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幽谷的廣場上,早晨的陽光柔和的照射下來,宛如籠罩了一層面紗一般,將偌大的廣場照得仙氣繚繞,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子清殿內,逍遙谷衆位弟子都在,目光都落在了子清殿居中的紫袍真人的身上,紫袍真人面色莊嚴,目光一一在各位首座的身上掃過,隨後收回目光,微微一沉吟道:“此番中秋大會經過多番較量終於有了結果。頓了頓紫袍真人嚴厲的雙眼忽然有了些笑意,他微笑一下,跟著衝著子清殿門口的兩名子弟微微點了點頭,兩名弟子立刻沿著大殿的小道跑了去,不多時,子清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時而傳來幾句輕聲的話語聲,衆人紛紛扭過頭朝殿外望了去。
不多時,殿外的腳步聲愈來愈響,跟著兩名弟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七個人來,衆人紛紛望去,都是前幾日在擂臺上比試的幾人,陳文琦和曹劍秋走在最前面,曹劍秋趁著衆人不注意還朝坐在一側的謝逸點了點頭,至於走在最後面的幾位,分別是鳯幽谷的趙九陽、慕華和花月,至於走在最後面的則是幽幽谷的蕭琴和謝青,謝青一身白衣,冷豔不可方物,頓時吸引了不少年輕弟子的目光,但當蕭琴一出現,衆人的目光霎時紛紛落在了他的身上,猶如看怪物一般盯著他。
紫袍真人一臉微笑的看著殿下站立的七名弟子,道:“今日讓你們前來,是有一件關乎天下蒼生的大事需要你們下山去磨練一般!”
衆人一片譁然,不少的年輕弟子流露出羨慕的神情。
曹劍秋等人亦是面露嚮往之意,只要坐在左側的謝逸和謝書二人面露疑慮之色。蘇羽瞧丈夫面色難看,微微一俯身,道:“你怎麼了?”
謝逸嚇了一跳,身子抖了抖,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意,道:“沒什麼?”
蘇羽疑惑的看了丈夫一眼,正想再說點什麼,忽聽的紫袍真人道:“這次除了我逍遙谷之外還有少林、武當兩派的弟子和你們一同前往,你們在人前不可胡來,也不可折殺了我逍遙谷的威名,此外這次事關重大,你們下山後,須得牢記”天下興亡“四個字。”——
七人齊聲應答。
紫袍真人“嗯”了一聲,目光在衆人面前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曹劍秋和陳文琦的臉上,隨即一臉正色道:“你二人在谷中多年,也下山闖蕩一番,相信比之其他幾位要穩重的多,這次你們肩負重任不可大意,凡事要細細商量,三思而行!”
曹劍秋、陳文琦急忙躬身道:“多謝掌門師伯、師傅教誨,弟子一定謹記在心!”
紫袍真人似乎很滿意,又“嗯”了聲,方纔朝兩側的各首座擺了擺手,道:“衆位你們先出去吧?”
衆人知道他要向這七人告知這次的任務,便一起退了出來。
謝逸走到蕭琴的身旁,低聲道:“這次下山,你可要好好照顧清兒,不可讓人欺負她?”說著也不待蕭琴答應,轉身就朝門外走了去。
蕭琴朝一旁的謝青望了一眼,衝著謝逸的身影用力的點了點頭,嘴裡喃喃道:“師傅放心,弟子會好好照顧師姐的!”
突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嚇了一大跳,連忙轉過身來,見趙九陽一臉笑意的望著他,蕭琴一愣,道:“趙師兄有事麼?”
趙九陽嘻嘻一笑,道:“想不到這次能和你一同下山!”
想起那一日自己用張旭貼將他打成重傷,蕭琴頗有些尷尬,微微一搔頭,道:“趙師兄,那一日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趙九陽嘻嘻一笑,道:“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提它幹嘛,再說了我說在你手下,我心服口服,更何況若非如此,我又怎麼能和謝師妹一同下山呢,說起來我可真是因禍得福,原來這次比試奪魁的慕華卻要留在山上!”
蕭琴朝謝青望了一眼,恰好她朝二人望來,四目一對,謝青衝著他微微一笑,蕭琴臉上一紅,心中一動,微微一嘆。
這時,紫袍真人朝七人招了招手,道:“你們七個記住,這次你們下山,只需將燕王的三個兒子除掉便算大功告成,將來天下真正太平的時候,你們此舉便將受到萬人敬仰!”七人當中出了陳文琦和蕭琴面露憂色之外,其他的五名弟子更是一臉的興奮,就連平淡如水的謝青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悅。
蕭琴微微一嘆,心道:“若是你知曉歷史的結果,該當如何呢?”想到這兒苦笑了下。
紫袍真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這次下山,你們需小心一個和尚?此人極爲厲害,據說一身所學不再當年開國工程劉伯溫之下,你們碰到此人須當萬分小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千萬不可和此人動手!“
蕭琴身子一震,心中隱隱約約似乎有些不安,站在身後的謝青似乎有所感應,向這裡看了一眼,二人目光遠遠相望,蕭琴心中一嘆,慌忙移了開來。
這時趙九陽走上前,道:“敢問掌門師伯,不知這和尚姓誰名誰?“
“道衍!”紫袍真人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了這兩個字,蕭琴身子一震。幾乎有點站立不穩。
站在蕭琴前面的陳文琦恰在這時扭過頭來,瞧他臉色有些古怪,疑惑的望了他一眼,正想出言詢問,便在這時紫袍真人緩緩說道:“好了,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儘早下山吧?”
七人躬身應了聲。便紛紛轉過身朝殿外走了去。
“哈,想不到這次居然是殺人,真是有些不可思議!”趙九陽笑著對陳文琦道。
陳文琦微微點了點頭,道:“殺人有時並不是一件壞事,殺一個該殺的人,說不定到成了一件好事!”
衆人除了蕭琴外,都“嗯”聲,蕭琴心不在焉的跟著衆人一起朝山下的方向走去,幾人商議決定,先下山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