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情況?”顧熠一臉茫然地看向趙清妡。
王安意怎麼搖身一變就變成了F國的公主?
趙清妡對這樣的局面一點都不意外,或者說她早就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了。
“就你們看到的情況。不過F國人未必會買她這個公主的賬,若是她以爲藉此機會可以鹹魚翻身,那恐怕是打錯算盤了。”
聽趙清妡這麼說,紀小芮和顧熠倒是心裡平衡了一點。她們可不想看到王安意藉著公主的身份又開始作威作福。
“等等……那你?”顧熠這會兒纔開竅聯(lián)想到趙清妡身上來。
趙清妡聳了聳肩,給了她一個不置可否的眼神。
其實趙清妡也覺得很無奈,她不想以這件事來博人眼球,也不希望這件事受到過多的關(guān)注。但按照眼下的情形來看,應(yīng)該是不可能了。
顧熠怔愣片刻,然後躬身抱拳,“我終於領(lǐng)教了什麼叫開掛的人生了。”
紀小芮也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敵人。不然哪是你的對手,分分鐘被你秒得渣渣都不剩。”
“行了。看來我得回家避避風頭了。如果有記者找我,你們知道該怎麼說。”趙清妡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辦公。
趙清妡從辦公室離開了時候,所有的員工都不約而同地向她行注目禮。
前兩年網(wǎng)上流行一句話,“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他們凝睇著趙清妡,彷彿她身上就印著“開掛”、“彪悍”。
雖然趙清妡有心避嫌,但貝瓦蘭廷的這一場轟動世界的新聞發(fā)佈會還是將趙清妡送到了大家的視野中來。
尤其是趙清妡本身自帶傳奇色彩,如今又多了一重公主的身份,讓她一下子獲得了很多流量。
這樣的壞處就是,她獲得的關(guān)注更多了,失去了一部分自由。
常常能看到自己的動態(tài)、行蹤出現(xiàn)在網(wǎng)上,然後一部分人對此評頭論足。趙清妡不想要這樣的存在感。
好處就是以前她費盡心力想要達成合作的大牌,現(xiàn)在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談成。甚至還有一些大品牌主動上門來尋求合作。
一些大的公司也主動跟趙清妡簽單,可以說爲趙清妡帶來了很多效益。
相較於趙清妡的坦然低調(diào),卻意外收穫頗豐,王安意的如意算盤卻正如趙清妡所預(yù)料的那樣,徹底落空了。
她本來以爲新聞發(fā)佈會之後,自己能夠頂著公主的光環(huán),受到大家的追捧,然後融入到F國的上流社會中去,拿著王室成員該有的津貼,過著令人稱羨的生活。
但是沒想到現(xiàn)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那些不堪的過往很快就被F國國民翻了出來,輟學,私生活混亂,陷害親妹妹,涉黃……
F國國民怎能接受這樣一個前科累累的公主,所以自然不願買她的賬。
網(wǎng)絡(luò)上都是關(guān)於王安意的到喝彩聲。
“如果讓你留在貝瓦蘭廷,我真害怕有一天王室會因你而被推翻。爲了國家穩(wěn)定,強烈建議這位王安意小姐打哪來會哪去。”
“好了,認親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但是作爲F國國民,對於封王安意爲公主,我舉雙手反對。”
“王室最近鬧出的笑話已經(jīng)夠多了。若是讓王安意留在貝瓦蘭廷,恐怕還要釀出大禍來。望國王陛下三思。”
“要我繳稅供養(yǎng)這樣的蛀蟲,我寧願破產(chǎn)。”
“被中國遣返限制入境,在美國混不下去,現(xiàn)在竟然想來F國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生活,這位王安意小姐莫不是得了臆想癥?哪天離開,我們必夾道歡送。”
“人貴有自知之明,可惜你沒有。請問王小姐,你哪裡來的自信混F國上流社會。請你記著,你姓王,想要姓貝,沒門兒!”
貝懷泱原本是打算給王安意一個名分的,畢竟這麼些年,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確有幾分可憐。
但是沒想到會遭遇國民們?nèi)绱藦娏业姆磳Α6覈駛兝龜?shù)王安意的那些罪狀聽起來著實令人髮指,這讓貝懷泱的心思有點動搖了。
終究,在舉國反對的重大壓力下,貝懷泱打消了冊封王安意爲公主的念頭。
王安意雖心有不甘,憤憤不平,但是大家都討厭她,她也無可奈何。
她也嘗試著在貝懷泱面前爭取過,試圖能夠博得貝懷泱的認同。
但還是被貝懷泱拒絕了,“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我虧欠你的很多,但是民之所願,我不得不尊重大家的意思。如果你有什麼別的要求,我會盡量滿足你。”貝懷泱試圖從別的方面來彌補她。
王安意心中溝壑難平,這樣的結(jié)果不是她想要的。
“你這個國王當?shù)谜媸潜锴唬瑧?yīng)該是窩囊。”王安意一怒,說起話來便完全沒了分寸。
貝懷泱沒想到她說話會這麼無禮,眉頭微微皺了皺,但依舊保持著涵養(yǎng),對王安意說的話不置一詞。“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考慮好了來找我。”貝懷泱這兩天一直在做心理治療,希望能夠喚醒那段失去的記憶。因爲他已經(jīng)完全記不起王珺琪這個曾經(jīng)在他生命裡至關(guān)重要的人了。
他願意給王安意多一點包容,就當是彌補王珺琪了。
“不用了。你給我一百萬美元,我就當從沒見過你。”王安意麪不改色地出了個價。
貝懷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雖然他覺得不應(yīng)該將王安意和趙清妡作比較,但是她們兩個人的差距早已高下立現(xiàn)。
趙清妡對於公主的頭銜根本不屑一顧,而王安意卻拼命地想要藉此機會撈好處。
當然,他這個父親又失責之過,他不能去指責王安意。
“這樣吧,我會每年給你10萬美元,應(yīng)該夠你在美國生活了。”貝懷泱給出了一個更加優(yōu)厚的條件。
這筆賬王安意當然會算。只是她心裡還是存疑了一下,自己說的數(shù)是不是太少了?畢竟一年10萬的生活費,也不算多。
王安意正考慮要不要爲自己再爭取一下,貝懷泱卻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