律師還給陸修遠了。所以,你現(xiàn)在還是沒有資格。”
陸修梅冷眼看著靈溪,靈溪也冷眼看著陸修梅。四目相對,那是刀來劍往,殺氣四濺。
正這時候,本來是‘昏迷不醒’的陸修遠卻是突然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門口,並口氣隨意的說了一句:“姐姐你倒是調(diào)查的很詳細,連這件事都知道。但是我那一陣太多事纏著,一個簽字就生效的文件,愣是沒有籤。所以,這份文件無效,我的贈與合同依然有效。”
陸修遠此時突然出現(xiàn),此時突然說出這番話,無疑是在證明,喬靈溪完全有資格坐在這兒。
他拿出一份就差簽署名字的文件,在衆(zhòng)人面前撕開,扔在桌上。
靈溪對著陸修遠送去一個嬌嗔的笑:“修遠哥哥,你是算計好時間踩著點來的麼?你若是再晚來一步,我就被他們?nèi)映鋈ダ病!?
陸修遠又看見靈溪對自己笑了,真是心情大好,過來伸手捏捏靈溪嬰兒肥的小臉,根本就不管此時周圍有多少人看著。
“放心,有老公在,沒有人敢把我媳婦兒扔出去。”
靈溪一扭臉:“哼,你別在那兒臭美,你還在考驗階段,若是考驗通不過,我立刻休了你,讓你打光棍。”
陸修梅一聲厲吼:“夠了,你們要打情罵俏回家去。這是公司,是股東大會,是正在投票選舉下一任總裁的時候。你們不覺得這樣太沒有分寸麼?”
陸修遠皺眉,坐到總裁的位置上,回頭問父親:“爸,今天的股東大會不是彙報一年來的公司業(yè)績和發(fā)展情況麼?什麼時候變成選下一任總裁了?還是,爸你覺得這一年來,我做的不夠好,所以你後悔了,要重新來推選我姐姐當(dāng)下一任的總裁?”
陸振業(yè)直接被問到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是他之前答應(yīng)陸修梅選總裁,也是沒有想讓女兒當(dāng)總裁的。就是女兒這段日子,對待公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她的請求一個都不答應(yīng),就有點太不近人情了。本想著,兒子肯定會票數(shù)居多,再次當(dāng)上總裁,也會讓陸修梅沒有話說。
誰知道,昨晚突然發(fā)生了意外,兒子昏迷不醒。事有權(quán)衡,陸振業(yè)唯恐陸氏有更大的波動,只好暗中支持了女兒,推舉她當(dāng)總裁。這本也是權(quán)宜之計,卻沒想到兒子會安然無恙,而且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讓他下不來臺。
“修遠,這一年來,你是不是勝任陸氏的總裁,大家有目共睹。從你接手陸氏
,你就接二連三的出事,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有能力能讓陸氏很好的發(fā)展下去。”
陸振業(yè)的話,陸修遠覺得很心痛。想不到父親到這時候,說的是這樣的話。
陸振業(yè)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但是靈溪卻是涼涼的笑了:“爸,你說的不錯,陸修遠這一年來的工作成績真的是有目共睹的。在背後不斷有小人陷害,破壞的時候,還能讓公司總體平穩(wěn),穩(wěn)步上升,這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陸振業(yè)皺眉:“溪溪,你說的‘小人陷害,破壞’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爸,你問問陸修梅就知道了。”靈溪挑眉看向陸修梅。
陸修梅惱羞成怒:“喬靈溪,你不要在這兒信口雌黃,你來就是想毀壞我的名聲,進而讓這次的選舉大會而無效麼?”
靈溪點點頭,勾著脣角笑:“嗯嗯,我來就是來毀壞你的名聲的。但是可不是信口雌黃,我可是有真憑實據(jù)的。不過,就是吧,你要是識相的話,還是不要我說出來的好。我背後悄悄給你說,你給我個三億五億的封口費,我就會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喬靈溪,你不要在這兒故弄玄虛!我不做虧心事,就不怕你這小鬼在這兒叫囂。信口雌黃,搬弄十分,陸修遠娶了你,就可見他的眼光和做事是多麼的不靠譜!”陸修梅無不諷刺的說道。
靈溪無語得很,就這也能跟陸修遠聯(lián)繫到一起,陸修梅還真是搬弄是非的高高手。
靈溪搖搖頭,無比嘆息:“陸修梅,我真爲(wèi)你可惜,你把你生命裡最重要的一次機會就這樣浪費掉了。”
一句嘆息,惹的陸修遠和在場所有的人在狐疑,不知道她是有什麼王牌,敢這麼跟陸修梅叫囂。
陸修梅的手心也暗暗捏著汗。但是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是絕對不可能泄露的,所以即使老公蘇逸緻給他使眼色的時候,她也是無動於衷,態(tài)度還是非常強硬。
“喬靈溪,你別故弄玄虛擾亂軍心。你若是實在說不出什麼,那我們就投票繼續(xù)了。”
靈溪自然是不會讓投票繼續(xù)。她將包裡的東西拿給邵軍,“邵軍,那些東西太專業(yè),我有些不太懂。不過,我覺得你給大家念念,大家會更清楚明白的是怎麼回事。”
邵軍拿過資料一看,瞳孔瞬間就綻放出不可思議的光彩。他之前的氣勢若是有三分是強裝的,那現(xiàn)在,他真的覺得跟對了主子,氣勢滿格都要爆棚了。
邵軍看一眼陸老爺子,和陸總裁,又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陸修梅,然後清清嗓子,開始述說起陸修梅做的爲(wèi)非作歹的事來。
邵軍的每一句話,都讓在場的人變色。每一個字都讓陸修梅心一沉再沉。
靈溪這時候再看陸修梅,陸修梅已經(jīng)再不復(fù)開始的囂張和疾言厲色。反而是在椅子上不安的動著。臉色也慢慢漲成了豬肝色。
陸修遠不著痕跡的在下邊拉住了靈溪的手。真是想不到他的媳婦兒這麼手眼通天,竟然查出了陸修梅這樣大一件事。
靈溪一見小手被拉住,就往外抽。但是越抽,那大手就拽的越緊。
靈溪沒好氣的橫陸修遠一眼,這傢伙臉皮是有多厚?自己可還沒有原諒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