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趙又添便大步邁入了房間,以他一貫從容不迫的那種魄力。
面對趙又添的時候,李加岑早就習慣了沒臉沒皮。
在心裡打鼓,只是她一個人時候的心理活動,當趙又添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李加岑便只剩下了果勇。
橫豎趙又添是飛不出她的手掌心了。是他親口承認他愛她的,是他親口答應願意和她完成那種神聖的儀式的。
“你要睡哪邊?”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誰慫誰小狗。所以李加岑問得淡然自若,面無慚色。
看李加岑這麼“壯士”的行爲,趙又添忽然有種被“逼上花轎”的感覺。
剛纔他的確是在門外躊躇了一會兒。
他很清楚之前自己答應過李加岑什麼。他也知道他邁入這間房間意味著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男女都可以躺在同一張牀上。
即使什麼都不發(fā)生。
有些關係是不可逆的。一旦開始,便再也回不到從前。
所以他想給李加岑充分的時間來考慮,如果她後悔了,那現(xiàn)在喊停還來得及。
但是李加岑卻把他喊進了房間。
當然,趙又添也覺得這樣有些彆扭,雖然他跟李加岑走到這一步並不算突兀,該有的鋪墊和伏筆,他們都有過了。
在李加岑逼仄人的目光裡,趙又添終究還是把那句“你睡牀,我睡地上”的話給吞了回去。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他這麼說,下次李加岑給他準備的將不是大補湯,而是會直接給他下猛藥。到那時,他將失去選擇的機會。
趙又添沒有回答,而是就近躺了下來。
趙又添這麼“爽快”,有些出乎李加岑的預料。她帶著詫異的眸子閃了閃,而後走到牀的另一側,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
她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卻隱藏著波濤洶涌的情緒。興奮和喜悅是有的,還有緊張與期待。
在這個漫長的夜晚,還有很多的事情可以發(fā)生。
也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因爲興奮過了頭,對於接下來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李加岑忽然沒有了頭緒。
畢竟在她看過的影視劇、裡,這個時候,男人的表演秀該開始了不是嗎?
李加岑皺著眉頭目光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努力地回憶著那些作品裡的場景,試圖從那些威武勇猛的男人身上學到一些套路。
他們會說些什麼呢?
“女人,取悅我!”
“上來,自己動!”
“女人,你在玩火!”
媽呀,所以還是要女人主動是嗎?
李加岑輕輕地側過了身子,結果卻發(fā)現(xiàn)趙又添竟然離得她這麼“遙遠”,趙又添側身背對著她,兩人隔了將近一米的距離。
靠,他們是拼牀睡的陌生人嗎?
李加岑感覺自己的手指頭輕輕一點,就能破壞趙又添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讓他摔下牀去。
睡牀邊那麼窄的地方,他乾脆學小龍女睡繩子上好了,幹嘛還要買這麼大的牀?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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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又添。”李加岑按捺住自己的暴脾氣,心平氣和地開口叫他。她發(fā)誓如果趙又添敢跟她裝睡,下一秒她就使出渾身解數(shù)把他的弟弟叫醒。
好在趙又添沒有裝縮頭烏龜,他輕輕“嗯”了一聲。
“睡過來點!”李加岑盯著他挺直的背,驕橫地命令道。她覺得自己失策了,買什麼舒適柔軟的大牀啊,買12米的單人牀都綽綽有餘了,她跟趙又添躺上去,剛好可以保持一個親密無間的姿勢。
趙又添躺平了身子,只是依舊靠著牀沿。
李加岑有點薄怒,她又不是洪水猛獸,他幹嘛對她避之不及。
趙又添的反應完全激起了李加岑帶傷上陣的決心,她把心一橫,便躺到了趙又添身旁,兩人的肌膚隔著彼此薄薄的意料接觸著,是一種溫暖碰上微涼的觸感,瞬間就能發(fā)生反應。趙又添雖然時刻都防備著李加岑的親近,但是當她真的靠過來時,趙又添渾身的肌肉還是不由自主地痙攣了一下。
下一秒,李加岑便擡起頭吻上了趙又添的側臉。
雖然李加岑無數(shù)次地主動吻過趙又添,但因爲地點發(fā)生了變化,所以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趙又添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兩汪眸子也變得深不見底。
未及他做出任何反應時,李加岑地吻已經(jīng)從試探性的變成了實戰(zhàn)型。
她從他的臉頰親到了鼻尖,而後又從鼻尖親吻到了他的薄脣。
因爲右手不敢用太大的勁,李加岑幾乎都是靠左臂在支撐著全身的力量。她驚訝於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體力。看來平日裡趙清妡拿倒立來懲罰他們也是有好處的。
李加岑慢慢地誘敵深入,很快她便將趙又添的檀口之地全都霸佔了,在其中肆意掃蕩。
等趙又添意識到事情即將脫離掌控之時,他幾乎要被完全迷惑住了,沉浸在一種享受的情緒裡。
既然趙又添沒有異議,李加岑自然是打算做足全套的。
當李加岑手上的右手觸碰到趙又添的敏感之處時,趙又添才恍然回過神來,他一手握住了李加岑的右手,一手抵擋住李加岑無限靠近的身軀,而後以男人該有的雄渾的力量,將李加岑放倒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加岑,眼裡的神色複雜難辨。
李加岑以爲趙又添經(jīng)不住她的撩撥了,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她傲嬌地凝睇著他,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然而趙又添卻遲遲沒有進行下一步,李加岑的得意一點點開始消退。她想再次嘗試主動,然而她的四肢都被趙又添禁錮起來了,根本動彈不得。
她這才明白,論力氣,她根本不是趙又添的對手。她之前所有的爲所欲爲,都是趙又添在容忍而已。
“你知道男人是一種很危險的動物嗎?”良久,趙又添才憋出了一句話,口氣陰鬱,神色帶著幾分隱忍與剋制。
“我就喜歡冒險。”李加岑不卑不亢地說道。她瞪大了雙眸,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所以你承認你剛纔險些淪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