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大帳的守衛(wèi)兵長長舒了口氣。每次進入都會給自己帶來一絲莫名的興奮感,而且這種興奮感越強,就會讓他的心口感到巨大的壓抑。誰又能想到,這剛剛組建白虎軍的統(tǒng)領(lǐng)竟然是個女的,並且是人世間少有的美女。
一個美女倒也罷了,現(xiàn)在裡面竟然足足端坐著三個。加上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是個男人就會把持不住,每一次進去彙報都像經(jīng)歷了人間磨難,那樣的美會讓每個男人瞬間窒息。
“姐姐,你現(xiàn)在越來越有大將風(fēng)度。”孫丫頭一臉調(diào)皮的說道。
“又取笑我不是,你是隻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捱打,要是你喜歡這個位置,讓給你好了。”
“嘻嘻,姐姐難不成你是賊不成。要我看啊,就算你是賊,也是一個偷心的賊?!? wWW◆тTk an◆℃o
本來威風(fēng)凜凜的軍隊主帥,在丫頭的調(diào)侃下頓時恢復(fù)了原樣:“好啊,你敢取笑姐姐,看我不要你好看?!?
幾聲少女的尖叫響起,大帳裡面?zhèn)鞒鲫囮囨倚Υ螋[聲。
角落處的瘋子動了動嘴脣,終究沒有說出什麼。這幾天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自己和蘇晨洋精心編造的謊言,就在兩女到達鳳凰鎮(zhèn)的時候不攻自破。本來還有些僥倖心理,以爲這兩個美女再不濟,也不可能向蘇老先生問及。可是孫丫頭就是彪悍,不僅將整件事情問了個明明白白,而且還告了蘇晨洋一狀。
汗顏啊,汗顏。要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打死自己也不能帶他們?nèi)セ食恰,F(xiàn)在說什麼都晚了,這幾天自己就像是一個犯人,天天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兩個美女只要想起這件事情,無情的挖苦和變相體罰便加在自己身上?,F(xiàn)在自己終於明白了,這女人還真是不能得罪?。?
要想減輕自己的痛苦,也只有盼望那個罪魁禍首的出現(xiàn)了。兄弟,不是哥們不仗義,是敵人太殘酷??!
大帳外,軍營大門。
“不對不對,你的槍頭壓得太低了!再來!”一個人影飛出,重重的摔在遠處的地面上。
“沒吃飯嗎,就這點力氣還是回家種地算了!”有一個人飛出,結(jié)局更加悲慘,前一個好歹是屁股落地,這個竟然臉先著地。
“刀劈的沒有力道,角度也不對!”
“你這也算偷襲?我TM閉著眼也知道你要刺到哪裡,擺脫,打架也要動動腦子!”
這三個巡邏隊的士兵,此時面如土色一般。這纔多長時間啊,凡是衝上去的人全都被扔了回來。沒想到這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動起手來竟然如此迅猛。伴隨著每句點評,都會有一個人被無情的扔出去。這場面就像是教官在指導(dǎo)一羣剛?cè)胛榈牟锁B。
“報告!”
“進來吧?!贝髱?nèi)傳出威嚴的聲音,仔細聽裡面似乎還殘留著剛纔的玩鬧之情。
“報告長官,剛纔在大門口負責(zé)抵禦的三個小隊,全都···全都···”
“全都什麼!磨磨唧唧的,到底什麼事快說。”
“是!”守衛(wèi)兵挺直了腰板:“三個負責(zé)大門守衛(wèi)的士兵,全都被那個入侵者打趴在地上。”
“什麼!”四個人同時站了起來,臉上的驚訝之情不亞於看到了外星異物。
“看來這鳳凰鎮(zhèn)裡還真是臥虎藏龍???”軍官自言自語的說道。
“管他呢,打架我最喜歡。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打能耐?!毖绢^最先走了出去,這樣的事情怎少得了她的參與。剩下的人對視一眼,緊跟上丫頭的步伐。
“怎麼了?這會就沒力氣了,還白虎軍呢,真要上了戰(zhàn)場估計你們連敵人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就英勇殉國了?!笨粗厣蠙M七豎八的士兵,蘇晨洋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對於這些人沒有經(jīng)過戰(zhàn)場的洗禮自己早有準備,可是差也要有個限度,差成這樣也太讓人說不過去。
拿著比其他軍隊高幾倍的軍餉,卻訓(xùn)練成這個水平,合著在這裡混吃混合呢。蘇晨洋越想越氣,在離自己最近的士兵面前起身就是一腳。
“哎呦!”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出,看那表情就像下一刻要離開人世一樣。裝?你能裝的過我?正想在補上一腳,遠處傳來一聲低喝。
“住手!”
