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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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姓夫婦的神色不定,心裡暗自懊惱,可是一想到自家重病的兒子,以及秦老爺?shù)脑S諾,心虛就變得堅硬起來。
那可是自家兒子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要是這次抓不住,誰還有可能給自家那麼多銀子呢?
靠那些本事同根生的同族?他們同時在心裡搖頭,那還不如去向陌生人乞討來得快。
“知縣大人,這本就是我爹留下來的彼岸花種子,而且按照剛剛秦老爺?shù)霓k法已經(jīng)檢測出種子的真實性,可現(xiàn)在按照這個小姑娘一說,我們這明明是彼岸花的種子倒是成了曼陀羅了!”楊大叔不服氣的說著話,兩眼直直的盯著地面,就跟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就連一旁的楊大嬸也開始嚶嚶的哭泣,那低低的婉轉(zhuǎn)遷回纏綿悱惻的哭聲,配著那清秀的臉龐,很有一種梨花帶雨的感覺,叫人看上去楚楚可憐不說,還從心裡產(chǎn)生一種同情感。
真是哭得好呀,周縣丞在心裡讚歎,這樣一來恐怕知縣大人怎麼也要猶豫一下的。
果然,知縣大人的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起來,沒想到這楊姓夫妻的花招還挺多,現(xiàn)在他對剛剛王靜香提出的辦法倒是覺得很可靠,因爲趁著他們在那品嚐種子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看到王靜香後面拿來的種子已經(jīng)慢慢的沉了下去。
“夠了,我覺得這個小姑娘相處的辦法不錯,雖然這曼陀羅的種子不常見,可是花和葉倒也算不上難找。即使你們這些種花的對曼陀羅這些毒花不是很清楚,那麼坐堂的大夫應(yīng)該是瞭解曼陀羅的特性的。”
這樣一來,秦老爺?shù)哪樕⒓醋兊煤茈y看,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是還是被周縣丞給抓個正著,心也跟著咯噔一下。
這個親家老爺該不是真的拿這曼陀羅來濫竽充數(shù)的吧?這下可怎麼收場的好。看來這個親家老爺恐怕要被他身後的貴人責怪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其實秦老爺並不知道背後的貴人爲何要對付那王家花圃,不過他對付王家花圃也是有著私心的。
自從被京城本家驅(qū)逐以後,他就一心想著回到京城。而且不是灰溜溜的回去,衣錦還鄉(xiāng)纔是他的最終目的。
所以今天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王家花圃安然度過,而且就算險險度過也要讓她們脫層皮下來。
“知縣大人,恕草民放肆,秦某倒是覺得這楊姓夫婦說的不錯。現(xiàn)下這兩種方法所證明的結(jié)果各不相同,要是叫他們真的認同這樣的結(jié)果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本就高大的身子微微的彎著,神色不卑不亢,可是話裡的意思卻是打抱不平,伸張正義。
“你的意思是這樣還不算結(jié)果?”知縣大人的眼睛危險的瞇緊,這個秦老爺真是有意思。要說他們沒有貓膩還真是沒人相信。
“來人,去將這青林鎮(zhèn)的郎中都請來,我倒要看看這花種子是不是曼陀羅?”
幽園閣的掌櫃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了幾個小廝去將大夫請到幽園閣來。
在人不注意的時候,秦老爺朝門口那個位置使了個眼色。那個出聲幫扶過楊姓夫婦的富商打扮摸樣的男子自然的朝門口走去,卻不曾想在走出幽園閣大門不遠,就被人敲了一根悶棍,暈倒在了一個人不是很多的巷子裡。
青一看著自己的手掌嘿嘿直笑,在這個人出聲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人和那個秦老爺肯定有關(guān)係,現(xiàn)在一聽到知縣大人說請大夫就連忙出了幽園閣,肯定是去辦什麼不要臉的事情。
秦老爺這時還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被青一給解決了。他暗自想著要是那個人事情辦得妥當?shù)脑挘瑧?yīng)該還是能將這局面給扭轉(zhuǎn)過來的。
可惜他註定要失望了,一直到他望穿秋水都沒再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他就知道計劃失敗了。
看著那一個接著一個進來的郎中,暗恨的咬著後槽牙,這些人怎麼就沒被引走呢?
“怎麼樣?這種子是不是曼陀羅的種子?”眼睛緊緊的盯著幾位大夫。知縣大人面上表情說不出的威嚴。
幾個郎中面面相覷,最終一個最年老的也是青林鎮(zhèn)最出名的郎中恭敬的行禮之後,這才悒悒然的說道:“稟知縣大人,這的的確確是曼陀羅的種子。”
“兩包都是?”知縣大人尾音故意上揚,聲音也比剛纔還要大聲和威嚴。
老郎中點頭。“是的,這兩包都是!”雖然不知道這知縣大人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可是還是老實的回答。
“大家可聽清楚了,你們都是本地人,應(yīng)該知道這位郎中的醫(yī)德和人品,這次大家應(yīng)該沒有異議了吧?”知縣大人眉梢染上厲色,不想有人再提出不服的意見。
於是,他不再掩藏身上的官威,直直的盯著楊姓夫婦,“你們可還不服?還是堅持自己的種子就是那珍貴的彼岸花?”
