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南也不隱瞞,直接將蘇決剛纔說的事情告訴給了秦風(fēng),說道:
“是蘇決,他說已經(jīng)找到了十多年前,幫江老爺子處理遺產(chǎn)的那個律師,但是他現(xiàn)在人在加拿大?!?
秦風(fēng)立刻會意,說道:
“我馬上去安排?!?
頓了一下,又提醒道:“但是墨南,你今天下午有一個會議,是要跟方總洽談收購紫金房地產(chǎn)的事情。”
方總?方金山?
陸墨南的眉頭擰緊在了一起,問道:
“秦風(fēng),真的還沒辦法確定C山的車禍跟方若槿有關(guān)係嗎?”
秦風(fēng)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以我們現(xiàn)在手上掌握到的證據(jù)來看,一旦起訴,敗訴的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不僅得不償失,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陸墨南沉默了一下,說道:
“安排晚上的飛機去加拿大,跟方總的會議提前一個小時?!?
秦風(fēng)看著陸墨南,說道:
“墨南你……”
“去安排吧?!?
秦風(fēng)還沒說完的話,只能全部咽回到肚子裡,有些事情,他雖然想阻止,但是無能爲(wèi)力,因爲(wèi)對方是陸墨南。
白婧妤在服裝店內(nèi),等著正在試衣服的顧一柔,陸晴雪跟方若槿兩人也不知道去哪裡。
方若槿看著周邊五顏六色的服飾,忍不住在心裡冷笑道:也不怕自己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都告訴給墨南哥哥嗎?
這麼想著,白婧妤就拿起了手機,卻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條未讀的陌生信息。
“如果你還是執(zhí)意要追查下去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會是你的忌日。”
信息的末尾還附上了一張白婧妤正陪著顧一柔在逛街的照片。
白婧妤一驚,忙左右看了起來,好像自己這樣就能找到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監(jiān)視自己的人一般。
顧一柔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看到白婧妤驚慌的樣子,走了過去,問道:
“婧妤,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白婧妤下意識的就把手機收進了口袋裡,笑著對顧一柔說道:
“沒……沒事?!?
末了,又轉(zhuǎn)移話題道:
“伯母,您穿這身真好看,就這身了吧?!?
說完,扭頭對服務(wù)員說道:
“服務(wù)員,麻煩你幫我把裡面的衣服包起來,這身我們直接穿著走了?!?
顧一柔忙拉著白婧妤的手,說道:
“我怎麼覺得這個顏色顯得太嫩了?要不我換個顏色?”
白婧妤搖頭道:“不會,不會,伯母您穿這個顏色好看,不用換了?!?
說完,就直接跟著服務(wù)員走到收銀臺買單去了。
顧一柔看著行色匆匆的白婧妤,雖然覺得疑惑,但是也沒多說什麼,又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接過服務(wù)員手上的手提包,轉(zhuǎn)身走到把婧妤的身邊。
正在買單的白婧妤又收到了一條短信,這回卻不是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監(jiān)視自己的人發(fā)的,而是那個神秘的男人。
白婧妤點開短信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短短的十三個字。
“江南是江淮中的私生女?!?
白婧妤驚訝的看著手機上的內(nèi)容。原先不過是自己的猜測,她甚至還在猜測著方若槿跟江心之間會是什麼關(guān)係呢,這回就得到了神秘男人的告知。
“白小姐,白小姐。”
收銀員的手上是白婧妤的信用卡,喊了白婧妤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yīng),只能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白婧妤立刻回過神來,也不再畏懼自己還在被人監(jiān)視著了,笑著接過收銀員手上的信用卡,和衣服的包裝袋,走向顧一柔。
顧一柔看白婧妤跟剛纔判若兩人,不禁有些懷疑起白婧妤的精神狀態(tài)來了。
“伯母,走吧,我們再去看一雙鞋子?!?
顧一柔點了點頭,眼角的餘光是實實在在的在打量著白婧妤。
方若槿跟陸晴雪不知道從哪裡又竄了出來,手上明顯是多了幾個服裝的包裝袋。
顧一柔看了眼陸晴雪手上的包裝袋,沒說什麼,繼續(xù)跟白婧妤朝前走著。
方若槿走在白婧妤的身邊,白婧妤看著顧一柔,裝作無意間想起來的樣子,問道:
“伯母,我剛剛突然想起來一個名字,叫江淮中,您說是不是江心姐姐的家人???”
顧一柔眉頭一皺,不悅道:
“江心人都已經(jīng)死了,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人了?!?
白婧妤立刻住了嘴,偏過頭,充滿挑釁的看著方若槿,方若槿的臉色在聽到白婧妤說出江淮中的名字時,刷一下就變得慘白。
陸晴雪歪頭想了好久,湊到白婧妤的身邊,說道:
“婧妤姐,我想起來了,江淮中是江心嫂嫂的父親,我之前在我哥的房間見到過這個,雖然我忘了他是在幹什麼,但是我肯定,這個就是江心嫂嫂的父親的名字。”
顧一柔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扭頭瞪了陸晴雪一眼。陸晴雪立刻吐了吐舌頭,拉著方若槿跑了。
方若槿無意識的跟著陸晴雪走著,腦海中不斷的盤旋著江淮中的名字,怎麼也想不明白白婧妤究竟是怎麼知道江淮中的事情。
難道說,之前她說出自己的本名只不過是在騙自己,其實她根本什麼都知道,只是在炸自己而已嗎?
