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和云溪有什麼不正當(dāng)關(guān)係了,我倒是要讓錢小姐和我好好說說了。”人羣中突然響起了一道溫潤的身影,這些人一看,居然是封敘,紛紛讓開了道路。
封敘走了進(jìn)來,走到了錢沁的面前,依舊是笑得溫柔,“錢小姐爲(wèi)什麼要一口咬定呢?”
錢沁看到封敘的時候,整張臉都紅了,顯得窘迫極了。她忘記封敘也在現(xiàn)場,這下子騎虎難下。
她心中是喜歡封敘的,甚至求著自己父親藉著合作案去和封敘拉關(guān)係。但是今天這一出,要是她堅持之前的說法,那麼封敘對她的印象肯定不好了,但是她要是改口的話,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只是,沒等她多想。
“封少,陸少,是我沒有教好女兒,讓兩位見笑了。”錢沁的父親錢秦直接從人羣中鑽了進(jìn)來,他長得有點胖,看上去很是和氣,一點都看不出生意人的樣子,只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這是一個老狐貍。
“沁沁,還不趕緊給兩位道歉。”錢秦心裡埋怨著自己的女兒,他本來還對兩家的親事報了一點希望,沒想到自己女兒這麼不爭氣。直接就得罪了封少。
錢沁看著自己的父親,覺得委屈。
“我不要!”
錢沁拉不下自己的面子,尤其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要是今天自己認(rèn)錯了,那她還有什麼臉面和自己那些姐妹出去玩,到時候她們肯定會看不起她的。
“錢沁……”
“對不住啊,封少,陸少。我沒有管教好她,真是對不起了。”錢秦和他們道著歉,他還有案子要和封敘談呢。
封敘輕笑了一聲,“錢總道歉道錯了人,我和陸總倒是沒有什麼,只是云溪今天受驚了。”
錢秦看了一眼安云溪,知道今天這張老臉要被自己的女兒丟盡了,“對不住啊,安小姐。我們家沁沁……”
“爸,我不要和她道歉!”錢沁就是看不慣安云溪,她一把拉住了自己的父親。
“錢沁!”
“爸……”錢沁看到父親的臉色,有些害怕。
封敘也沒有理會他們父女之間的暗潮,反而是轉(zhuǎn)向一旁的陸希堯,“陸總,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一個項目?”
他狀似無意地問話,卻是讓錢秦心中一慌。
“封少……”
陸希堯一看到的錢秦的臉色,“如果你說的是度假村的項目,那麼很樂意。”開發(fā)這塊本來就算是陸氏的一個重點,而封氏則是什麼都涉及。兩大巨頭合作,這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只是現(xiàn)在,他們只是爲(wèi)了一個女人出氣。
“封少,之前不是說可以考慮我們錢氏麼?”錢秦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就一個玩笑話,這項目就定了?
之前,封氏的負(fù)責(zé)人還透露了口風(fēng),說是錢氏是很有希望的。想到這裡,錢秦狠狠瞪了一眼錢沁。
“封少,你要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錢氏願意再降低利潤點。”
封敘臉上滿是笑意,“不必了,我覺得陸總挺好。”
錢秦看到他的臉色,臉上一僵,他知道這是沒戲了。
陸希堯仔細(xì)地看了一眼封敘,封敘也大大方方地給他打量,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兩人就隔著一堆人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隱忍的戰(zhàn)意。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帶我妻子走了。”陸希堯率先開口,雖然是對著錢秦說的,但是他是針對誰,封敘清楚。
他笑了一聲,看著略顯得爲(wèi)難的安云溪說道:“云溪還有事情沒有做,恐怕不能和你走了。”
安云溪掙脫了陸希堯的手,“我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你先走吧。”
她的拒絕看在陸希堯的眼中,就是對封敘的接受。
“安云溪!”他低沉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帶著無邊的怒氣,“別讓我生氣。”
他在警告她。
陸希堯今天出門的時候去了喬曼寧那邊,傅間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安云溪沒有回家,反而和封敘走了。不知怎麼的,他拿了積灰的邀請函來到了薔薇會所。
“我真的有事。”安云溪再次強(qiáng)調(diào),這周圍的人還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裡,她真的不想再成爲(wèi)焦點。
“陸總,云溪來這裡是有正事。”封敘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一邊的托盤上說道。
“封總,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恐怕輪不到你來置喙。”陸希堯承認(rèn)自己心中確實是不舒服,他看到封敘和安云溪之間的那種默契,心中像是被螞蟻咬了一般。
他們之間有秘密,這個秘密他不知道!
只要一想到這個,他的心中就像是被蛛網(wǎng)纏住一般,一絲一絲地收緊!
