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莊純起來後發(fā)現(xiàn)住在她旁邊的柳氏和尚小鵑都起來了。
柳氏在廚房做早飯,尚小鵑則在院子裡和莊曜一起把頭幾天掛在房上風(fēng)乾好的臘腸都拿下來,然後一根根擺放在筐裡等著懷慶樓的人過來拿。
莊純伸了個懶腰,睡了一覺後就覺得雙腿都疼,太久不運(yùn)動昨天跑了那麼遠(yuǎn)的路這肌肉都拉傷了。
似乎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莊純用力的嗅了嗅發(fā)現(xiàn)是從自己身邊的被子上傳來的。
她回想昨晚總覺得有什麼擠自己,眉頭不由得蹙了一下,麻痹的不是遇到鬼壓g了吧!
一大早崔大鳴帶著人來上工,馬婆子一家和田寡/婦一家也都過來了。
這邊正熱火朝天的幹活時,莊馬氏帶著莊嬌和陳梨花氣勢洶洶的跑來,踹開莊純家的房門後站在院子裡就開罵。
“莊純你這個小賤/人,被一大羣男人抓走還有臉回來!我們老莊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怎麼不去死!”
莊馬氏聽到昨天從鎮(zhèn)子裡回來的人議論,知道莊純被一羣人劫持,一個女的被一大羣男的抓走,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能發(fā)生什麼事情,況且莊純長得又好看,這清白肯定是沒有了。
莊純和柳氏正在廚房忙著做蒜粉和花椒麪,聽到莊馬氏在院子裡大呼小叫擦了擦手跑了出來。
“別人家奶奶都盼著自己孫女好,怎麼奶奶你巴不得我被人欺負(fù)?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奶奶!”莊純冷哼了一聲毫不畏懼的看著莊馬氏。
“我說純兒丫頭啊,不是大伯母說你,你這叫什麼話?我娘要不是你奶奶,難不成你不是二弟的閨女?這麼說來柳氏是揹著二弟偷人了!”陳梨花冷笑了一聲。
柳氏被陳梨花的話氣得全身顫抖,“大嫂,你這當(dāng)長輩的怎麼也能胡說八道?這要是被人聽了去,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莊嬌對著柳氏翻了個白眼,“我說柳蕓溪,你別總裝出一副被我們欺負(fù)的模樣。就你和尚彭舉那點(diǎn)事這村裡誰不知道?孤男寡女鄰居這麼多年,他受傷你還跑去照顧,怪不得你閨女這麼不要臉,讓一大羣男人抓了還有臉活著,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母女兩個都是賤/貨!”
“莊嬌,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叫你胡說八道,叫你污衊我爹和乾孃的名聲!”尚小鵑和莊曜從後院跑了過來,這次她手上拿著莊曜自己做的魚叉,對著莊嬌就扎過來了。
“娘,尚小鵑要?dú)⑽遥 鼻f嬌躲在了莊馬氏的背後。
莊馬氏擋著莊嬌,“尚小鵑,你有娘生沒娘教的小賤蹄子,你竟然敢意圖殺我家嬌兒,看我不去衙門告你!”
尚小鵑哪裡受過這樣的氣,“你這個死老太婆,你還敢說我娘,我娘都死了十多年了哪裡容得你來說!你們一家子沒一個好人,欺負(fù)純兒曜兒,還欺負(fù)乾孃,我等著你去衙門告我,你要是不去衙門我打到你去!”
說完尚小鵑拿著魚叉子就揮了過來,畢竟是從小學(xué)武,尚小鵑這力度非常大抽到莊馬氏的身上把莊馬氏疼得哎呦一聲。
“柳氏,你瞎了!你就讓這小蹄子打我是不是?我地天啊,莊弼你死到哪裡去了,你這個不安分的媳婦兒現(xiàn)在是有了外心啊,竟然幫著外人欺負(fù)你娘!天啊!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了,竟然讓兒子娶了這麼一個黑心貨!”
莊馬氏倒在地上開始打滾耍潑,把柳氏和尚小鵑都嚇到了。
雖然莊弼走了十二年杳無音信,可柳氏畢竟是他的媳婦兒,不管莊馬氏對她怎麼刻薄她還是惦記著莊弼當(dāng)年對她的恩情。
“娘,你快起來,快起來!”柳氏過去攙扶莊馬氏。
莊嬌看到柳氏過來用力的推了她一下,“走開,別假惺惺的!”
柳氏被莊嬌大力推開後摔在地上,“小姑子,我是關(guān)心娘!”
“娘,你沒事吧!”莊純和尚小鵑都跑到柳氏的身邊。
“我沒事,純兒,快去扶你奶奶起來!”柳氏被扶起來後看到莊馬氏還在撒潑,她既無奈又悲哀。
莊純走到莊馬氏的面前,“奶奶,你都五十幾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在地上翻來滾去的也不怕人笑話!”
