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色的天空漂浮著點點繁星,看不出是黃色還是白色,總之很亮,白色的月亮當頭照,傅言琛看著一旁坐在化妝鏡子前往臉上塗抹護膚水的唐晚生,自己撐著身體。坐到輪椅,然後推著輪椅走向她的面前,從她的背後輕輕的擁住她。
唐晚生當然知道傅言琛可以自己生活,這個男人的力量不容趨勢,而她只是面無表情的補水。
傅言琛看著唐晚生問著她身上和他一樣的沐浴露的香味,說道:“晚生,我欣賞你,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權利,只要你不離開傅家就永遠都是傅太太”!
唐晚生面無表情,可還是伸出雙手,傅言琛以爲她要擁抱自己,索性也伸出手,卻發(fā)現(xiàn)唐晚生雙手握著他的雙手將額頭放在他的手上,虔誠的鞠了個躬說“謝謝你”。
傅言琛眼中一閃而過失望,被唐晚生捕捉問他:“你爲什麼要失望。是不是我不夠虔誠”?傅言琛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了句:“睡吧”。
唐晚生將輪椅推到牀前,傅言琛自己撐著輪椅,爬到牀上,兩個人相擁而眠,一夜好夢,傅言琛喜歡唐晚生的身上沾染自己的氣息,而他卻只能在她熟睡的時候吻她,纔不會感覺到她全身的僵硬。
唐晚生漸漸的習慣了傅言琛。脖子上的紗布也早就拆了下來,可結瀝還是沒有掉完,偶爾癢的她很想去抓,可她不敢。傅言琛只是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拿出特製藥膏幫她再塗一些,白天她自己塗,晚上傅言琛就隨心所欲。
第二天一早,唐晚生早早的起牀做早飯,傅言琛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jīng)冰涼,立刻驚醒,看了眼時間,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過頭了,他的生物鐘一向很準,只是這幾天都在等唐晚生睡熟幫她塗藥,以至於睡得很晚。
就在他揉頭髮準備起來的時候,門被推開了,進門而來的是秦姨。而不是唐晚生,傅言琛一愣,隨即問道:“太太呢”?
秦姨彎腰低頭,說道:“公司出了事情太太去了公司”。
傅言琛擺擺手,說道:“把電腦拿來”!
秦姨出去拿電腦,而他則是拿起一旁牀頭櫃上的,卻發(fā)現(xiàn)沒電了,皺了皺眉頭,接過秦姨遞過來的電腦,直接點開網(wǎng)頁,發(fā)現(xiàn)頭條竟然是‘傅氏企業(yè)員工吊死在員工工作室’第二個是‘少女不滿傅氏企業(yè)員工守則,以死明志’!
傅言琛眉頭緊蹙,右手食指與拇指揉了揉眉心,將手裡的筆記本電腦放在牀頭櫃上,自己推著輪椅洗漱。
傅氏企業(yè)大樓,財務部。
唐晚生趕到的時候。蕭皓宇已經(jīng)帶著警察等待他們了,白豈著急的團團轉,傅言琛的打不通,他只好打座機,恰巧唐晚生在做飯,接了電話,直接趕來了傅氏。
整個大樓都被記者包圍,唐晚生帶著二十多個保鏢才勉強擠了進去,蕭皓宇讓警察扯上封條,幾個人分開,記者都被堵在了傅氏大門外,唐晚生讓所有員工都聚在三十七樓的多媒體會議室。
而她則是和蕭皓宇去了案件現(xiàn)場看了一下場景,什麼都沒有破壞,只有一條歪倒的凳子,一根栓在天花板電風扇上的繩子。
唐晚生又去看了屍體,才發(fā)現(xiàn)死去的竟然是個女孩,而且她就是當時和何曼在三十五樓聊天說到她的林薔薇!
唐晚生看了眼白豈,指著拴著繩子的工作臺問道:“那個是林薔薇的工作位置”?
白豈點點頭,說道:“是的,我也很奇怪,林薔薇爲什麼會在公司裡自殺,而且還是在她的位置,這件事情已經(jīng)讓公司處於風尖浪口,上次傅言碩的事情剛剛被壓下去,現(xiàn)在估計會再次被挖出來”!
白豈說的唐晚生當然會想到,公司的名聲雖然重要,可這是一條人名!唐晚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聖母,但是她也會覺得惋惜,林薔薇是個人才,她曾經(jīng)見過她做的策劃案,挺用心。
唐晚生看著白豈,吩咐道:“調查一下她的私生活”。
然後她看著身後的蕭皓宇說道:“蕭皓宇你去通知她的家人”。
白豈已經(jīng)轉身離開,蕭皓宇看著唐晚生笑了,拉著她的手說道:“阿生,她昨天晚生八九點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透了,保安害怕所以直接報的警,我也很奇怪,爲什麼那個保安沒有直接撥打120而是選擇報警呢”?