楊姓夫婦沒有說話,沉默的低下了頭,就連那一向自喻爲聰明睿智的秦老爺一時之間也沒有響徹什麼應(yīng)對的法子。
最終,楊姓夫婦只得訥訥的點頭,“知縣大人,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見了!不過,這的的確確我們老爺子留下來的種子,並且一直說是彼岸花,我和妻子也不知道這是曼陀羅。”
即使在這個時刻,他們也沒有牽扯出別的人,不是因爲不敢,而是因爲他們的兒子。
雖然這個結(jié)果不是很如意,可是秦老爺很是滿意這對楊姓夫婦的態(tài)度和識趣。當即做出痛心和歉疚的姿態(tài),聲音沉穩(wěn)的說道:“你說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還真以爲你們這是彼岸花的種子,誰曾想到你們也是個搞不清楚的。”
轉(zhuǎn)過身面對著王靜香和小石頭,雙手抱拳慚愧的說道:“還請王小姐不要怪罪,秦某也是想著不能辜負了任何一個人,卻沒有想到居然讓王家花圃的賞花會多出這麼多波折。秦某在這給你們賠禮了!”
撲面而來的歉意讓王靜香和小石頭不自禁的一抖,這個秦老爺實在是個人物,居然進退自如,明明沒有達到目的,卻也能鎮(zhèn)定的處理後續(xù)事情。
“秦老爺真是說笑了,不過無論是楊大叔和楊大嬸是無疑破壞我們王家花圃的賞花會,還是有意弄混這彼岸花種子和曼陀羅種子,這件事情我們王家花圃都會追究到底。要不然以後王家花圃一開賞花會,豈不是隨便哪個都能來這麼一場意外!”
王靜香眼角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看著 秦老爺?shù)难凵褡兊貌簧破饋怼?
小石頭同仇敵愾的說道,“知縣大人,這楊大叔楊大嬸要真是明理的,對我們王家花圃彼岸花有疑慮的話,應(yīng)該是在我們提前開賞花會之前就找我們商量求證。爲何偏偏等到近日,所有人都齊聚一堂時才朝我們發(fā)難,這明顯就是心思不純嘛!”
王當家本不想摻合,可是一想到這正好是賣王家花圃一個人情的大好時機,立刻附議說道:“這個小夥子說得對,這要是一個不察,王家花圃今天賞花會毀了是小,這翻不了身才是大! ”
火爆的吳當家更是口氣衝得厲害,“我最見不得這樣的人,明明是自己沒搞清楚,一進來卻是氣場十足,一張嘴就是遺物,死不瞑目什麼的,搞的人家跟殺父仇人一般,現(xiàn)在難道就這麼算了?!”
花當家老謀深算,微微一笑,直接說道,“吳當家雖然脾氣有點火爆,可卻是最愛講實話的。”
李當家陰陰的瞪了楊祥夫婦一眼,順帶瞥了一下秦老爺,“花當家說的是,吳當家話雖說得粗,可那道理卻倒是真真的。”
看著這樣的情況,秦老爺咬牙說道:“這件事還是留待知縣大人定奪的好,我想以大人的睿智和英明,一定能做出一個妥帖的決定。”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知縣大人提高聲音,宣佈了自己的決定,“這件事情到此也差不多結(jié)束,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你們,這對楊姓夫婦沒有搞清楚事實真相,就跑到這王家花圃來鬧。所以,本官決定,將你們帶到縣衙大牢,等依據(jù)大寧朝律典將對你們實行關(guān)押一個月的懲處方法。你們,服還是不服?”
“但憑知縣大人懲罰,我們夫婦認罰。”楊姓夫婦倒是沒有再狡辯,直截了當?shù)恼J了罪。
“好,那王家花圃的兩位小當家人,可對本官的決定有異議?”知縣大人滿意的點頭,這件事能圓滿解決就好。
“沒有異議,大人處置的很妥當。王家花圃感謝大人不辭辛苦的奔波一趟。”王靜香和小石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接著就相視一笑。
事情已經(jīng)解決,知縣大人沒有久留,帶著周縣丞還有楊姓夫婦回到了縣衙,而那楊姓夫婦在臨走時,看到秦老爺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才放心的跟隨著捕快一起朝縣上走去。
秦老爺也想跟著周縣丞的腳步離開,可沒想到卻被王靜香含住。
身姿已經(jīng)抽長,已經(jīng)有了少女姿態(tài)的王靜香眼睛含笑,深處卻帶著冰窖般的冷意,聲音也如刻在冰上一般,“秦老爺,請留步。靜香有一事不明,還請秦老爺指教。”
“我們王家花圃的曼陀羅種子是江大師好不容易得的,幸好今天帶了,就不知道那楊大叔是怎麼得到的了!我可是聽那楊不悔爺爺說過,他是沒有這個種子的!秦老爺,你說這件事我怎麼就想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