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過頭,看著勞拉雙手環(huán)在胸前,靠著身後的夾層還在睡,無邊的苦意在嘴裡化開。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唐人街看到那些購物者在小攤子上坐著吃小吃的場景,那時候琳達和她說那種感覺其實很不錯時,現(xiàn)在她卻吃著更髒的東西,睡在更髒的地方。
想來真的覺得很好笑,這就是現(xiàn)世報吧?
重新仰起臉,她看著那個洞。幽幽的。
錫明哥,如果你在天有靈,看到這樣的我,是不是就會覺得離開反而是一種福呢?退去了光豔的衣服和裝束,其實我也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平凡女人罷了。
現(xiàn)在的她還沒有想到,今夜她即將迎來一場風(fēng)暴。
而黑暗的世界已經(jīng)被莫家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幾乎是世界性的發(fā)動,只會追殺輯捕****“神醫(yī)”米歇爾,讓****中人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米歇爾怎麼會惹上最大的組織。
他幾次險險著道,但狡猾如他,又都在最後關(guān)頭逃脫了,只是幾天下來,卻已經(jīng)一身傷痕累累,而莫氏的人越逼越緊,讓他成了過街老鼠了。
“還沒有消息嗎?”莫允澤半閉著眼,手中玩轉(zhuǎn)著一顆藍色的石球,珠有人的手心那麼大小,被那修長的手指轉(zhuǎn)動著,說不出的漂亮。
“總裁,我們掌握的資料太少了,米歇爾又狡猾,一直四處逃竄,所以還無法確定小姐上的哪一隻船。”冷雪低著頭,不敢看莫允澤。!“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嗎?這麼多天,竟然連一個人也抓不住,那麼大一個標誌的貨船也找不出來!”雙目驟然打開,“砰”地一聲,莫允澤手上的玩石被用力的扔了出去,怒不可遏的吼道。
而伴隨著他怒吼的,是石頭的撞擊聲,先是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又反彈到書桌上,再彈落在地上,幾個蹦跳才平息,讓人虛增一身冷汗。
事實上,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他的脾氣也越來越大,已經(jīng)到了快控制不住的地步。
“屬下該死。”冷雪單膝跪地,面對暴戾的主子,平日兇狠的他亦是駭然心驚,冷汗涔涔。
“沒錯,你們都該死,若是小卉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一個個誰也別想逃!”莫允澤憤怒而瘋狂的低吼著,雙手一揮,桌面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掃落在地,包括那臺筆記本電腦,心底的顫慄傳到的身體上。
冷雪低垂著臉,不敢應(yīng)話,完全被那強大的氣勢震懾住。
空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凝固著,冰冷得可怕。
莫允澤喘息著,又恨又痛又急又殤,然後頹然的跌回身後的大椅裡,發(fā)出重重的“吱嘎”聲。
小卉,你到底在哪裡?他重重的一抹俊容,心頭絞痛快要成病。
“總裁,有消息了。!”冷冥一臉興奮的推開門闖了進來,見到裡面的情景,心一涼,忙收斂起情緒,不敢太多張揚。
“她在哪裡?”莫允澤猛地起身,瞬間來到冷冥的身前,幽眸格外清亮,透著股瘋癲之氣。
冷冥飛快的回稟,“據(jù)下面的人稟報,前面我們似乎都陷入了一個誤區(qū),以爲琳達小姐所說的那艘船是一艘正經(jīng)的貨船,事實上不是,那是一隻販賣人口的黑船,是馬來西亞最大的販賣組織黑霸的手下轉(zhuǎn)賣春婦的船,並沒有按照常現(xiàn)登記,所以一直沒查出來,現(xiàn)在我懷疑,小姐就是上了那艘船。”
什麼?販賣人口的黑船?莫允澤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樣,那種船上的人向來都是不把人當人看,小卉要是真的被抓到了那種船上,豈不是……
“船現(xiàn)在運往哪裡去了?”他赤紅著雙眼,戾吼,連想象都無法繼續(xù)下去。
那麼幹淨的小卉,如果被人丟在那種地方,和那些女人關(guān)在一起,怎麼辦。
“目的地是英國。”冷冥大概也是被沐卉的樣子嚇到了,想也不想的回道。
“我是問你,現(xiàn)在船的位置在哪裡,小卉人在哪裡?”莫允澤不耐的怒吼,打斷。
“具休位置還需要衛(wèi)星確定,但大概的位置已經(jīng)確定,在……”冷冥愧疚道,一得到消息他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通知總裁了。
“立即鎖定那隻船的方位,我們現(xiàn)在就趕過去。”可惜莫允澤也沒有了耐心繼續(xù)聽下去,隨手抓了外套,直接往外面衝去。
他怕,怕自己趕不上,會是一生的痛。
不過十分鐘,數(shù)架直升機就從莫家在馬來西亞的基地出發(fā),朝海域的方向飛去。
海上的夜晚還算寧靜,只要沒有龍捲風(fēng),深海的波盪就不會了起大船的太多搖動,待在船裡也就沒有多少感覺了。
不過,今夜總覺得詭異得緊,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fā)生了一樣。
一個男人輕手輕腳的走進船長的房裡,那打雷一樣的鼾聲在舒服的船艙裡迴盪著,男人走過去,推著船長,“老大,醒醒,老大。”
船長像是睡死了一樣,大聲的打著酣,絲毫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男人又加大了音量,故意喊道,手也不忘搖著船長,“老大,我們遇到海盜了,快點起來,老大。”
只是船長已經(jīng)睡的跟死豬一樣,哪裡聽得見?
黑暗中,男人揚起抹詭異的笑弧,又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外面的男人們揮舞著手,比著手勢,男人做了個一切抽的手勢,那些男人立即興奮的叫嚷起來。
“喔,沒有白等。”
於是,一羣便結(jié)伴朝夾艙的方向走去。
沐卉從剛纔驚醒就一直睡不著,所以,當門處傳來“哐啷”的聲音時,她立即豎起了耳朵,除了發(fā)毛的竦慄感,還有一股不知名的不安,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馬上就要發(fā)生了一樣。
不對,平日的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有人開艙門的,只有中午送水和食物的時候,那些人才會打開門,難道,他們是在抓女人的?
瞬間,沐卉的心已經(jīng)捉在了嗓子眼,即使是坐著,她也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屏息盯著艙門的方向。
“怦怦…怦……”
粗重的門“吱嘎”一聲打開了,兩名壯實的男人拿著一隻大的照明燈走了進來,兩個人都是一臉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