說著他皺褶眉頭深思,唐晚生並未說話,十年前她親眼目睹解屍案不一樣沒有打120呼救。
頓了頓,蕭皓宇看著唐晚生沒有拒絕他的手,慢慢的靠近她,說道:“至於她的家人,昨天晚上我們就通知了,不知道爲什麼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
說著他看向電梯口,唐晚生不留痕跡的抽開自己的手。
一旁的電梯突然開了,走進來一個全副武裝的法醫(yī),法醫(yī)站在屍體旁邊坐著觀察,唐晚生走過去看了一眼法醫(yī),半天她呆呆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她看著帶著口罩只露出眼睛的男人,雙手戴著白色手套檢查著什麼。
他擡起林薔薇的脖子,看了眼勒痕,又檢查了一下的身體,唐晚生只是一瞬間的愣神,隨即發(fā)現(xiàn)了林薔薇脖子裡的吻痕,以及胸部的掐痕,當法醫(yī)挽起她的裙角的時候,大腿上都是一個一個的吻痕,空氣中流動著曖昧的氣息。
唐晚生也發(fā)現(xiàn)了,林薔薇的妝容精緻,她身上穿著的裙子雖然不及唐晚生身上的職業(yè)裝的價格的三分之一,卻也算得上是名牌,紅色高跟鞋,紅色連衣裙,嘴脣塗抹的也是紅脣。
唐晚生只想到一句話,紅色代表著熱情,可她看見林薔薇的表情,嘴角是微微翹起的,即使不明顯,可也能看的出來,眉頭也不是皺起,而是舒展,整個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可唐晚生卻看到了解脫,是一死就能解脫嗎?
唐晚生轉身看向一直盯著她的蕭皓宇,問了句:“爲什麼屍體一直放在這裡,不是應該放進警局的停屍間嗎”?
蕭皓宇看著她,第一次他覺得唐晚生也真夠傻的,他指了指整個傅氏,說道:“有錢人,都有這個特權,更何況傅言琛以前是軍人,有特權”!
唐晚生明白了,這是要傅言琛先過目,不到半個小時,傅言琛身邊跟隨著不下於五十個保鏢,以及傅慕麟,傅子陽都在他的身邊,來了一輛特製的黑色商務車,後面二十多輛大衆(zhòng)桑塔納,以及一輛紅色騷包的蘭博基尼,一輛藍色別克凱越。
第一輛車是傅言琛,紅色的是傅子陽,藍色的是傅慕麟,至於他爲什麼要開那麼普通的,是因爲他爸爸,傅言碩告訴他,低調,關鍵時刻就是活下去的希望,他雖然不太明白這是爲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兩個人跟隨著傅言琛的大部隊進了傅氏,門口的記者被攔在兩邊,看見西裝革履坐在輪椅上的傅言琛,他們都能感覺到冰冷的氣息將他們壓迫,不敢喧譁,害怕自己被遷怒。
傅子陽也感覺到自己的周圍溫度在急劇下降,他後悔自己爲什麼不多穿些衣服,只穿了襯衫,果然是錯誤的選擇。
傅慕麟則是聽了自己父親的話,和小叔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要多穿衣服,否則不是被冷死就是被凍死。
黑衣大墨鏡的保鏢們都是板著臉跟在傅言琛的身後走進了傅氏企業(yè)大樓,後面的記者依舊傻傻的愣神,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句:“看死者父母”,一羣記者突然亂哄哄的離開了。
蕭皓宇的手下,幾個警察在林薔薇的父母身邊,護著他們走進傅氏大樓,期間林薔薇的父母鬼哭狼嚎的上了樓,在電梯一直哭著說著:“我的女兒啊,你死的好慘”!
就連幾個警察都覺得心疼,看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四五十歲,鬢角的頭髮卻已經(jīng)快要發(fā)白,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很是辛苦的模樣。
傅言琛上了樓,電梯打開時,他一眼就看見了唐晚生,自己推著輪椅走了過去,唐晚生只是淡淡的看著屍體,沒有任何表情。
傅言琛看了眼屍體,又看著法醫(yī)問道:“死因”?
年紀大些的法醫(yī)腿直打顫,身旁的年輕法醫(yī)扶起來他,讓他站直,自己準備站出去說明原因,卻被年紀大的法醫(yī)弱弱的喚了聲:“小久”。並且伸手攔住了他。
自己顫顫巍巍的向前邁出一步,看著傅言琛,只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冷的就像是站在了太平間!
“三少,她是跟人發(fā)生關係後自殺的”。
傅言琛只是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薔薇,隨即厭惡的轉過頭,一股淡淡的‘女人味’香水在傅言琛的?子裡只覺得濃烈,莫名的噁心。
他用著冰冷疏離的聲音問道:“確定是自殺”?