那麼現(xiàn)在呢?她是真的什麼都知道了嗎?
方若槿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白婧妤,她不知道正在跟顧一柔說著什麼,顧一柔十分開心的笑著。
像是注意到了自己正在被人看著,白婧妤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就看到了方若槿,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起來。
而另一邊,正在陸氏集團內(nèi)部商談的方金山看完了手上的文件,擡頭看著面前的陸墨南,笑著說道:
“陸總,你開了這麼高的利潤,很明顯就是在給我們放水啊?!?
陸墨南淡淡一笑,說道:
“方總客氣了,都是同行,誰賺錢不是賺呢。”
方金山也不客氣,知道陸墨南是在故意給自己高利潤,也就十分爽快的在兩份文件的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根本沒有注意到裡面條約究竟寫了一些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漏洞。
方金山簽完文件,遞迴給了陸墨南,說道:
“陸總年輕有爲(wèi),我們老了,這該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說完,擡頭看著秦風(fēng),繼續(xù)說道:
“我看秦特助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爲(wèi)什麼就甘願做一個特助呢?來我們公司,給我當(dāng)總經(jīng)理去怎麼樣?”
陸墨南還是淡淡笑著,沒說話。
秦風(fēng)也是微微一笑,說道:
“是方總擡愛了,秦風(fēng)恐怕不能勝任總經(jīng)理這麼高的職位?!?
方金山也笑著,指著秦風(fēng),對自己身後的跟了他多
年的秘書說道:“你看,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謙虛啊。”
秦風(fēng)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根鋼筆遞給陸墨南,說道:
“總裁,該你簽字了?!?
陸墨南接過筆,在兩份文件的落款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站了起來,將其中一份遞給了方金山,伸出手,說道:
“方總,合作愉快。”
方金山以爲(wèi)自己佔了一個莫大的便宜,笑容更是開懷了不少,愉快地握上了陸墨南的手。
“合作愉快?!?
然後湊到了陸墨南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陸總是不是看上了我們家的小女兒?。磕惴判?,我一定支持你。”
陸墨南還是淡淡的笑著,並不否認。
雖然陸墨南沒有承認,但是在方金山看來,他的不否認就相當(dāng)於是承認了,笑得更加開心了。
“還麻煩陸總跟若槿說一聲,記得回家看看?!?
“這是自然?!?
方金山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文件遞給了身後的秘書,然後笑著走了出去。
秦風(fēng)跟在他們身後,送著他們出了辦公室的門之後,對方金山說道:
“實在是抱歉方總,我跟我們陸總還點事情要說,就不送您下去了。”
然後隨手招了個秘書過來,吩咐道:
“你送方總他們下去。”
方金山大手一揮,說道:
“秦特助客氣了,這以後說不定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麼客氣,我們自己下去就行了,不用麻煩人家小姑娘。”
說完,就直接朝電梯走去。
秦風(fēng)對秘書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過去,然後自己轉(zhuǎn)身回到了總裁辦公室。
陸墨南站在落地窗前,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問道:
“幾點的飛機?”
“五點三十?!?
陸墨南看著窗外漸漸西落的夕陽,說道:
“走吧?!?
秦風(fēng)看著陸墨南,還是忍不住問道:
“雖然我明白你爲(wèi)什麼要接近方若槿,但是也犯不著把這麼大一塊肥肉送給方金山那種人吧?!?
陸墨南朝外走著,淡淡回道:
“肉不肥,狼又怎麼會緊緊地咬住不放呢?”
陸宅內(nèi)。
吃過飯的白婧妤將一大堆的包裝袋放進衣帽間,想了想,還是決定給陸墨南發(fā)條信息。
將手上的戒指打開了之後,拍了張照片,邊往衛(wèi)生間走著,邊編輯著短信,將信息發(fā)送了出去。
白婧妤打開了浴缸的水,準(zhǔn)備泡個熱水澡,根本就沒注意到那水管漏了,正在往外面滲著水。
轉(zhuǎn)身走出了衛(wèi)生間,坐在化妝鏡前,開始卸下今天的妝容。
衛(wèi)生間裡面,浴缸裡的水還在嘩嘩嘩地流著,白婧妤等了許久都還沒收到陸墨南的回覆,忍不住邊打電話,邊朝衛(wèi)生間走著。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稍後再撥……”
白婧妤蹙眉,心說:怎麼現(xiàn)在就關(guān)機了。
但也沒多想,光著腳就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
浴缸裡面的水已經(jīng)滿,都快要溢出來了,白婧妤忙跑了兩步,卻腳下一滑,人就直直的滑了出去,撞上了牆壁,只感覺到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有個黑色的人影從白婧妤房間的窗簾後面走了出來,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