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堯哥,我把鐲子還給你,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安小姐的。我……我當(dāng)時不知道這個鐲子還有這一層意思在裡面,溫姨給我我就收了。現(xiàn)在知道了,就不能繼續(xù)戴著了,這是屬於安小姐的東西。”
喬曼寧必須將自己摘的一乾二淨(jìng),她甚至將這些事情都推到了溫淑芳的身上。溫淑芳作爲(wèi)陸家的兒媳婦肯定是知道這個鐲子的寓意,但是她把鐲子給了喬曼寧,這其中的意思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陸希堯眉頭皺了皺,他是知道他這個母親折騰的本事,“你戴著吧,既然她給了你,就是你的東西了。”
喬曼寧臉上浮起了一絲微紅,“希堯哥,這不適合吧。”
“沒什麼大礙。”
待男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一個人,“看來是我打擾你們了。”
安云溪扶著牆,手中拿著一份文件,看著總裁辦公室裡面的兩個人,喬曼寧就站在陸希堯的面前,手中拿著的那個鐲子十分眼熟。
她本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是今天上班宋韻欲言又止的讓她打開了電腦新聞首頁,她才知道就這麼一個晚上,網(wǎng)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安云溪自然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喬曼寧整的幺蛾子。
“安小姐,你的腳怎麼了?”喬曼寧捂著脣,假做驚慌地看著她的腳,“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啊,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
喬曼寧倒是真的疑惑,一晚上不見這是發(fā)生了什麼?總不會是被陸希堯推的吧?難道昨晚上兩人大打出手了?
“謝謝關(guān)心,我很好。”安云溪無視掉喬曼寧,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陸希堯的面前,對著他的視線,將文件側(cè)身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這裡是關(guān)於城西下一階段的開發(fā)文件,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如果你覺得可行的話,就請簽字。”
“安小姐……”喬曼寧不甘心自己被忽略,看著兩人的互動,她心中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安,她只是一晚上沒回來,兩人之間感情看著有升溫的趨勢。
“安小姐,這是屬於你的鐲子,我現(xiàn)在還給你,之前我不知道這是陸氏祖?zhèn)鞯摹!本退悻F(xiàn)在摘下來,總有一天這個鐲子也會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不用了,這個鐲子和喬小姐很配。”安云溪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她知道溫淑芳一直捏著這個鐲子沒有拿出來,因爲(wèi)她根本就不滿意她這個兒媳婦,不過現(xiàn)在她也不需要陸家的證明和承認。
“這……”
“曼寧,你先下去吧。”
陸希堯拿過計劃書,淡淡地說了一句,似乎眼前兩個女人的暗潮涌動和他無關(guān)。
“我……”
喬曼寧最終還是敗下陣去,她不甘地看了一眼安云溪,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不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她心中泛起了一股無力,總有一天她會讓安云溪搖尾乞憐地求自己。
辦公室裡面只剩下了兩個人,空氣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和沉默。
“這份計劃書整理的很好,就按照執(zhí)行吧。”陸希堯拿了鋼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將計劃書交給了安云溪,卻在中途又縮回了手。
“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安云溪的眼眸閃了閃,“還有什麼事麼?”
陸希堯站了起來,那滿身的寒氣給她巨大的壓迫,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將她額前有些凌亂的髮絲撥了撥,忍著心底的怒氣,“腳傷了,下次讓助理來送文件。”
“好,我下次會注意不打擾你們的。”
安云溪嘴角含著笑,但是那笑容在陸希堯眼中卻顯得可惡至極。
他明明只是說一句關(guān)心的話,卻被她曲解成不打擾他和喬曼寧!
“安云溪,你的腦子裡面都裝著這些東西麼?”
他是隱忍剋制到極點了,才從齒縫間擠出了這些話來。
安云溪抿著脣笑,卻什麼話都沒有說,陸希堯拿她沒有半點辦法,過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開口說道,“你下去吧。”
剛開了口之後,卻將視線停留在她扭傷的腳上,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又將那些話都嚥了下去。待安云溪消失之後,男人一拳頭便砸到了辦公桌上,發(fā)出了巨大的響聲。
他已經(jīng)很努力嘗試和安云溪修復(fù)關(guān)係了,甚至已經(jīng)慢慢地放下以前那些執(zhí)念了。只是這個女人總是不願意接受他的好意,難道在她心裡能夠幫助她的就只有封敘麼?
安云溪一隻手扶著牆,雖然腳傷了,但卻一點都不顯得狼狽。
“安小姐,要不要我?guī)湍惆。俊眴搪鼘巹倧南词珠g出來,看起來是剛巧在這裡等著她。
安云溪抱著文件夾,連餘光都沒有看她,喬曼寧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怒氣。
有什麼了不起的!
“安小姐,我看你腿腳不方便,還是我?guī)湍惆伞!眴搪鼘幨墙^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上前就要搶安云溪手中的計劃書。
聽說這是城西下一個階段的計劃書,要是被泄露了?
喬曼寧腦中不自覺地便想到了陸希堯的反應(yīng)。
“喬曼寧,你夠了!”安云溪一手撐著牆,一手抱著文件夾。
喬曼寧怎麼會夠!