年紀大的法醫(yī)點點頭,說道:“是”!
傅言琛銳利的眸子掃過面前的一老一少兩個法醫(yī),老的嚇得一身冷汗,年輕的倒也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唐晚生一樣淡定的讓他上下打量,只是他不知道,那個少年的手心冒出了許多冷汗。
傅言琛收起打量的目光,看了一眼唐晚生,唐晚生看著林薔薇,淡淡的說道:“你們將她帶去警局,既然死前發(fā)生過關係,你們就查查留在她體內(nèi)的dna”。
說完轉身推著傅言琛離開。他們剛剛坐到電梯,傅言琛就抱著唐晚生不願意鬆開手,他將臉埋在唐晚生的頸窩,貪婪的吸食著她身上乾淨的味道,淡淡的少女的體香令他著迷。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三十六樓總裁辦公室,唐晚生從他身上站起來,推著他走進辦公室,傅言琛坐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唐晚生則是走了出去,門口的維娜一直盯著辦公室的動靜,當唐晚生出來的時候,她的目光充滿嫉妒。土廣休扛。
唐晚生看著她,淡淡的說了句:“現(xiàn)在,我把他讓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內(nèi),他屬於你,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了,如果失敗了,以後看見我低下你的臉,省的讓我惡,心”!
說完面不改色直接坐著電梯去了財務部的樓層。
維娜狠狠地咬了一口牙齦,對著唐晚生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後整理自己的衣服,笑容滿面的進了總裁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傅言琛從唐晚生一出去,就看著監(jiān)控,她和維娜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知道。
面無表情,聲音裡散發(fā)著疏離,說道:“去三十七樓”!
維娜走向前準備幫他推輪椅,剛剛靠近他,傅言琛卻冰冷的說道:“維娜,你應該知道,我討厭什麼”!
維娜看著無情的傅言琛,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最終還是笑著走在了前面。
傅言琛最討厭什麼,最討厭女人靠近他,最討厭香水味,同樣也討厭別人限制他,而她剛剛的動作無疑是逾越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去了三十七樓,傅言琛看著黑壓壓的員工,自己推著輪椅上了講臺,傅氏員工並沒有驚慌失措,一個個表現(xiàn)的都很淡定,彷彿沒有發(fā)生過林薔薇的事情。
只有坐在前拍的傅子陽有些皺眉頭,傅慕麟則是站在一旁維持秩序,每個人都發(fā)了咖啡,奶茶以及一些水果零食,他們準備開茶話會。
傅言琛坐在輪椅上,拿著話筒開始說話:“各位,今天發(fā)生這種事情,我深感抱歉,至於林薔薇的後事,按照五年老員工的去處理,原本想要將她提升爲銷售部經(jīng)理,可現(xiàn)下是不可能的了,凌莉辭職,劉晴也調會美國,誰有能力可以毛遂自薦一下”!
講臺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最終一個剛到傅氏上班不到兩年的男生站了起來,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傅總,請給我一個機會”!
傅言琛看了一眼男孩,帶著一個黑色大框的近視眼睛,和去世的吳天很像。
他看著男孩,銳利的目光逼得他不得不錯開臉,冰冷的聲音猶如千年寒冰一般,緩緩說道:“你和吳天什麼關係”?
男孩紅了紅臉,有些哀傷的說道:“他是我哥哥”,讓父母厭惡至極的哥哥。
男孩低著頭,頓了頓,擡起頭,黝黑明亮的眼眸像極了唐晚生,他淺淺的笑了笑,手握了握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聲音平緩的說道:“傅總,我叫吳空,我主修的就是銷售,我自認爲我可以勝任銷售部經(jīng)理這個職位,請總裁給我一個機會”!
傅言琛看著他,彷彿看見了唐晚生淡淡的翹起的嘴角,明明她笑得很美,讓人身心蕩漾,可她就是不願意笑,只能讓自己捕捉。
傅言琛低了一下頭,擡起頭便看見吳空滿頭的冷汗,和他緊張的神情,許久,他淡淡的說道:“猴子,恭喜你,升職了”!
半天,吳空才反應過來,原來傅言琛嘴裡的‘猴子’說的就是他,吳空,悟空,不就是猴子嘛!
低下一片掌聲,別人拼的都是升職加薪,傅氏企業(yè)倒是一個個都不願意升職,作爲一個底層員工,可以吃香喝辣,做好自己的策劃案,本職工作即可,可如果你做了高層,開會,訓斥,扣獎金這都是小事,關鍵是得罪人吃力不討好,底層員工都是大爺!
可吳空他認爲自己有能力做好經(jīng)理這個職位,他寧鳳尾不做雞頭!
