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恐怕不能同你一起去F國了。”這天趙清妡回到頤泓居,頗爲沮喪地說道。
她和喬雋西已經許久沒有一同出去了,本想趁著這次喬雋西受邀去F國的機會,她去領略一下F國的人文地理。而且她也想去莫賽雯女士的大本營參觀一下,只是沒想到事與願違。
喬雋西原本還在伏案加班,聞言擡起頭來,眸光掠及趙清妡秀麗的容顏,只見她的神色微微有些倦意和頹喪,不由得輕輕皺了皺眉,他趕忙起身,將她拉坐下,頗有耐心地打聽,“怎麼了?”
因爲這次趙清妡一起去,喬雋西的行程做了特別規劃。若是現在趙清妡去不了,那他的行程又要重新做調整。其實喬雋西還是希望趙清妡能跟他一起去的,這樣他在F國洽談事情完全可以不慌不忙,否則又要匆匆忙忙處理完事情趕回來了。畢竟他不想跟她分開太久。
對於喬雋西來說,他早已經在事業上證明了自己,所以他現在更加享受生活。
“我的簽證被拒了?!壁w清妡略顯無奈地回答。
喬雋西愣了一下,表示很詫異,“不會吧。F國現在對我國公民的政策很友好,爲了吸引我國遊客,他們的簽證幾乎不設什麼門檻,你怎麼可能被拒?”喬雋西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不可能。
他之前還以爲她不能去F國是因爲工作上的安排有了變化,沒想到是因爲簽證問題,真是有些荒唐。
趙清妡點頭深表贊同,“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下午我還特地去了一趟他們的領事館重新申請了一次?!币驙懞炞C被拒是不能上訴的。
喬雋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還是不行?原因是什麼?”
趙清妡搖了搖腦袋,“沒明說,只告訴我輸入我的個人信息他們的系統自動拒籤。我感覺我已經入了他們外交系統的黑名單了。”趙清妡自嘲地笑著道。
她從小就跟著父母、跟著哥哥們去過世界上的許多國家和地區,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好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這兩天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安排處理工作。”喬雋西主動攬下了這個爛攤子。
“可是F國的簽證一個月之內只能申請兩次。我已經達到使用上限了。而且一般簽證第一次被拒絕後,後面的成功率會降低?!壁w清妡不想過於強求,反正F國她也不是非去不可。再說接近年關,她的事情很多很雜。前兩天李加岑還跟她說要離開公司去阿富汗陪二哥,這在無形中也給她增加了不少壓力。但她又不能拒絕李加岑。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老公來處理?!眴屉h西擡手摩挲了幾下她的頭髮。
“噢,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你先忙。”趙清妡打算出去給他倒杯茶水進來。
結果她纔剛擡腳,就被喬雋西拉住了。
“怎麼了?”趙清妡狐疑道。
“我不忙?!眴屉h西扯了扯薄脣,深潭般的眸底浮動著可疑的光芒。
“不忙?那你把書房讓給我,我查看一下郵件?!眴T工的工作總結和計劃都是通過郵件發送給趙清妡的,今天跑了趟領事館耽誤了一點時間,還沒來得及看。
喬雋西蹙眉,“你這麼忙?”怎麼感覺她比他還忙?
若是她的公司再大一點,他這個坐老公的是不是就要徹底被冷落了?
“還好。就是年底了。我打算在去F國之前把年度總結會議開完?!币徽f起工作,趙清妡又變得神采奕奕。
“現在是在家裡。”喬雋西提醒她,末了,他還加了個稱謂,“趙總?”
趙清妡這下終於意識到喬雋西是在諷刺她了。
額……喬雋西好像生氣了。
眼見著喬雋西的表情陰沉起來,趙清妡趕忙討好他,“我開玩笑的。如果你忙完了的話,要不要我幫你關電腦?”
喬雋西悶哼了一聲,端著架子道:“不必了?!?
趙清妡悻悻地撇了撇小嘴兒。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讓這個男人消氣。
“要不然我們去刷美???你想看《紙牌屋》還是《權力的遊戲》?”趙清妡乖順地給了他一個建議。
喬雋西瞇了瞇眼,並不說話。
趙清妡驀地緊張了一下。因爲她知道,喬雋西一旦做出這個表情的時候,便意味著他變成了那個老謀深算的喬雋西。
果然,喬雋西又想出了一個很新鮮的名堂,“這個週末的時候,我們開個會?!?
“開會?”趙清妡表示詫異。“開什麼會?”
“家庭年終會議。”喬雋西一本正經地說道。
“就我們兩個人?”趙清妡擰眉看向他,未免有點大題小做了。
喬雋西的目光在她的小腹處停留了數秒,“難道我們家有新成員了?”
趙清妡捂著肚子後退了一步,“並沒有。你想多了。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說嗎?”
“我可以把書房讓給你準備一下。”
趙清妡:“……”
喬雋西:“公司的會議不都以數據來量化標準?家庭會議當然也需要用數據來說話?!?
趙清妡目瞪口呆,所以她還要做報表?那她要不要做成PPT形式啊?
“當然,展現的形式越直觀越好!”喬雋西似乎看出了趙清妡的心思,對她的想法給予了充分肯定。
“如果我拒絕參會呢?”趙清妡打從內心裡排斥這件事,她並不覺得有這個必要性。
“你會答應的?!眴屉h西胸有成竹地說道。
趙清妡堅定地搖搖頭,“我不答應。公司一大堆事呢,我哪有空跟你開家庭會議。”
“所以這就是我的痛點,家庭矛盾的起源。放心吧,家庭會議由我來主持,你沒空準備也沒關係,聽我做彙報就好。嗯……如果你還是拒絕的話,那我只能採取非常手段了?!?
喬雋西垂眸狡黠地看了她一眼。
“你……你想做什麼?”喬雋西的這種暗示她太……太太熟悉了!
“你說呢?”喬雋西特別溫柔紳士地反問道。
當然是做丈夫和妻子之間該做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