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苦著臉離開了永利大廈。想想以前那種無所事事的悠閒日子,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好還是壞。但可以預(yù)料的是,除非他故意捅個大簍子,不然是沒辦法離開陸娛的了。
但真讓陸秉軒故意去做點什麼,他又捨不得。好不容易纔能有今天的地位啊,要不是二哥,他恐怕還是花花大少一名呢,又怎麼會不珍惜?
二哥就是看準(zhǔn)了他這一點,才肆無忌憚的將工作都推給他吧?
陸秉軒一邊搖頭,一邊嘆息,卻還是隻能認命的去努力。陸娛的ceo,絕不是那麼好做的。這跟他以前只管賭場又有所不同,完整的陸娛,除了賭場佔大頭以外,還有酒店,運輸,甚至房地產(chǎn)等各方面的生意。
這些方面,他並不是很熟悉,甚至可以說,完全陌生。因爲(wèi)在昨天之前,這些生意,都是掌握在他們父親手裡的。他現(xiàn)在也只能邊做邊學(xué),儘量保證不出差錯而已。
想到這些,陸秉軒壓力很大。但既然有機會,他就一定要做好,絕不能辜負二哥的這份信任!
只是二哥自己,真的準(zhǔn)備什麼都不管嗎?那也太便宜他了吧?陸秉軒思索著,腹誹著,開車去了里士滿賭場那邊。
因爲(wèi)一切確定的都很突然,時間又緊急,他的辦公室如今還在里士滿那邊沒來得及換。不過,他也不太在乎就是了,等什麼時候不忙了,再看吧。
陸秉軒回到辦公室讓人拿了大量的資料來看,很快投入到工作中。
而陸秉琛,此時就坐在永利大廈曾經(jīng)陸鴻銘的位子上,輕輕地搖晃著椅子。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目標(biāo)達成的如此順利——雖然並不完美——少了帝豪,陸娛幾乎縮水了四分之一,但他不急。
他相信即使是正面正當(dāng)?shù)母偁?,他也不會輸給陸秉忠。那麼,他有的是機會再將帝豪重新納入陸娛的版圖。相信那時候,陸鴻銘也不會再說什麼。
不過在那之前,更重要的還是先將他的度假村建起來。今天和陸秉軒說的有更重要的事也不完全是騙他,他除了關(guān)注妻子的情況之外,就是要忙一下度假村的事。陸娛那邊,只能讓阿軒先頂一下了。
但願他不要令他失望。
妻子的預(yù)產(chǎn)期在九月份,到時候會生一對兒子還是女兒抑或是一兒一女呢?他當(dāng)父親的,每每想起來,自然也會好奇,可惜妻子死活不願提前檢查,他也只好陪著她一起猜謎了。不過等孩子出生後,事情肯定會多出來許多,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找好了保姆沒有?
一個多月,看起來很長,其實也沒多少天了,實在不行,他只好出手給她幫一下小忙。真事到臨頭,肯定來不及找人。
陸秉琛本來還想著公司的事,不知不覺卻轉(zhuǎn)到了妻子那裡,他想不到的是,夏于飛也在爲(wèi)此事發(fā)愁。
中午陸秉琛走後,她又在主宅陪著陸夫人和李宛如閒聊了一會兒。這幾個人此時已完全明白了陸鴻銘的安排,陸夫人雖然不太滿意,但好歹陸娛也沒落到陸秉忠手裡,對她來說,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因此心情還是很好的。沒說幾句,便趕夏于飛回去休息。
夏于飛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沒有太過於表現(xiàn),很聽話的回去了。
剩下陸夫人和李宛如,兩人對望了一眼,陸夫人嘆息道:“唉!本來我還想著阿軒能好好努力一番,以後可以繼承陸娛的,沒想到,還是……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她中間頓了一下,相信李宛如明白她的意思。
“母親,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的。”李宛如倒看得很開,“有二哥在前面,阿軒壓力要小得多,正好可以多向二哥學(xué)學(xué)。”
她此時還不知道,陸秉琛已經(jīng)將所有事推給陸秉軒了。
“唉,但願阿琛對阿軒不會向阿忠那樣。”陸夫人依然有些愁眉不展,這兩個親生兒子,她無疑更加喜歡陸秉軒。
“不可能的。母親放心吧?!崩钔鹑鐚﹃懕∮兄^對的信心,“要是他真的不放心阿軒的話,當(dāng)初也不會硬要阿軒進入陸娛了?!?