這邊傅言琛提升了一隻猴子去了銷售部,原本吳天擔任的財務部經(jīng)理讓白豈親自擔當,白豈的理由是:“這個職務事關重大,我自己擔任就可以省時省力許多事情”。
……
唐晚生來到了財務部的門口,屍體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就連法醫(yī)也不見了蹤影,唐晚生低下頭,想著還是去樓下大廳看一看。
當她做的電梯剛剛到樓下的時候,電梯門剛打開,她的面前站著一個少年。
唐晚生的嘴角微微揚起,眼底都是開心的笑意,她緩緩走過去。
少年就是那個年輕的法醫(yī),也就是送唐晚生錄音筆的遠在日本的那個少年——水島久!
水島久的身高和唐晚生差不多,唐晚生168,水島久172,最主要的是兩個人都是高顏值!
水島久拿下口罩,水汪汪的大眼睛盡顯著可愛兩個字,前面劉海過眉,側邊過耳,筆直的?樑,薄薄的脣裂開一種弧度,黑曜石般的眼眸裡都是唐晚生的身影!
他衝過去直接抱住了唐晚生,然後雙手放在她的肩膀,吻了下她的額頭,再次抱住她,炙熱的水珠滴入唐晚生的脖子裡,她知道,他又哭了。
唐晚生揉了揉他的頭髮,軟軟的,卻不像傅言琛那般有些卷,發(fā)現(xiàn)自己在想著傅言琛,唐晚生皺了皺眉頭。
水島久鬆開唐晚生,疑惑的問道:“唐唐,你怎麼了”?
唐晚生隨即笑了,沒有了面癱臉,語氣裡更沒有疏離,反而是親暱。
“阿島,你怎麼來了”?
水島久拉著唐晚生去了一樓的招待處,兩人並排坐著,水島久躺下,將頭放在唐晚生的腿上,他皮膚白皙,脣紅齒白,乍一看,真的很像一個女孩,頭髮稍微有些長,更何況,脫了法醫(yī)的白大褂,裡面他穿了一件薄荷綠的襯衫,一條黑色褲子,如果不看他的喉結,根本辨不出是男生還是女生。
水島久慵懶的在她身上蹭了蹭,說道:“唐唐阿娜達,我想你了,想你想得夜不能寐”!
唐晚生此刻卻像一個普通女孩可以放下防備說說笑笑:“阿島,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油嘴滑舌”?
水島久將臉埋在她的小腹,雙手摟著她的腰,聞著她身上的味道,突然他鬆開了唐晚生,正經(jīng)的坐著,看了眼唐晚生,眉頭皺了皺,問道:“你結婚了,對嗎”?
唐晚生點點頭,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髮,說道:“是啊,阿島”。
水島久眼底一閃而過的傷心,隨即被他用開心的情緒代替,他牽著她的手,說道:“唐唐,我在日本見到了你的母親”!
唐晚生臉上的笑容定格,立刻變得僵硬,隨即她吸了口氣,說道:“阿島,她死了,十五年前就死了”!
水島久拉住唐晚生的雙手,怕她不相信自己,眉頭緊鎖,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是真的,唐唐,她在日本,我們?nèi)フ宜貌缓谩保?
唐晚生不留痕跡的掙脫了水島久禁錮她的雙手,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阿島,她不會活著,我親眼看著她中了三刀,血流滿地”。
水島久拉著唐晚生退縮的右手,說道:“你不是報警了嗎”?
唐晚生低下頭,沒有說話,她沒有報警,而是撥打的120,也許這就是親人之間血緣關係的緣故吧!
見唐晚生不想提那件事,水島久也沒有追問,想到她就這麼嫁人了,他的心裡也很難過,更多的是惋惜,如果自己早點回來,她就不會嫁給別人。
水島久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哽咽的問道:“是不是你那名義上的父親把你賣給他的”?
唐晚生推開他,卻笑了,看著水島久一臉糾結的模樣,卻是可愛的過分:“怎麼,心疼我啊”!
明明是調侃的一句話,卻讓水島久紅了臉,害羞的摸著後腦勺說道:“是啊”!
唐晚生淡淡的點點頭,說道:“還是有些良心的嘛,記得剛認識的時候,你還沒有我高呢,現(xiàn)在竟然比我高了幾釐米”!
水島久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鞋子,心裡想著,有空得買個增高鞋墊!一定得買!
想到這裡,他笑了笑,拉著唐晚生的手開始撒嬌:“唐唐啊?我那麼辛苦的跑出來找你,你怎麼老是拿我開涮,真是枉費我那麼喜歡你,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說著水島久的臉開始變得紅瑞,如果以前的唐晚生不懂得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的話,那麼現(xiàn)在她很明白,她的好朋友喜歡她,而她也喜歡她的這個可愛的好朋友,但是她的喜歡只是對於一個比較親近的人,就像喜歡的是一件東西一樣,而不是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