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嘻嘻笑笑的往山海關走了去,沒多久,忽聽的趙九陽道:”陳師兄,山海關城樓!“陳文琦住步望去,緩緩的舉目望去,但見不遠去的城樓高高聳立在蒼涼的大漠之中,恍如一面城牆一般,著實壯觀,正在這時,忽聽的趙九陽衝著他喊道:”陳師兄入關了!“陳文琦一驚,慌忙跟了上去,山海關不大, 羣豪多爲江南人氏,這會兒深入北方邊關,人人急切,不待黑馬將軍招呼,早已竄如了城內,陳文琦跟著衆人身後,入得城內,見城樓內,則是處處綠草如茵、花團錦簇、小橋流水、清泉瀑布、鳥啼鹿鳴。一派江南氣象,如剛纔的一番大漠氣象當真是天然之別,不由得暗自吃驚,便在這時,一個護衛從府伊內走了出來,衝著謝貴一抱拳道:“我家將軍有請各位!”衆人跟著謝貴穿過外三重內三重,鐵門深鎖,進了六重大門,武士們高聲呼道:“客人到!”中門倏地打開,只見屋中燈火輝煌,一人滿身銀色盔甲的坐在中堂,傳令道:“請客人進來!”
謝貴朝站崗的武士笑了笑道:“有勞諸位了,擡腿便朝府內走去!”羣豪見謝貴進去,急忙也跟著進去,忽聽的那護士喝道:“大膽,軍事重地豈可仍有你等胡亂!”羣豪頓時一陣混亂,不少人便放開了喉嚨大罵了起來,頓時將這個原本安靜的山海關弄得人聲鼎沸,堂上那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忽然衝著護衛揮了揮手,那護衛望了望羣豪,見羣豪數十人臉上微微露出了難色,猶豫了片刻衝著那人道:“將軍,中堂乃是將軍休息之所,若是任由這批草莽闖了進來,只怕打擾了將軍的休息!”
那人猶豫了片刻,低聲道:“你說的也並不道理!”頓了頓那人又道:“這樣吧,爲了避免擁擠,外面的衆位英雄派上七個代表進來,其餘衆人在府外等候,讓士兵準備酒菜!“
“是,將軍!“那護衛抱拳應聲道。
就在這時,那人見謝貴進得來,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哈哈哈一聲大笑道:“謝將軍。你們遠道而來,一定餓了,而我宋忠且拿不出一桌像樣的酒菜爲各位接風洗塵,實在慚愧!”
謝貴微微一抱拳道:“宋將軍說哪裡話,你們在邊疆奮勇殺敵,忠心爲國,我們打心眼裡感到佩服,能出點微薄之力那是理所當然,將軍不必客氣!”
宋忠本爲錦衣衛指揮使。曾經爲伸冤,被御史彈劾。明太祖朱元璋稱其爲人請命無罪。後被僉都御史劉觀彈劾,擔任鳳陽中衛指揮使。洪武三十年,平羌將軍齊讓徵西南夷無功,宋忠擔任參將,跟從楊文討伐。回師後,再次擔任錦衣衛],建文帝登基後,見其人頗懂軍事,時逢建文帝削藩,便命其擔任都督在開平屯兵,與徐凱屯兵的臨清,耿瓛屯兵的山海關互爲犄角,如今擔當山海關守將。
“謝將軍嚴重了,宋某承蒙聖上垂愛,擔當這戍邊的重任,豈敢怠慢,如今朝廷削藩在即,宋某更不敢怠慢了!“宋忠抱拳道。
“宋將軍軍紀嚴明,士兵軍容整齊!這纔是大丈夫真英雄!”謝貴由衷的讚歎道。
“說得對,就衝著邊關將士個個奮勇殺敵,個個都是英雄好漢,我們就是什麼也不吃,心裡也高興!”趙九陽跟著謝貴的後面插言道。
“不過,宋將軍,你能你能先給我們隨便弄點什麼吃一下,我已經兩噸沒吃飯了,實在餓得不行了!”趙九陽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我說趙少俠,你也太沒出息了吧?就餓了兩噸而已,你瞧這邊關的護衛,這會兒估計也沒吃吧!“慧空唸了聲佛號笑著道。趙九陽臉上微微一紅,頗有些不好意思。
陳文琦這時走了進來,瞧了瞧府外的一干將士,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宋將軍,有一件事,我不知改問不該問?”宋忠呵呵呵一笑道:“只管講來,我宋忠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陳文琦抱了抱拳道:“是這樣的,如今朝廷削了燕王的兵權,以韃子的明銳料來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這次的機會,以在下看來這殘元是退至漠北,但仍居勢力,以將軍的這點兵力,恐怕……?”——”恐怕抵不過韃子是嗎?”宋忠笑呵呵的道。
陳文琦臉上微微一紅,頗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宋忠正想答話,忽然,一個護衛匆匆忙忙的衝了起來,雙腿微微一跪,抱拳道“將軍,韃子兵臨城下了!”這下來的太過突然,羣豪多生長在南方,從未經歷過如此瞬息萬變的局勢,忽聽的韃子兵臨城下,頓時人人驚得張大的嘴巴,半響才扭過頭朝宋玉望去,宋玉雖爲經歷過韃子兵,但畢竟多年在戰爭裡打滾,自然知曉兵臨城下意味著什麼,當下拉著謝貴便朝城樓飛奔了去,羣豪雖沒見過韃子,但眼下的情況且看得分明,雖說此刻是奉命擒王,但相對韃子兵比起來 ,如期對付一個對國家有功的人, 還不如對付韃子,陳文琦也顧不得衆人,見宋忠朝城樓跑過去,招呼了一聲,便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