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理由拒絕。”貝爾納自信揚脣,直起身子,“你偷渡來法國也無非是爲(wèi)了賺錢,你在白小姐的飯店裡能賺到錢嗎?只怕,連生活都無法保障吧,還要時刻擔(dān)心著會不會被挖出非法的身份,被遣送離開,然後回國坐牢。而我,能在短時間內(nèi)解決你的一切困難,我可以讓你變成合法移民,不用整天擔(dān)心受怕,還可以給足你一筆鉅額財富,讓你還清你欠了白家的人情,讓白家從施捨你變成感激你,讓你過上住著豪宅,開著名貴跑車,享受著被人羨慕的貴婦生活,以沐卉小姐的聰明,我想,你不會拒絕這樣穩(wěn)賺不賠的交易。”
豪宅,跑車?沐卉掀起紅脣,意味不明的笑著,“爲(wèi)什麼你如此篤定我離開法國就一定是坐牢呢?或許,我也期待著回去呢?”
“你會嗎?”貝爾納性感的脣間掠過一絲譏諷的微笑,“如果你有資本能夠逃避坐牢,當(dāng)初就能夠合法移民了,你辛苦出國,卻賺不到錢,反而要回去坐牢,若是你的親人知道了,只會因你而蒙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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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rèn),他的分析確實會讓一個正常的偷渡客爲(wèi)之動搖,可惜,她不是,所以他用錯了方式。
“你認(rèn)爲(wèi),我的可可會收留我,是圖我的感激嗎?”對於自己的事情和想法,她從沒有解釋的需要或者習(xí)慣,別人如何想,是他們的事,與她無關(guān),所以她沒有繼續(xù)下去,只是她無法忍受的是,她和可可一家人那段別人無法明白的情誼被如此侮辱。
“不管是與否,但人性都是貪婪的,若你有了錢,能夠讓他們一家過上富裕的生活,能夠讓他們有錢住在城裡照顧他們的親人,我想,這比僅憑著一份所謂的情而在他們家白吃自住,更會讓他們歡喜。”貝爾納聳肩,並不以爲(wèi)然。
人便是如此,並不是不選擇權(quán)勢財富,而是因爲(wèi)沒有選擇的機會,而一旦有這樣好的事情擺在他們的眼前,供他們選擇,不要說最不可靠的友情,只怕連親情和愛情也都是可以拋棄的吧。
“貝爾納先生,你似乎並不懂什麼是真正的友情。”沐卉憐憫的笑望著他狂妄的自負(fù)。
或許如他所說,人是有貪念的,也確實如他所言,白家缺錢,但是,可可卻絕不會答應(yīng)用她來得到這樣不乾淨(jìng)的財富,這是她對可可的自信,也是她對這段友情的自信。
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通病吧,對於人性的質(zhì)疑和不信任,她的澤哥不也是如此嗎?澤哥除了對她,還信任過誰?而她,若不是經(jīng)歷了這些事,仍留在那座莫允澤爲(wèi)她打造的封閉式寶塔內(nèi),她不也是如此嗎?
不過她慶幸,慶幸著自己在有生之年還能夠得到這樣一份額外的信念,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甚至東西都無法取代的。
“你想說什麼?”貝爾納眸光瞬地冷凝,不屑譏笑,難道她是想告訴他,她會爲(wèi)了一段分文不值的所謂友情放棄他提供的優(yōu)越待遇?
“很抱歉,貝爾納先生,你的提議我拒絕,謝謝你好意和關(guān)心,我和可可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幫忙,我們會處理好的,若沒有其他事,我先離開了,白媽媽還在醫(yī)院等著我們。”沐卉冰冷的笑望著他,轉(zhuǎn)身離開,手卻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卻抓住。
“我想要得到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你若是聰明的話,就該趁著我對你有興致的時候答應(yīng)這個遊戲,或許我高興了,你能得到的錢會更多些,不要做愚蠢無謂的事情,自命清高,這不會幫你擡高身價,只會讓男人覺得厭惡。”貝爾納臉色陰鬱下來,冷冽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若是可可在這裡,聽了這樣自以爲(wèi)是的一番話,只怕又是一番大怒了吧,只不過對她而言,就真的是毫無感覺,大概是心理素質(zhì)太好了吧。沐卉自嘲一笑,也不掙扎,只是淡漠的提醒,不慌不忙,也不生氣。
“貝爾納先生,作爲(wèi)一名紳士,你的行爲(wèi)已經(jīng)超越了。”
“沐卉,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這麼冥頑不靈的話,很快,你和你的朋友就會惹上不小的麻煩,到時候,你來求我可就晚了。”貝爾納冷聲告誡,這是直接的威脅與警告,警告著她不要得寸進尺。
“多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了。”沐卉笑,輕飄飄的,就像天鵝絨一樣,美麗卻讓人琢磨不定。
貝爾納瞇著眼看著她始終閒淡的神情,藍(lán)眸忽明忽暗,然後笑了,放開了她的手,那樣的興味。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得多,不過,像她這樣的女人通常沒有任何的資本,卻又自命價值不菲,最終也不過是要向命運和他屈服的,而他,很期待她來求他的那一天。
沐卉收回手,優(yōu)雅離去,即便是穿著廉價的裙子,卻無法遮掩她由內(nèi)發(fā)出的耀人光華。
貝爾納冷笑著,外表看起來再優(yōu)雅又如何,永遠(yuǎn)也無法從變成真正的鳳凰,充其量只能成爲(wèi)孔雀,也無法飛上天空,真正翱翔,因爲(wèi)她只不過是個貧窮無依的女人。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下個星期一同一時間,我會在這裡等你的答覆。”他對她的背影喊道,然後,帶著篤定的心情,轉(zhuǎn)身,和她背道而行,大步走向自己的跑車,流線型的高貴跑車滑入車流中,離去。
不放心的白可可正躲在在超市門後觀察著這邊的動靜,看兩人分手離開,忙朝沐卉跑過去。
他們前面的小聲對話陪得太遠(yuǎn)她沒有聽到,但貝爾納最後一句喊聲她卻聽得清楚,心急不已,“小卉,那個賤男人找你說了什麼,他讓你考慮的是什麼事情?還有,他爲(wèi)什麼說那週一在這裡等你的答覆?你答應(yīng)了他什麼事?”
那個垃圾跑得還真快,不然她一定對他不客氣。
“你一連問我這麼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呢?”沐卉笑問,悠然閒適。
“小卉,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白可可惱怒的打斷她的話,眉頭皺得死緊,小臉也棚得緊緊的,“你不知道,那種男人最賤了,我看他根本是對你不懷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