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彬一行人趕到河流邊的時候,已經(jīng)早已不見了白曉笙等人的蹤影。
“那小賤人肯定游到對面去了,我們也上去追!她們兩個人跑不遠的!”
陳彬其中有個手下認爲對方已經(jīng)渡河了,也是連忙叫了另外三個人,脫了衣服放在特質的防水揹包裡,然後直接下水遊了過去,河水不深也不湍急,倒是攔不住這些受過專業(yè)訓練的打手。
誰先殺掉那個少女,誰就能獲得額外的大量酬勞,可以說這些人現(xiàn)在簡直是紅了眼睛。
看著其他四個人游到對岸了,在河岸邊的一個打手也只能無奈的在這等著。
畢竟陳彬現(xiàn)在受傷無法奔跑,要走到這裡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他們起碼要留一個人在這裡接頭。
不然人全部分散了,到時候連集合在一起都做不到。
又過了幾分鐘,陳彬在一個手下的攙扶下走到了河岸邊,看著岸邊就留了一個人站在那裡等待,也是微微愣了愣。
左顧右盼了幾眼後,他連聲對那個手下問道:“其他人去哪裡了?”
“老大,他們過河去追那個女孩了!”
這個手下是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聽到陳彬的問話後,則是如實的回答著。
陳彬一言不發(fā),然後卻是在河岸邊來回走了幾次,低頭看著河岸地面的情況。而看著他如此嚴肅的表情,這兩個手下也是噤聲不說話了。
看到一處巖石後的蹤跡,他蹲了下來摸了摸那溼潤的泥土。
大約過了片刻時間後,陳彬才氣急敗壞的叫道:“一堆蠢貨,能不能有點常識!這河岸邊延綿的一條這麼長的腳印都沒有發(fā)現(xiàn)?看到河流就往對面遊?!”
這兩個手下走近一看,果然在邊上有兩個人的小巧腳印,一直往河岸上方延長著。
很明星,這個腳印肯定是那兩個女孩留下的。
“白癡,傻x,看都不看就往前衝!”
陳彬直接開口罵罵咧咧起來,今天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讓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看著老大在河邊略帶暴虐的破口大罵,另外兩個手下也只是默默地低著頭,並不敢說話。
罵了一會兒後,陳彬倒是冷靜了下來,然後開始吩咐光頭男子道:“往天上放信號彈,他們幾個應該沒走遠,要他們?nèi)炕貋??!?
這次佈局預謀了很久,他們可謂是全副武裝的,這些用來做暗號的信號彈都是準備好的。
光頭男子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揹包中的信號彈,然後猶豫了幾秒,欲言又止的看著陳彬:“老大…”
“恩?怎麼了?”
陳彬看著手下猶豫不決的表情,也是略帶奇怪的看了過來。
“那小賤人這麼狡猾,隨便放信號彈…會不會…會不會暴露我們的位置?”
那個光頭男子吞吞吐吐了幾下,然後才說出了心中所想。
雖然他沒有和那女孩正面交手過,不過新創(chuàng)已經(jīng)有不少同胞栽在對方手中,這些新創(chuàng)公司的殘黨,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會再小瞧那個少女了。
因爲小瞧對方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老老實實的躺在監(jiān)獄裡。有了前車之鑑,當然沒有人會再重蹈覆轍了。
陳彬思索了一會兒,又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相比較被對方知位置,人若是分散了倒是更加危險了。那個軍閥頭子雖然可能放水,但也有可能是那小賤人真的身手很強,雖然以對方的年紀這個可能性並不高…”
軍閥頭子自然指的是花瑤,對方的確具備華國的血脈,但是因爲祖上的歷史遺留問題,卻並不是華國人?,F(xiàn)在是緬甸軍閥派系的一支,那邊地區(qū)不像華國這麼安寧,有些東西是非?;靵y的。
而這次能請花瑤越境出手,也是他投靠的那位先生的請求。
那女人表面看上去年輕,實際成名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年輕的時候更是縱橫各個國家的地下黑拳,甚至可以說是橫掃一切,現(xiàn)在算算年齡也應該三十五六歲了。
花瑤比起自己都要大上不少,而那個叫做白曉笙的小賤人,年齡不過十五六歲,就算打孃胎開始鍛鍊,再加上天賦異稟也是絕對不可能達到人類極限的。
這個領域之中,頂尖的人就那麼幾個,不可能隨便冒出來的小姑娘,都是什麼格鬥大師的。
一開始陳彬並不覺得這類人有多厲害的,他認爲花瑤能混到那個位置無非是依靠家族勢力,但現(xiàn)在看來卻並不是如此。
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也在述說著他剛纔是如何行走在生死邊緣的,這個痛楚在不斷地告訴他,有些人是絕對惹不起的。
但是他並不相信,白曉笙這個小賤人也能達到這個頂尖的水準。
“好的,我知道了。”
那光頭男子沒再多言,而是老老實實的按下了信號彈的開關,獨有的噪雜響聲過後,一朵煙花狀的藍色光團出現(xiàn)在這片雨林的上空。
“我們繼續(xù)沿著腳步往前邊追,隔一段距離就放一次信號彈,這樣好提醒他們跟上來?!?
陳彬見狀後點點頭,然後在光頭男子的攙扶下,順著腳印往河流上方追去。
既然敢追到這片熱帶雨林中來,他自然就有著基本的自信心,曾經(jīng)把控著數(shù)條通向金三角的du品線,在森林中追蹤和探查這些經(jīng)驗他還是掌握不少的。
曾經(jīng)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在這種地形下親自走私貨物,這樣的地陳彬自然是無比的熟悉。
數(shù)個小時後,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一輪彎彎的圓月在天空上高高升了起來。
蘇素素到了此時已經(jīng)實在走不動了,之前不小心路過一條巨蟒的領地,嚇得她拉著白曉笙連續(xù)狂奔了半個小時,現(xiàn)在是走都走不動了。
又累又餓又渴,就是她們兩人現(xiàn)在的處境。
“沒想到這片雨林的範圍這麼大,我還以爲幾個小時隨便能走出來呢!”
白曉笙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對這片叢林還是低估了不少,畢竟華國的熱帶雨林她根本沒來過,不過對於中東國家的一些森林地帶倒是十分了解和熟悉。
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是需要一個過度的適應期的。但是此時此刻,顯然不會給白曉笙多少的適應期。
“要不我們按原路返回吧?”蘇素素提議道,但是隨後又搖頭否認道:“不行,身後還有一堆人在追著我們…往回走就是自投羅網(wǎng)了。”
此時的蘇同學白皙的臉蛋,卻已經(jīng)是沾染了不少的灰塵和泥土,看上去顯得非常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