“安小姐,我看文件夾太重了,會影響你走路,要是你恢復(fù)不好變成了瘸子該怎麼辦啊?”
她話裡話外就是詛咒安云溪,安云溪的臉色並不好看,她冷笑地看著喬曼寧,“喬小姐,你的好心我可是消受不起。”
“安云溪,怎麼說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在一個部門工作,我只是想幫你忙。”
喬曼寧也露出了自己的爪牙,她就是不希望安云溪好過,就算是噁心她一下,也能讓自己心情舒暢。
“一個部門工作就要互相幫助麼?你我心知肚明,你是想證明小三和原配也能和諧相處,陸希堯坐享齊人之福麼?”安云溪看著她的臉,眼中滿是嫌惡。
“你……安云溪!你別太過分了,上次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肚子裡面的孩子還不一定能不能保住呢,不過一想這孩子以後會叫我媽媽,我也就忍了。”喬曼寧盯著她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眼中閃過猩紅的嫉妒。
“你拿來吧!”她也不再和安云溪虛與委蛇了,看著安云溪拿著的那個文件夾,上前就搶了過來,她就是故意的!
安云溪被她一個大力一扯,整個人就失了平衡,她努力的穩(wěn)住身子,護著自己的肚子,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夫人!”
傅間剛上樓就看到了這一幕,瞬間跑了過來,心中在祈禱可別出什麼事情啊,不然不知道總裁又會做什麼!
“我……我不是……”喬曼寧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看著安云溪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趕緊地把這個孩子流掉吧。只是她得意的神情,被辦公室衝出來的男人驚嚇的一乾二淨(jìng)!
總裁辦公室明明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希堯哥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對安云溪做的事情?
喬曼寧心中涌起了一陣恐慌,“希堯哥,我只是想要給安小姐拿一下文件夾,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突然摔倒了,你趕緊送她去醫(yī)院看看吧。”
“希堯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想要去幫忙,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了。”
安云溪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這個孩子本來就脆弱了,這陣子她已經(jīng)很努力去調(diào)養(yǎng)了。但是肚子裡傳來的陣痛提醒著她,會發(fā)生什麼。
“孩子……”
她脣色蒼白,雙眼緊閉,只感覺自己被抱進了一個溫?zé)岬男靥拧?
“別怕。”陸希堯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慌,傅間連忙按了電梯,路過喬曼寧的時候,陸希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她那些解釋一般,“讓開!”
這厲聲一喝,讓喬曼寧怔怔地讓開了身子,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希堯已經(jīng)進了電梯。
“希堯哥……我一起去吧!”
喬曼寧還想補救,她心中慌亂不知道怎麼辦了,當(dāng)時就滿腦子想著希望安云溪的孩子流產(chǎn)。
回答她的是緊閉的電梯門!
喬曼寧捏著拳頭,不能這樣!這件事情她一定要解釋清楚!她剛開始只是好心而已,想要幫安云溪那個女人拿文件夾,但是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她只是好心而已!是那個女人自己作死!
喬曼寧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將所有的錯處都推到了安云溪自己的身上,安撫著自己快速跳動的心。
“喂,溫姨,你有什麼事情麼?”喬曼寧拿出了手機,看著上面閃爍的聯(lián)繫人,平復(fù)了呼吸之後接起了電話。
“什麼!你在網(wǎng)上公開表達說我是陸家的兒媳婦?”
喬曼寧聽到溫淑芳那邊傳來的消息,心中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她自然希望大衆(zhòng)都認定她是陸家的兒媳婦,但是現(xiàn)在時機不對!在陸希堯抱著安云溪來公司之後,突然陸家傳出她纔是陸家的兒媳婦!
會讓別人怎麼想!
陸希堯的母親干涉他的婚姻?
這對希堯哥的影響不好吧?
喬曼寧腦中閃過很多的想法,溫淑芳真是會給她找事情!
“曼寧,你覺得怎麼樣啊?今天我出門逛街啊,很多記者就圍了過來,我就這麼給你公佈了,反正我看網(wǎng)上也在說你纔是我們陸家的兒媳婦。”
溫淑芳看上去很得意,她倒是半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只想著大家承認了,那喬曼寧是陸家的兒媳婦的事就是板上釘釘了。
喬曼寧覺得頭大,前幾天她就讓人撤了她身邊的跟拍,現(xiàn)在一來,記者又會開始跟蹤她了,那她和傅元的事情不是很可能曝光出來麼?
“曼寧啊,你怎麼了?”
喬曼寧打起精神,“溫姨沒事,我這邊有點忙,我先掛了。”她現(xiàn)在一定要去醫(yī)院一趟,不然還不知道安云溪會把事情扭曲成什麼樣子。
她掛斷了電話,等來了電梯連忙就下去了。
這頭,陸希堯抱著安云溪坐在後座,傅間頂著巨大的壓力將碼數(shù)開到最大。
“云溪,云溪,你覺得怎麼樣?”陸希堯的聲音雖然清冷,但是卻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查覺的擔(dān)憂和溫柔。
安云溪疼的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她這一胎本來就有點兇險,更別說摔倒在地上了。
“你堅持住,傅間再快點。”
傅間不好意思告訴自家總裁已經(jīng)是最快的車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