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挑了挑眉,擡眸望去,就看到柳陽那張有些鬱悶的臉,突然就想起了這廝是誰來。
“呵呵,好巧。”她訕訕而笑,本想裝作不認識的,但對方怒目橫眉的樣子,明顯不會讓她含混過去。所以,只能選擇大方面對。剛纔怎麼就沒注意到這廝在這裡呢?她應(yīng)該繞道而行的,更不應(yīng)該多事地走過來。
蘇塵有些鬱悶了,如果知道世界竟然那麼小的話,那天她怎麼也不會訛他的銀子了,因爲柳陽明顯就是南宮希默的侍從嘛,那麼那天馬車上坐的人便是南宮希默嘍?
對上南宮希默疑惑的眼神,蘇塵意識過來他還不知道那天訛他們銀子的人便是她。
“公子,那天就是她。”柳陽可沒打算給她面子,立馬就揭發(fā)了她。
“她?”南宮希默疑惑的看著柳陽,輕輕發(fā)出疑問。
原來他並不記得那件事了!
不知道爲什麼,蘇塵很不希望南宮希默想起那件事,不想在他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此時聽得南宮希默似是忘了有那件事,蘇塵剛要鬆口氣,卻聽得柳陽說道:“公子,你忘了嗎,她就是那天帶我們來離王府的那個丫頭。”末了,還不忘補充,“她還訛了我們一錠銀子。”
聽著柳陽有些咬牙切齒的話,蘇塵很想扁他,但人家長得人高馬大的,蘇塵明顯不是人家對手,不過打不過人家,卻可以言語詆譭。
蘇塵在心裡將柳陽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才稍稍有點解氣。
真沒見過這麼三八的男人,瞧那小家子氣,當初給她銀子的時候,也是給的心甘情願的,爲何現(xiàn)在卻耿耿於懷?
蘇塵不滿了。聽得他說的話如此不中聽,也顧不得別的了,立馬反擊,“什麼叫訛?當初是誰連路都認不清楚的?要別人給你帶路,難道不該給些酬勞麼?那叫帶路費,你懂不懂啊,文盲!”
柳陽氣得差點嘔血,那天她是給他們帶路嗎?明明自己就是離王府的丫頭,順便搭乘了他們的馬車不算,又得了他們的一錠銀子,現(xiàn)在偏得了便宜還賣乖。他若不知道她是離王府的丫頭,還好,但那天就知道了,所以纔會認爲她是存心訛他的銀子的。
現(xiàn)在又聽她連損帶貶的,還說自己是文盲,當下就不幹了,氣道:“你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我就不信你能比我認的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