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成,情難就聽說安謹言在查泰的xiong膛上刺了一個“渣”字,鄭蕭在屋裡坐不住了。
他這不是辦了蠢事嗎?
明顯這兩個是冤家,以後還會常見面,別真弄出人命了。
鄭蕭急的抓耳撈腮的,卻又不知道怎麼整,辦法還沒想出來,查泰帶著血淋淋的xiong膛踹門進來。
門剛關(guān)上,查泰一直緊繃的臉立刻變形,疼的齜牙咧嘴的,跟他平ri酷酷的樣大相徑庭。
鄭蕭被他那一身血嚇的頭皮一麻,這安謹言,可真下的去手啊,這是有多恨?
“哥們,你受苦了!”鄭蕭拍拍查泰的肩膀,嘴裡安慰著,不過,看見查泰這副模樣,他心裡又隱隱有一絲幸災(zāi)樂禍,心想以前你把老攆狗一樣攆的滿山跑,現(xiàn)在遭報應(yīng)了吧?
男人嘛,只要說開了,以前的舊賬就一筆勾銷。
鄭蕭現(xiàn)在除了盯著查泰會不會搞鬼以外,他跟查泰的那些過節(jié)他也不想提,只要查泰能真心實意對安謹言,他一切都好說。
好吧,鄭蕭不得不承認,他也是有私心的,一方面是不想安謹言在他這棵歪脖樹上吊死了,最主要的原因當然還是不想失去安謹言這個兄弟,差不多二十年的兄弟啊,那比手足還要親。
至於修,其實真的只是佔了一小部分原因,鄭蕭知道沒人會相信,沒關(guān)係,只要安謹言理解就行了。
查泰踢了鄭蕭一腳:“該死的,你沒看我快流血而亡了嗎?趕緊給我包紮。”
鄭蕭指著自己的鼻:“你叫我?”
“這屋裡除了你還有鬼?”
鄭蕭涼涼的道:“確實還有一個鬼,黑鬼!”
查泰搞的確實夠悽慘的,血把褲腰都打溼了,其實這會流的已經(jīng)不那麼酣暢,估計傷口也不深,就是看著嚇人,左xiong一片血肉模糊的,彷彿被剝了一塊肉皮一樣。
鄭蕭掃了一眼,去翻了一些口服的消炎藥,又拿來藥箱,準備給他上藥包紮。
不過他剛打開藥箱,查泰又神經(jīng)質(zhì)的一把合上:“算了,不包,就這樣!”
鄭蕭知道查泰是什麼意思,立刻戳破他的美夢:“想演苦肉計?別臭美了,你頂著個血漬拉糊的xiong膛謹言要多看你一眼我就把名字倒著寫,我跟你說,謹言喜歡的類型就是本人這樣的,光明磊落,不虛頭巴腦······”
“閉嘴,你丫臉可真大!”查泰想想鄭蕭說的有道理,剛纔那就算苦肉計了,過了也不好,於是讓鄭蕭給他包紮了,又找鄭蕭要了套衣服換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去前面看錶演,老實的簡直讓人大跌眼鏡,連沙丁都不得不懷疑,這貨是來真的?
鄭蕭送走了查泰,還是沒有出門,怕碰到安謹言,心虛著呢。
無聊賴中,鄭蕭摸出手機,心情低落的發(fā)了一條語音:“修,我?guī)至艘患拢恢雷龅膶Σ粚Αぁぁぁぁぁぁ?
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最後就說了這麼一句,本來想順便談?wù)剝l傭的事情,但是考慮到安謹言,這件事似乎現(xiàn)在進行有點不妥。
鄭蕭又陷入焦灼狀態(tài),對安謹言的心虛愧疚,對修的求而不得,去打黑*吧,可能又幹不過。
正千頭萬緒,電話叮咚了一下。
鄭蕭這手機的唯一用途就是跟修聯(lián)繫,電話簿裡只有修的號碼,對這手機的各種鈴聲完全陌生。
這貨納悶的拿起手機,見有一條未讀短信,心想肯定是詐騙集團,無所謂的點開,修的名字一下躍入眼球。
“啊!”鄭蕭從*上一躍而起,完了又小心翼翼的躺下,輕輕的點開,那副表情,就好像他動作如果魯莽一點就會把修的短信嚇跑一般。
修回的不是語音,而是一行字:既然做了,對與錯又怎麼樣?
