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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徐易的行李爬了三樓,根據(jù)夢湘說的就是三樓了。
我辛辛苦苦的終於把徐易那些沉重的行李搬到了三樓。而她則踱著高跟鞋慢悠悠的爬上來。
徐易看著喘著大氣的我白了一眼“有那麼重麼?我這麼遠(yuǎn)還沒有你這麼累呀?!?
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在開門。
突然覺得一切又回到了我剛到這裡一樣,有心陰森,使我毛骨悚然。
鑰匙扭了好幾轉(zhuǎn)才把門打開。可房間卻不是我想的那樣有一陣黴氣撲來,而是和平常的房間沒有什麼不同。
徐易直接越過我走進(jìn)房間裡。我也拖著行李走了進(jìn)去。
這是一個粉紅色的房子,只是有些舊,卻還看得出房子當(dāng)初的溫馨。一樣的戶型,差距居然這麼大。
這個房子看起來可不是夢湘的風(fēng)格,應(yīng)該以前她認(rèn)識的人住的吧??雌饋砟且欢ㄊ莻€很有愛的人才是。
“這個房子不是你住的吧。裡面好多灰塵,而且生活用具什麼都沒有?!?
我不知道徐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細(xì)心,可以觀察到這些。
我盯著屋頂?shù)木薹掌岸?,夢湘聽說你要來,就讓你住這裡,以免太擠?!?
那是一副巨幅照片。是個男人和一個亮麗的姑娘的照片,男人的眼剛毅而寵愛。姑娘笑得很陽光,在男人懷裡很開心。那是一副那麼美好的場景。
“所以送我來這樣一個地方,又臭還那麼陰森。”明顯嫌棄的口氣。
“我們在樓下,你下來吃飯就好了?!睂?shí)在不想再和徐易說什麼,還是覺得自己好睏,還是想去睡一覺“我下去了,有事叫我吧。姐。拜?!蔽艺f著準(zhǔn)備出門下樓睡覺。
徐易一下子拽著我“我不想住這裡,你不可以讓我一個人住這種破地方,我是你姐姐。”現(xiàn)在想起你是我姐了?
“可是你不住這裡,樓下兩個人擠一張牀呀?”我還不信你受得了這種委屈。
“那好呀。我不介意?!毙煲椎目跉夂茈S意,根本就不是迫不及待或害怕的樣子。
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好睏,真的沒有空和他磨蹭,好睏,頭好重呀。難道我是因爲(wèi)寫論文太累了?什麼時候自己的體質(zhì)這麼差了呀。
管她的,隨她吧“那你拿行李下來吧。”也不理會徐易是否開心,反正他自己不搬就住上面好了。
我徑直走了下樓。剛剛打開了門回頭就看到徐易輕輕鬆鬆的拖著行李走下來。
“原來在這裡呀。”輕佻的口氣。我看她就是故意這樣做的。
我也不理會她,又到房間裡撲到牀上。好睏,一碰到牀只想睡死過去。從來沒有這麼累過。我得意識有些迷迷糊糊,卻清楚的聽到徐易踱著高跟鞋在屋子裡回來走動,吵得我睡不著,她故意的吧。
“徐易,你安靜!幹什麼呀,吵死了!”我也不知道那裡來的脾氣突然對著徐易大吼,而且吼出來還不覺得解氣,只是更氣,而且大腦一片空白,全是憤怒,只是身體此刻卻沒有了力氣,甚至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徐易一下子推門進(jìn)來,惡狠狠的看著我“你剛剛說什麼?敢這樣對我說話,我是你姐姐!”氣質(zhì)高昂。像一隻準(zhǔn)備戰(zhàn)鬥的公雞。
