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珩慢慢地起身,與夏可人手牽手走到夏玲的跟前。最新最快更新
三人相見,場面分外的尷尬。
到機場的咖啡廳坐下來,盛珩過去拿單,夏可人看著夏玲,微微一笑,“回巴黎,打算做什麼?”
“做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夏玲一直盯著夏可人看著,看得她有些背脊發(fā)涼,慢慢地側(cè)過頭,“嗯,祝你一路順風(fēng),以後幸福。”
“你纔是最大的贏家吧。夏可人。”
夏玲的笑意有些苦澀。
看著他們那麼甜蜜的擁在一塊兒,嫉妒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她憑什麼撿了她的現(xiàn)成。
她用生命保護下來的男人,就這樣白白便宜了她。
夏可人感覺到夏玲語氣中的敵意,低下頭,輕撥弄著宣傳卡的一角,慢慢地出聲,“感情勉強不了,相對纔可以幸福。夏小姐爲(wèi)人聰慧,一定明白。”
“是明白,可是能克服內(nèi)心的衝動嗎?”
夏玲看著服務(wù)檯前的盛珩,眼裡充滿了眷戀不捨,她多麼想在邁出地獄之前,他能拉了她一把。
可是她知道他的爲(wèi)人,一旦背叛,便是不可原諒。
夏可人真的覺得不能和夏玲愉快的談下去,她的每句話都特別的嗆人,嗆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便低下頭玩起了手機來。最新最快更新
在她們的三姐妹羣裡,發(fā)了一條消息,“夏玲走了,似乎走得有很重的怨氣,她對盛珩的感情,其實我是知道的。可是這樣的事情,誰能處理得公平。”
林茵茵最快回了消息,“她就是一賤人!甭理她,誰知道她是真愛盛珩,還是假愛,她最擅長的就是僞裝。”
夏可人發(fā)現(xiàn)她的怨氣極重,“茵茵,她不會勾引了你的男神吧?你的反應(yīng)怎麼就這麼大?”
林茵茵險些就要把那件事說出來,可是想到左恩的吩咐,最後還是忍下來,“沒,我就是替你報不平而已。”
“真是一個小傻瓜。”
夏可人看到這裡,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盛珩拿了三杯咖啡過來放到兩人的跟前,“可人……”
夏可人立即擡眸看著盛珩,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茵茵找我有事,真抱歉,冷落了夏小姐。”
盛珩抿脣一笑,“沒關(guān)係。”
兩人凝著彼此都充滿了深深的情意,更能看到夏可人身上幸福到無以復(fù)加的氣息,夏玲垂下眼瞼,冷冷的打斷,“盛總有什麼事,找我?”
他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
在她的面前來秀恩愛,是爲(wèi)了讓她死心,還是爲(wèi)了撫平嬌妻心裡的疑慮。
越想越是覺得委屈,即使戴了墨鏡,卻也害怕掩飾不了自己的情緒,那種委屈的,悲憤的。
盛珩拿出一封信,“這是我一個朋友發(fā)給我的,知道你要回巴黎,所以特意給你。”
夏玲接過他遞來的信封,打開一看,是邀請函。
至於爲(wèi)什麼會有這個邀請函,她知道,他出面的。爲(wèi)了把她安排好,撫平心裡的愧疚,可是她不接受。
慢慢地當(dāng)著盛珩的面,將邀請函一點點的撕碎,“盛珩,不愛便不愛,你也不用施捨給我,你們的恩愛秀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夏可人的心驀地下沉,看著情緒波動極大的夏玲,立即想要解釋什麼,盛珩按住她的手,“你走吧。再見。”
夏玲看著虛僞的夏可人,更是恨到了極點,驀地起身,拖著行李箱離開。
夏可人不解的看著他,“盛先生,你到底想做什麼?爲(wèi)什麼要這樣的刺激她?對一個女人這樣的殘忍……”
“她是你的情敵。”
“可我……”夏可人真的感覺到夏玲身上悲傷,她們確實太過分了,爲(wèi)什麼要去這樣傷害她,踐踏她的心靈。
盛珩壓著她的脣瓣,“她走了,所有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
夏可人拿開他的手,有些不等同的看著他:“可即使如此,爲(wèi)何我們這樣做?爲(wèi)什麼不讓她安安靜靜的離開。”
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好像被盛珩利用了。利用她,去傷害了夏玲,目的只是讓她死心。可是太殘忍……
而且她不太喜歡這樣的盛珩。
總會讓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以前的相處,如同噩夢般的男人,根本不敢讓人靠近。
從表白心跡之後,兩人的相處一直極好。
可這次她有些說不出來的反感,總覺得她對他的太瞭解太少,心太狠。如果有一天,他不愛自己了,是不是會也會如此的狠心。
那種恐慌感沒來由的包裹著自己。
女人總是會很敏感,只要一點點的刺激,一個小小的舉動,便會引發(fā)她們深不可測的心思。
盛珩看著前面走得極快的夏可人,有些微微的懊惱。
“夏可人,你給我站住!”
夏可人不止不聽,反而加快的步伐往前走。
這對套彆扭的小夫妻在別人看來甜蜜得不得了,當(dāng)事人卻難受極了。
夏可人一口氣的奔到地下停車場,電梯門剛打開,看著眼前微黑的地下停車場,她的腳一僵,瞬間收回。
根本沒有勇氣再往裡面邁。
電梯再把她送回了一樓大廳,而盛珩已經(jīng)坐了另一個電梯往下面去。
夏可人奇怪的看了一圈,根本沒有找到盛珩人。
他沒有在那裡等她?
果然她太矯情了,沒有幾個男人能承受。
無力的昂了昂頭,轉(zhuǎn)身,剎那間,四目相對,她整個人一怵,“你……”
人羣中的女子詭異的勾了勾嘴角。
夏可人的足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靠前,走至她的跟前,她慢慢地扶著她的手腕,“夏可人,你應(yīng)該活得很累,所以去吧……去找你要的快樂……上面,看到了嗎?去……乖……”
這是一個小小的懲罰!
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不允許。
看著似木偶般的夏可人,隨即隱進了人羣中,慢慢地消失,誰也沒有在意這麼一次的擦肩而過,再加上她戴了墨鏡,還有大大的禮帽,一個黑色的外套。
從監(jiān)控畫面裡,只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盛珩從電梯裡出來,根本沒有看到夏可人的身影,他的濃眉微擰,低喝出聲,“夏可人,出來!”
沒有迴應(yīng)。
他想到她對地下停車場的恐懼,她應(yīng)該又回去了?所以她和他錯過了?
猛地,心漏跳一拍,快速的鑽進電梯裡,不停的按著關(guān)門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