這個驚喜絕對是巨大的,鄭蕭幾乎都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信息石沉大海,修的這一行字,是表示其實修有聽他的語音麼?
鄭蕭就像個剛剛初戀的毛頭小,立刻把電話回撥過去,只是,熟悉的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修卻並沒有接。
鄭蕭也不氣餒,從那短短的十一個字外加兩個標點中,鄭蕭可以看出,修是在關(guān)心他。
於是某人也不萎靡不振了,果斷的跳下*,穿上衣服去外面招呼,就跟中了大樂透一樣,還跟查泰好好喝了一頓。
沙丁去找安謹言:“老大跟黑鬼把酒言歡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謹言心裡堵了一口氣,聞言只是沉默。
沙丁討了個沒趣,看安謹言的那張臉他就知道,安謹言這是把鄭蕭和黑鬼一起惱上了。
“謹言,老大那個人就那樣了,你看開一點,咱們是兄弟,別傷了感情。”
安謹言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酒杯中倒映著他的苦澀:“是,咱們是兄弟!”
*
修一夥最近也過的相當焦躁,當然,除了修。
離修回鄭蕭信息已經(jīng)過去了一週,這一週內(nèi),每天晚飯過後聽見修的電話響,夏磊和劉棟就恨不能上去搶過來,偏偏傑森那個死狗腿只聽修的,死活不給,論單打獨鬥夏磊和劉棟的武力值不如傑森,如果二打一又丟人。
修的手機又響了,見修完全沒有要聽的意思,連凡都著急了:“這招欲擒故縱,咱們玩的也差不多了吧?”
修冷冷的看了凡一眼,明顯對那個“欲擒故縱”很不爽。
可悲的鄭蕭,如果他知道修明明是想接近他,卻偏偏要做出一副不鳥他的樣,他肯定會發(fā)瘋。
彆扭的修,如果他知道鄭蕭一早就在打他的注意,不知道他會不會更彆扭?
肯定會,說不定一氣之下丟下東南亞就回歐洲了,這種事,修做的出來。
不論修如何聰明,他是真的沒有算到,好運就這麼一下砸下來了。
吊了一週,修也舉得時間差不多了,打開了鄭蕭今天發(fā)來的語音。
鄭蕭的聲音顯得遲疑,又帶了點孤注一擲的不安:“修,我和黑鬼聯(lián)合,準備幹掉坤山和倫坤,我想請隼做我的外援。”
四周一陣靜默,凡和夏磊等人的表情很搞笑,全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就連修也微微擡了擡眉。
這真是,想翻牆就恰好有人遞梯。
夏磊催促:“boss,快回,快回!”
修把手機往凡懷裡一扔:“你們自己看著辦。”
凡忍著笑:“又是我?萬一奔愛上我了怎麼辦?”
修頭也不回:“那就恭喜了!”
凡哈哈大笑:“我纔不要,本少此生非小米粒不嫁!”
凡慢條斯理的給鄭蕭回了信息:面談!後面是m市一家夜店的地址和約定的時間。
電話那頭的鄭蕭一蹦尺高,他真的以爲修會拒絕,真的沒有想一條短信就把這件事解決了。
不過,如果他知道讓他無比歡喜的短信是凡代替修回的,不知他還能高興的起來麼?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天他就可以見到修了。
*
第二天,鄭蕭帶著安謹言和沙丁赴約。
身後的兩個兄弟雖然不待見修,但是他們確實相信蒼狼的實力。
黑*現(xiàn)在越來越猖狂,鄭蕭和黑鬼已經(jīng)不想再忍,同樣,沙丁和安謹言也不想再忍。
安謹言看了看坐在凡和傑森中間的修,那人戴著一副大墨鏡,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卻露出jing致的下巴和紅潤的嘴脣,在夜店曖|昧的燈光下,讓人有一種一窺究竟的*。
他穿了一套銀灰se西裝,顯得很正式,安謹言看不見他的眼神,但他可以想象,似乎無論何時何地,那個人都是一副淡漠如水的表情,叫人看不透。
再看眼前的鄭蕭,安謹言只看見他粉紅的耳根,他竟是如此激動,在蒼狼面前就像個小白癡,讓安謹言的心一陣陣悶痛。
人從蒼狼一夥面前直接過去,彷彿不認識一般。