我看著她這樣更加來氣,撐起身體“你纔來北京多久呀?要不是媽要我照顧你,你以爲(wèi)你可以對我囂張麼?徐易你還是不該回來!”也許我真的有些氣憤,居然說出這種話來,連我自己都有著吃驚。
“呵,你倒是不想我回來,可惜我不如你的願呀。怎麼了?剛剛還裝得對我這麼好,現(xiàn)在就不裝了?”我想該是我以前想太多了,我居然以爲(wèi)徐易不會想從前一樣刻薄,至少不要再扭曲事實(shí)了,如今看來不可能呀。
眼皮越來越重,在大的氣我也發(fā)不出了爬到牀上“姐,你生氣了。我也困了,你出去一下好嗎?”不想再和她爭執(zhí),這樣真的沒意思。
徐易一陣陰笑“困了?”說著一把托起我,就像拎起一隻兔子一樣,毫不費(fèi)力氣。
“可是我也困了。你出去吧,你的讓著我,我是你姐姐。”說著徐易近乎是用託把我丟到房間的門外,沒有她拖著,我一下子蹲坐到了地上。徐易也“啪~”的一下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巨大的聲響刺激著我得大腦。
只是覺得好睏,也顧不得此刻我躺在地上,眼一閉昏睡過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覺得身體時冷時熱。
一冷起來,全身像身處冰窖一樣,全身的毛
孔都感覺到了冷,我綣成一團(tuán),渴望自己的手臂可惜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懷抱??墒菧囟冗€沒有感受到,卻又從身體深處升起一股燥熱,像身處火海一樣。貼這一大片冰冷的東西,我身上的熱度也沒有減退。
水深火熱之中,我的意識時隱時現(xiàn)。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綣在地板上,縮成了一團(tuán)。一雙手拍了我的肩膀“珊珊,怎麼了?怎麼睡在地上呀?!笔菈粝娴穆曇簟?
我得意識有些清醒了,我被徐易推出來後就睡到了地上?我怎麼了?
“呃。”我本想開口,可是一張嘴卻變成了可怕的呻吟,不知道爲(wèi)什麼喉嚨好乾渴,聲音變的乾枯而醜陋。
夢湘的眼神有些吃驚“怎麼了?不能說話?能站起來麼?”
此刻我的身體沒有了任何力氣,又因爲(wèi)喉嚨乾渴說不出了任何話。我只能用盡所有力氣搖了搖頭。
夢湘伸手過來撫我,卻突然收了回去“啊?怎麼這麼燙?徐蓮珊你發(fā)燒了?”夢湘吃驚的抱起我,準(zhǔn)備把我送回房間,可是門卻打不開。
“徐易。。在裡面?!蔽?guī)缀跏怯帽M所有的力氣把話說完,感覺喉嚨要出血了一般,這讓我想起了那個傍晚我抱著父親的腿喉嚨哭出血的往事。內(nèi)心一陣糾痛。
夢湘猛的踹了一腳門,咒罵了一聲。抱著我轉(zhuǎn)身往樓下跑。不知是不是我意識模糊的緣故,我覺得夢湘此刻很著急,她抱著我很輕,並且還恍惚的聽到夢湘在安慰我。她的聲音在顫動,甚至有些乾涸的激動音感。
在夢湘的懷抱裡,我感到了安全,身體又本能的進(jìn)入了昏睡狀態(tài)。
醒來時是一陣刺鼻的藥水味,這是我前不久呆了一個多月的地方。
夢湘端著開水進(jìn)來“醒了?感覺如何?”
我實(shí)在沒有想到夢湘會一直在醫(yī)院陪著我,而徐易此刻一定在我的牀上睡覺。呵,真諷刺。
“我怎麼了?”接過夢湘遞過來的熱水,溫溫的熱度透過玻璃杯傳到我的手心,感覺舒服了不少。
“發(fā)燒了,應(yīng)該是因爲(wèi)你受傷的後遺癥吧。”夢湘削著蘋果,很平和的去說著。
原來是這樣,看來林麥的看法不是沒有依據(jù)的,至少我的傷真的讓我受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