“希望如此吧。”陸夫人知道此時大局已定,她再擔(dān)心,也改變不了什麼。
兩個人討論了一會兒陸秉軒未來在陸娛的地位問題,也分別回房休息去了。
趁著中午的時間,夏于飛和阿玲總算將衣服和日常用品全部擺放完畢,至於其他的,她就很心安理得的指使阿玲去做,只告訴她不用急而已。
對於夏于飛來說,她最多的還是書。將近一年的時間,她從京城帶過來的,再加上後來買的,著實不少,不過這些她沒辦法麻煩別人,只能她自己慢慢弄。好在她如今最重要的還是養(yǎng)胎,那些書每天擺放一點就當(dāng)是活動筋骨了。
大致收拾完畢,夏于飛躺在牀上發(fā)愁傭人的事情。想來想去也沒什麼頭緒,最後決定,還是去請教陸夫人。
陸夫人對她再怎麼樣,也是當(dāng)家?guī)资甑娜宋铮瑢@些事肯定比她有經(jīng)驗得多。她虛心去請教,陸夫人總不會不搭理她吧?
再說,和婆婆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她也算大致摸到了一點對付陸夫人的方法。而放下身段向她求教,無疑是最能滿足她的虛榮心和教訓(xùn)晚輩的**。想著,夏于飛在牀上躺不住了,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往主宅這邊走去。
下午四點多鐘,陸夫人午睡起來並沒有出門,正和李宛如坐著喝下午茶,夏于飛推門走了進來。
“母親,你和三弟妹真是悠閒啊。”夏于飛坐到一邊道。
“怎麼,你羨慕?。俊崩钔鹑缦乳_口了。
“當(dāng)然羨慕,不然你以爲(wèi)我過來做什麼?”夏于飛說著,自己動手,倒了一小杯。她們幾個女人平時喝的都是果茶,因此夏于飛也沒有太在意。
“你那邊收拾得怎麼樣了?”陸夫人表示了一下關(guān)心。
正好,夏于飛順著話茬開始訴苦:“別提了。平時看母親將家裡料理得井井有條,傭人也是各司其職,還以爲(wèi)很容易呢。結(jié)果自己一動手才知道,真麻煩呀?!?
陸夫人看著夏于飛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知道厲害了吧?慢慢學(xué)吧。時間長著呢,總能料理清楚?!?
“東西還好說,主要是傭人,那邊還少著好幾個呢,可是做雜務(wù)帶baby的話,我又不想隨便請人,母親有沒有什麼好推薦的?”夏于飛道。
陸夫人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夏于飛此時的窘境。
“你沒有讓家政公司派人過來面試嗎?”她問道,明知道夏于飛發(fā)愁的應(yīng)該不是這個。
果然,夏于飛挪了挪身子坐到了陸夫人身邊:“有啊。但是我看不出那些人到底怎麼樣。母親什麼時候有空幫我選幾個人好不好?我現(xiàn)在那邊唯一的一個還是三弟妹幫著看的。”
“我要說不讓你們搬家,你們肯定要埋怨我??纯?,現(xiàn)在出問題了吧?”陸夫人先數(shù)落了一句,才道,“這次我就幫你看一下好了,不過以後你自己也要學(xué)著拿主意了。”
夏于飛就當(dāng)沒聽見前面半句,拉了陸夫人的手道:“母親可要多教教我?!?
“真拿你們沒辦法。”陸夫人笑著答應(yīng)了。
就和夏于飛想的差不多,陸夫人對這些事情十分熱衷,尤其是在晚輩面前表現(xiàn)她的精明能幹,更是樂意之極。
“啊。謝謝母親。要是沒有您,我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毕挠陲w真心道。
陸夫人被夏于飛哄得心情不錯,再加上有李宛如在旁邊湊趣,更是高興起來,她想了想,又多問了一句:“飛飛,你準(zhǔn)備什麼時候宴客慶祝喬遷之喜???”
她一句話問得夏于飛發(fā)愣起來。
“啊……搬家而已,還要大肆邀請客人來慶祝嗎?”情急之下,她說了句極其外行的話。
陸夫人差點暈倒。
“不是吧,你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看來,幸好我今天提醒了你一下,趕緊著手準(zhǔn)備吧。不然,等送禮的人自己上門,那可就太失禮了?!标懛蛉说馈?
夏于飛真沒考慮過要請客,喬遷之喜雖然有人喜歡大肆宣揚,但也有人就那麼悄悄的搬個家完事,何況她又沒有完全離開陸家,需要嗎?
但看陸夫人的意思,很明顯是需要的。她還沒想好怎麼說,陸夫人又道:“再說,這是極好的跟他人聯(lián)絡(luò)感情的理由,不能白白放過。以後的日子還長,最少也要維持表面上的關(guān)係?!?
“二嫂,你真是……”李宛如出身h市李家,對此比夏于飛要有心得多,她此時也忍不住說了半截話來表達她的詫異。
“呃,那該怎麼辦呢?”夏于飛自言自語地說著,將目光放在了陸夫人和李宛如身上,“看來又要麻煩母親和三弟妹了。你們不會不管我吧?”
她的理由也很充足,她現(xiàn)在懷孕不能累著。其實,夏于飛自己清楚,她完全沒有辦這種宴會的經(jīng)驗。m市對這個很講究的,她怕自己處理不好。
作者的話:
感謝漁月和想飛的海鷗兩位同學(xué)的紅包,愛你們哦。另外,繼續(xù)聲嘶力竭的求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