鄭蕭是這裡的熟人,知道他要來,經(jīng)理早就等著了,恭恭敬敬的引著他去了包廂。
沙丁向另一個服務(wù)員耳語幾句,那服務(wù)員就下了樓,去大廳把蒼狼人悄悄領(lǐng)上來。
修非常厭惡戴墨鏡,他十分依賴他的眼睛,他相信一切陰謀詭計都逃不過他的雙眼,帶了墨鏡的感覺就跟做|愛戴套一樣不得勁(此比喻純粹是某淺個人的意思,與咱們冰清玉潔的修木有絲毫關(guān)係,也許大家應(yīng)該問,咱們修知道什麼是taotao麼?捂臉,遁走!)。
進了包廂,修就摘了墨鏡,對上鄭蕭那雙洋溢著喜悅的眸。
凡和傑森過去跟鄭蕭人紛紛握手見禮,修在一旁坐下來,不動聲se的打量了一下包廂,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物,想必鄭蕭的面夠大。
鄭蕭先是像個二傻一樣,對著修呵呵傻樂一通,還是安謹言看不過去,咳了兩聲,然後雙方就快速進入主題。
坤山和黑*的人頭明碼標價,一個兩千萬,一個一千萬。這個價格跟殺手組織定的差不多,不過鄭蕭請隼不是去暗殺坤山和黑*,所以最後協(xié)議的價格是兩千萬,先付分之五十的定金,當時就劃到了隼的賬上。
凡很好奇:“爲什麼你們不直接請我們殺了他們?一個坤山而已!”夠彪悍,直接把黑*無視了,也就是說,黑*那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入了隼的眼嗎?
鄭蕭很想知道,他是否入了隼的眼。
“我和黑鬼的意思是,不想他們死的痛快!”鄭蕭一邊回答,一邊看著修。
如果他知道這是修第一次跟客戶碰面洽談,他會不會樂暈過去?
像隼這樣的大型傭兵公司,都有無數(shù)的可靠的中間人。
有人需要請隼做點什麼,一般只通過中間人跟隼聯(lián)繫,不要說面談,那些人就連修的聲音都沒有聽過。
所以,隼算是給足了鄭蕭面,不過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隼想借助鄭蕭的力量打開東南亞的市場,當然就要拉攏鄭蕭。
凡他們幾個都知道,要拉攏鄭蕭,只需他們boss露個面。
修沒有跟人寒暄的習慣,看著鄭蕭直接道:“你需要我們怎麼做?”
鄭蕭在修面前完全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實的就像老師跟前的小生,雙眼全是真誠:“我和黑鬼合計了一下,就算是我跟他聯(lián)合,也不一定幹得過坤山。坤山雖然退出江湖是多年,但是這一次他藉著黑*重出江湖,一出來就搞了那麼大的動靜,弄了象神後裔象牙,可見他手段非同一般。我已經(jīng)叫人去查他了,可惜有用的信息少,他這些年藏的很深,我們就更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才請你們幫忙。”
修的視線掃了掃鄭蕭,這貨說的話有七分真,還有分,則是被他那雙閃爍的眸出賣了,至於那分暗含著什麼意思,修不想知道。
儘管知道免不了要跟鄭蕭有牽扯,但是一接觸鄭蕭直接*的眼神,修還是冷了臉。
凡見修突然又不說話了,只能接上:“既然如此,明天我們就與你們會合,至於具體怎麼cao作,我們再商量。”
“沒問題!”鄭蕭笑笑,突然欠扁的勾了一下脣:“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凡眼眸一閃,心裡祈求鄭蕭這貨千萬別不知好歹,嘴上卻好商量的道:“你說!”
鄭蕭看著修,目光灼灼:“這期間你們必須貼身保護我···和我這兩位兄弟!”
安謹言跳開視線,沙丁直接翻個白眼。
凡和傑森也假裝沒有聽懂,凡還特別正經(jīng)的點頭:“當然,我們會盡力保護你們的安全,這是我們的責任。”
鄭蕭還傻笑著膩著修,卻見修突然起身,衆(zhòng)人頓時一慌,特別是鄭蕭,以爲他要甩袖走人,不想修卻走到他跟前,彎腰,兩人的眼睛相隔不到一尺,只聽修突然玩味的道:“你想我貼身保護你?”
作者有話說:娃娃,求你別打紅包啦,我替你心疼錢錢!
婚不成,情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