“你這個小賤/蹄子,你被那些壞人抓走怎麼不死了算了,還回家?guī)质颤N?我們老莊家的清譽(yù)和名聲都?xì)Я耍阈」霉煤痛蠼憬氵€沒定親呢,你這是讓她們老死閨中啊!”莊馬氏不依不饒的在地上連哭帶嚎叫。
莊純的臉頰抽了抽,老莊家在村裡還有清譽(yù)和名聲而言?
“奶奶,在你把我們一家趕出來不管我們生死的那一刻我們不就已經(jīng)不是老莊家的人了?你當(dāng)時不也說過,以後我們是死是活都和你無關(guān)?既然這樣我的名聲好壞怎麼也牽連不到你們家,你何苦跑來鬧事讓大家都不痛快?”
“好啊你這個死丫頭,你現(xiàn)在賺到錢了就嫌棄自己奶奶了,一錢都不想給我和你爺爺養(yǎng)老!我要讓全村的人都看看你們這一家子白眼狼是怎麼不孝順老人的!莊弼啊,你到底在哪裡啊,你娘快讓你媳婦兒和閨女欺負(fù)死了!”莊馬氏撒潑打滾根本不起來。
莊純站在一旁看著莊馬氏就覺得好笑,“奶奶,你的意思是我們一家三口生病沒錢的時候可以隨便被你趕出來,等我們賺到錢條件好了就要不計(jì)前嫌的好吃好喝供奉你們?你愛鬧就鬧,打滾耍潑也隨意,我們還真就不伺候了!”
莊純家這麼一鬧騰把村裡人都給驚動了,有些看到莊純家突然有錢就眼紅的人站在院門外指指點(diǎn)點(diǎn)。不少人都說莊純家能蓋得起房子肯定是隔壁尚家給出的錢,柳氏和尚彭舉這關(guān)係就有些微妙了。
那些人都知道尚彭舉獵到兩隻黑熊,有人去縣裡的時候聽說現(xiàn)在青城的懷慶樓在高價收野味兒,那兩隻黑熊最少也值個上千兩。
門外衆(zhòng)人在議論紛紛,不少好事的人都開始編排尚彭舉和柳氏的緋聞。更有人開始繪聲繪色講莊純被十幾個男人抓走的事情。
“你們能不能留點(diǎn)口德?背地裡講究人家的是非也不怕爛了舌頭!”昨天和莊純一起做牛車回來極力維護(hù)莊純的趙邱氏帶著女兒趙黎推開那些議論的人。
“趙邱氏,昨天你不是也和莊家那丫頭坐一個牛車回來的,她被一羣男人抓走你也親眼看到了!”昨天同坐一輛牛車的婦人在一旁嗤笑,“就算她安全回來了,恐怕也被人佔(zhàn)過便宜了,都這樣了還有臉活著,換我早就找個繩子吊死了!”
“你倒是想,可惜白送都沒有男人願意佔(zhàn)你便宜!”
那婦人的聲音剛落一旁就傳來了陰惻惻的聲音。
“你說什麼?”那婦人尖銳著聲音轉(zhuǎn)過頭去,看到身後走過來的人時目瞪口呆。
殷顯身穿合體的黑色衣袍,腰繫普通的黑腰帶,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沒有任何的裝飾。不過,就算全身都樸實(shí)無華走到哪裡也是衆(zhòng)人眼中的焦點(diǎn)。
膚白如雪濃眉如墨,桃花眼一閃就是萬千風(fēng)情,這世上怕是沒有幾人能扛得住他那邪魅的一瞄。
“你這人耳聾還是故意找虐?小爺說你長得太醜,就你這德行想找繩子吊死也得有男人肯給你這個機(jī)會!”
殷顯說完後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莊純家的院子,看到那被踹壞的大門他嘴角扯動了一下,早就知道這門不結(jié)實(shí)。
莊純在院子裡就聽到殷顯在門外用他那毒舌傷人,這貨估計(jì)是飛刀投胎的,刀刀傷人,刀刀見血!
在看到殷顯的那一瞬間莊嬌的眼前倏然一亮,這麼漂亮的男人她還從沒見過,以往只知道村裡最英武不凡的男人是尚家父子,如今一比較就算是村裡姑娘們最鐘意的尚天問都沒辦法和眼前的男人相比。
至於陳梨花在看到殷顯的時候也是傻了眼,這少年實(shí)在是好看得讓人移不開雙眼,看他那氣質(zhì)一點(diǎn)都不像是村裡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想到自己家還有個尚未定親的閨女,陳梨花就動了一些心思,原本她是看上尚天問了,不過看到尚天問成了柳氏的乾兒子她又開始猶豫,不過看到殷顯後她這心思又活絡(luò)了。
殷顯的黑靴在走過莊馬氏身邊的時候很不湊巧的踩到了在地上打滾的莊馬氏的手指。
“啊……!”莊馬氏一聲慘叫傳來,比殺豬聲都驚悚嚇人。
…………本章完結(jié)的分界線…………
週末家中的事情比平日裡多,更新的時間不太穩(wěn)定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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