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解剖屍體?!”安晴雨滿臉震驚,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聲音裡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警察看著女主的眼神先是遲疑了一會,看了看一旁的藍尋,隨後又點了點頭,“對,從表面上看去,只是有人進行了嚴重的毆打導致直接死亡的,但我們這些發現還有一些解釋不通的地方,真心需要法醫進行解剖屍體從而得到驗證那是什麼東西?而且這件事情的意義重大,有可能與幾年前的一個至今爲止都沒有解決的案件有關……”
安晴雨一直在搖頭,“不……不行!不行!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這樣做的!”
安晴雨說話的態度很是堅決,這讓警官們很難辦。
“我哥他已經死了,就連把他殘忍的殺害的歹徒都沒有抓到,你們連對他屍體的最後一點尊重都不給嗎?這是對逝者的不敬!我哥不在了這個消息已經讓人很難以接受了,如果你們還想解剖什麼屍體?”安晴雨的情緒越說越激動,已經到了難以控制的邊緣,傷心欲絕的安晴雨看到不遠處,有幾個警官正在擺弄著陳皓的屍體,瘋狂的連忙跑了過去。
“快給我放下!你們不能把我哥帶走!你們知道做這些事情的後果嗎?你們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安晴雨撕心裂肺的一句一句的質問著,可他卻沒有等來任何的迴應。
藍尋趕緊上前拉住了安晴雨,慢慢的安撫她說道:“晴雨,其實正如警官所說的,這未必不是件好事啊,你仔細想一想陳皓在這個時候還能做出最後一份貢獻,這些意義比什麼都重大,你不是想抓住傷害你哥的那個帶頭嗎?只要我們把陳皓的死因查出來了,事件才能一步一步的向前推動啊,這些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安晴雨緩緩的看向藍尋,冷冷的說道:“藍尋,你還是那個藍尋嗎?那個只會站在我身邊的藍尋?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虧我哥當初是怎麼對你的?!你現在又是如何對他的?是我當初看錯你了,你走吧!之後我和我哥哥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來插手。”
安晴雨說著說著眼淚不自覺的就順著眼角緩緩的流了出來,安晴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說出剛纔那番話其實並不是她真正的心意,安晴雨是不想看到藍尋一個勁的對著一個毫無意義的人這麼的上心,浪費精力浪費時間,對自己這麼好,真的是不值得。
藍尋愣住了,心裡像是被誰狠狠的紮了一刀似的,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說道:“晴雨……我說這些都是爲了你好啊!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你知道你說這些讓我怎麼想嗎?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
安晴雨當然知道,就連她自己說出這些的時候心裡也猛的一震,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想再收回就已經晚了,就像刀已經插出去了,就算是後期的任何治療,傷疤永遠都會留在上面,而最大的疤,確實心裡的那一道疤痕。
安晴雨低頭沉默不語,只是雙手還在緊緊的抓住陳皓正躺著的那個牀擔子,阻止任何人去觸碰他,
藍尋無論如何的勸說都沒有任何的效果,反而適得其反,畢竟女主的心意已決,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搞得現在安晴雨對自己的好感也慢慢的下降。
“安小姐,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好好的談一下,沒有人逼你,只是想看看陳皓到底是怎麼死的而已。”警方也在一旁勸說道。
安晴雨一聽瞬間就怒了,搞了半天自己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白說了嗎?“你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走啊!說了多少遍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帶走我哥的!甚至做什麼解剖屍體的東西!”
藍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對著一旁的安晴雨,柔聲說道,“晴雨,難道你想讓你哥死的不明不白的嗎?
“然後這一輩子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嗎?你覺得陳皓如果看到這些,他會不會爲你感到心寒?還有,如果我們不盡快的把那個傷害你哥的歹徒抓到,以後講話還有更多的人受難!晴雨你真的希望是這個結果嗎?”
安晴雨認真的聽完了藍尋的這番話內心受到了深深的感觸,低頭想了很久很久,最後緩緩的說道:“我只求你們好好的對待我哥,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板凳,我哥上班弄一個玩物一樣,我也不想讓我哥留下這最後的一點尊重。”
“還有,請你們務必要抓到那個歹徒!”安晴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十分的堅定,如果此刻那個歹徒就在安晴雨的面前,她想她恐怕會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然後讓他們也嚐嚐那些陳皓所受的痛苦。
安晴雨說完這些話,緩緩的走了出去,安晴雨怕她下一秒就會反悔,所以強迫住自己不去看。
此刻外面的警察也沒有閒著,都在四處忙碌著,尋找著那先歹徒們所留下的痕跡,因此來判斷他們又去了哪裡,展開進一步的追蹤與抓捕行動。
這件事情已經事不宜遲了,僅僅是隻是在一個月裡就有五起這種相同的案件發生在全國各地,造成的影響也非常的大,已經不是什麼普通的案件了。
他們之所以這麼的猖狂,正是因爲他們連續已經行案了好幾次,但每每幾乎做到的都是毫無破綻,根本讓警察查不到什麼東西來,就算查到了什麼,幾天後線索就會又斷了。
因爲但凡他們呆過這裡,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證據,警察們都在盡力的尋找著。
就在這個時候,緩緩走出門的安晴雨,只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不清,腦子裡慢慢變得昏昏沉沉的,最後哐噹的一聲,重重的倒了下去。
一旁眼疾手快的藍尋,幾乎是本能反應的趕緊跑了過去,扶起安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