“陸希堯!你別這麼霸道!”安云溪低低地說道,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就怕那些看熱鬧的人再圍過來。
“希堯哥……”
陸希堯想繼續(xù)說話,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安云溪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她將陸希堯扣著她的手狠狠地耍下。
“希堯哥,你在這裡啊。安小姐,你怎麼也在啊?”喬曼寧化了妝回來,有些詫異。居然沒有看到安云溪和錢沁鬧起來,真是無趣極了。
“安小姐,你來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呢,我們可以一起來啊。”喬曼寧像是天真的少女一般,在人前就是這個模樣。
只是安云溪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冷哼了一聲,“沒想到喬小姐剛離開了劇組,晚上就來參加宴會了。一起來?難不成陸總準(zhǔn)備帶兩個女伴?”
這話說的不客氣,陸希堯的臉?biāo)查g青了。反倒是封敘笑出了聲,“云溪,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幽默。不過這位喬小姐說話確實是很單純啊。”
單純,可不是什麼褒義詞。
“我……我只是想著我們都認(rèn)識,人多熱鬧。沒想那麼多。”喬曼寧捏著裙角,失落的低下了頭,心中暗道這個封敘怎麼老是針對她!
“喬小姐可別亂說啊,我們可不熟悉。”安云溪竭力和她撇清關(guān)係,要是有喬曼寧這樣的人在身邊,天天提防著她算計自己。
“希堯哥……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希堯沒有理會喬曼寧的話,反倒是看著安云溪,眼睛一動不動,再問了一句:“你現(xiàn)在走不走?”
安云溪吸了一口氣,“我不走。”
陸希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好。”隨後他便轉(zhuǎn)身,也沒再糾結(jié)直接走了。
安云溪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妥協(xié)了,自己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宴會已經(jīng)快要接近結(jié)束了,爲(wèi)什麼安德魯還沒有出現(xiàn)。
“云溪,你彆著急。”封敘知道她的心思,只能安慰她。
“嗯,學(xué)長你不用擔(dān)心我。”
“哦,上帝,這塊薄紗是哪來的。”這大廳中突然傳來一個薄怒的聲音,一口不怎麼流利的中文,勉強(qiáng)能夠讓人聽懂。
“我的天啦,到底是誰在糟蹋這樣的東西!”那人似乎盯著什麼東西,驚呼了一聲。
安云溪走近了幾步,只看到那人拿著她扯下的薄紗,心疼的撫摸著,傷心極了。
“是誰?這塊紗是誰身上的?”那人突然站起身來,環(huán)顧四周,不顧場合地大喊。
只是沒有人譴責(zé)他,因爲(wèi)他就是安德魯,時尚界的寵兒。
“安德魯先生,我想是那位小姐的。”那人小心的指了指安云溪的方向。
安云溪自然也認(rèn)出了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安德魯,她剛想走進(jìn)去,沒想到安德魯一看到她便快步跑了過來。
“你身上的裙子是誰設(shè)計的,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裡!”安德魯連著拋出了兩個問題,臉上帶著急切,圍著安云溪轉(zhuǎn)圈,將她從頭到尾全部掃視了一遍。
“對,就是這件裙子!你是哪裡找來的。”他一邊點頭一邊問道。
安云溪覺得有些蹊蹺,她剛想要說話,就被封敘拉住了。
“哦,封,你一定知道她在哪裡對不對,你告訴我。”安德魯此刻纔看到封敘,他直接便走到封敘的面前,像是瘋子一般隊長他說道。
“是,我是知道,但是有一個小忙需要你幫。”封敘的笑容滿是狡猾,讓安德魯心中一顫。
“好,封,只要你告訴我。”
安云溪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打啞謎,但是她知道今天這個裙子應(yīng)該是有著落了。她隨著封敘走了出去,三個人換了地方。
“什麼!你是說我的玫瑰之謎被人給剪了?”安德魯看上去很生氣,整個人焦躁的走來走去,“你想讓我去修復(fù),你知道後期重新修復(fù)是多困難的事情麼!哦上帝啊,你簡直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
那件大紅色裙子是他在有靈感的時候,一刀直接裁剪下的。那裙子渾然一體,不可能切割。現(xiàn)在說到修復(fù)的事情,他還真覺得有點困難?
“那要不然,你重新再做一件?”封敘的話帶著調(diào)侃。
安德魯連連擺手,“不不不,我的作品一次只有一件,多的不出,這是我的規(guī)矩,封,你不能打破。”
“好吧,那既然如此,你只能想著辦法去修復(fù)了。不過只有兩天的時間了。”
封敘像是一隻狐貍一般,狡猾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