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連時燁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到底是他原本就喜歡白色的襯衣呢？
還是因爲他知道了，顧湘湘喜歡看他穿白色的襯衣，所以他才總是穿白色的襯衣呢？
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誰起的頭，誰起的念，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此刻互相傾心。
“……我怎麼覺得一點也不正式呢？”顧湘湘小聲的呢喃，心裡雖然不怎麼贊同，不過既然是時燁選擇的，那肯定也有他的道理。
那就換上吧。
顧湘湘磨磨蹭蹭的開始解開上衣的鈕釦，臉上有些燒紅，因爲她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那是布料之間摩擦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每天換衣服的時候不都能夠聽到的嗎？
時燁換好衣服，擡頭的時候就看到顧湘湘還杵在原地，穿著之前的衣服。
她估計打定主意是要等著他出去之後再換吧？
明明猜透了她的心思，時燁卻偏偏不讓她如願。
都已經是老夫老妻的了，還彆扭這些做什麼？
時燁直接二話沒說，走到顧湘湘的跟前，從她手中拿過裙子之後放在牀邊，伸手去幫她**服。
“喂喂！你幹嘛？”顧湘湘刷的一下往後退了兩步，趕緊伸手護住自己的胸前，一臉警惕的看著時燁。
這可是下午好不好，他該不會……
一看顧湘湘眼底那忐忑的慌張，時燁就忍不住笑，“磨蹭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動，難道不是爲了等著我過來幫你換？顧湘湘，你在勾引我。”
哦買噶的！
顧湘湘可是非常清楚的聽到，時燁說她在勾引他的時候，用的是陳述句都不是疑問句啊啊！
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
顧湘湘一臉無語，趕緊爲自己辯解，“你先脫的衣服，難道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是嗎？”時燁卻沒有反駁，反而挑高了眉梢，靠近她，低沉的嗓音擴散開口，帶著濃濃的魅惑，“那……你被勾引到了嗎？”
“……”顧湘湘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盯著時燁看了好半天，確定他真的是時燁，不是任何人冒充的之後，才疑惑的問，“你以前不是很害羞嗎？怎麼現在換成你這麼奔放了？”
顧湘湘咂舌。
聽時燁的話來說，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她主動，他像是個小媳婦一樣的彆扭。
怎麼現在完全都反過來了？
他現在變得主動了，而她在而變得這麼被動了？
時燁聽她說到奔放，臉上一僵，大概是覺得有點尷尬，也不跟她繼續說這些肉麻的情話，而是很快的轉移了話題。
“這幾天常清泉找過你嗎？”
“他？最近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他了，就連你出事，也沒有看到他。”顧湘湘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看著時燁的時候，眼底也寫滿了疑惑。“你也找不到他嗎？”
要是時燁知道常清泉的蹤跡，應該就不會來問她了吧？
那如果連時燁都不知道常清泉在哪裡，是不是也就說明……常清泉真的消失了？
說起來，常清泉也幫了顧湘湘很多，總歸還是個好朋友，顧湘湘也是有些擔心他。
時燁見自己的話果然將顧湘湘的情緒給調動起來，也就繼續說道，“我讓他去查了查顧家的事情。聽說，你最近和張廷玉走的很近？”
這些話時燁本來沒打算問顧湘湘，顧湘湘對他的心裡，他是最明白的。
至於張廷玉……他自會想辦法處理。
只不過是因爲現在正好說道這個話題上了，也就讓顧湘湘緊張一下吧。
這不，她剛纔還一副害怕他會對她做什麼的樣子，現在一顆心思估計都在他方纔的話上了吧？就連他已經解開了她上衣的鈕釦，她都沒什麼反應。
看來，轉移注意力這一招，對顧湘湘來說，還真是屢試不爽。
顧湘湘的確被時燁的話吸引了。
她對他從來都是不設防的，兩個人又距離的這麼近，她只是聽著他的話，心思就已經完全被調動，緊張好奇都來不及，哪裡還注意得到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你在調查顧家？”
“恩，至少，也應該給你個交代。”時燁點頭承認，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必要瞞著她。而且，現在的重點不是顧家，重點是她和張廷玉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再瞞著他。“你還沒說，你和張廷玉究竟什麼關係？”
“我們……”顧湘湘呢喃著，面露難色。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和時燁說張廷玉和顧家的事情，所以到後來也就更加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
現在要不是時燁問起來，她估計一直都不會說的。
也不是爲了隱瞞什麼，只是因爲那個時候她還不是特別的相信時燁，並且也不想引起太過多餘的麻煩。
“張廷玉來找過我一次，說是他幫我代管了顧家的事情，現在等到我回來，就要把顧家的事情交給我。後來你又出事了，我們還沒對接，這些天也沒聯繫了。”顧湘湘皺著眉頭，要不是時燁說起張廷玉，她都快忘了……
張廷玉其實也幫了顧湘湘很多，但是顧湘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覺得張廷玉這個人，城府太深。
“張廷玉管著顧家的人？”時燁找到重點，修長的眉宇皺了起來，手下的動作卻不停，“他有沒有跟你要求什麼，比如說……讓你把什麼信物交出來？”
“有啊，說是‘所謂伊人’就是那個信物。”顧湘湘回憶了一下，好像張廷玉當時也是這樣說的。
她是顧家的大小姐，手中有信物，而張廷玉只是幫她代管的顧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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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了，顧家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要還給她的。
“你給他了？”時燁詫異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還是和‘所謂伊人’有關。
他以前也知道那塊不起眼的和田玉對顧湘湘來說很重要，所以當初她匆忙離開之後，他在家發現和田玉她並沒有帶走，這才一直收藏著。
那一次的拍賣會，其實……他也是沒有辦法了，知道顧湘湘把那塊玉當做寶貝一般的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