剛纔還在地上不住翻滾的士兵,此時卻像是打了雞血,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整齊的站在兩邊。
“天空飛燕!”雖然穿了一身戎裝,蘇晨洋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堂堂天空之國的公主,竟然成了白虎軍的統(tǒng)領(lǐng)。
飛燕也是驚訝的站住了腳步,嘴角勾勒出一個壞壞的弧線。這,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下一刻,無數(shù)的雞皮疙瘩佈滿了全身。飛燕的身後閃出兩個人影,單看她們的表情,蘇晨洋就明白今天著實夠自己喝一壺了。
“哥哥,你節(jié)哀順變。”天空飛燕幽幽的對著瘋子說道。節(jié)哀?我節(jié)哀個屁,這個替罪羊終於出現(xiàn)了!瘋子一臉痛苦,那樣子就和眼前的蘇晨洋是自己一般,其實他的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蘇··晨··洋!”這三個字一字一頓的從口中擠出,就在下一刻兩個美女的身影同時出現(xiàn)在面前。
一個時辰後。
蘇晨洋早就沒有了剛纔的威風(fēng),此時他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被一片片清淤覆蓋。亂哄哄的頭髮四散向兩邊成爆炸頭型,在那張本不英俊的臉上,還掛著眼淚和鼻涕的混合物體。
在這段時間內(nèi),除了蘇晨洋嘴裡的求饒聲,四周一片寧靜。不,應(yīng)該說是一片死寂。沒有人敢發(fā)出一點聲響,包括自己的呼吸都那樣小心翼翼。
站立兩邊的士兵,沒有一絲復(fù)仇的快感,相反在他們心裡竟對捱打這人產(chǎn)生了深深同情。也就是這件事過後,那些垂涎美女姿色的人,頓時被嚇改了。這麼個折騰法,就幾條命夠和她們玩的?
蘇晨洋受傷了嗎?答案是否定的。不要忘了,他的修爲可是法王中級,兩個美女的修爲不如他高,單憑自己的體力又怎能給他造成傷害。除了那看似粉嫩的小手留下的淤青以外,頭髮是裝痛苦時自己撕扯的,眼淚是硬擠出來的,唯一計算失誤的就是,這不爭取的鼻涕竟然和賺取同情的眼淚融合了,不用說別人,蘇晨洋自己此時也有些噁心。
就在謊言被揭穿不久,瘋子把兩人的罪行早就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甚至在蘇晨洋的寢室裡,啥時候喝的水,啥時候吃的飯,都一字不落的全部交代。兩女氣憤,但不是因爲蘇晨洋騙自己。這麼危險的事情,這個傻子竟然沒留下一句話獨身一人前往,怎能不讓自己擔心。
每一次自己有難,蘇晨洋都會在第一時間衝在前面,而碰見這樣的事,他連個招呼都不打,還想盡一切辦法來矇騙自己。要是真出了事情,這一輩子自己恐怕就會活在自責(zé)之中。
“好了好了。氣也消了,人也打了,既然他回來了,到大帳裡面再說也不遲?!碧炜诊w燕不適時宜的說了句話,現(xiàn)在大家都要找個臺階纔好,總不能一直這樣打下去吧。
兩個美女同時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回了大帳,連地上的蘇晨洋看都不看一眼。
還是瘋子仗義,低身扶起了蘇晨洋。
“兄弟受苦了,她們都走了,沒必要裝的這麼辛苦?!?
“我靠!早說?!碧K晨洋立即恢復(fù)了原樣,哪還有半點可憐之像。在瘋子的攙扶下,緩步走進大帳。
“嘿嘿?!币贿M大帳,蘇晨洋就討好的笑了起來,氣都消了,現(xiàn)在只要稍稍安撫一下就好。
雖然蘇晨洋盡力賣弄,但兩個美女絲毫沒買他的賬,無奈之下天空飛燕只好再一次充當調(diào)和人的角色。
“算了吧,既然他回來了,就已經(jīng)證明沒事了。教訓(xùn)你們都給了,就饒了他這次吧。蘇晨洋,你還不和我們好好交代這幾天都幹了些什麼?”
飛燕一個勁的給蘇晨洋使眼色,他當然明白這眼神的意思,緩緩將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全盤說出。隨著話題的深入,兩個美女的眼神也轉(zhuǎn)向蘇晨洋這邊。敘述中,爲了不讓美女們擔心,他儘量將事情說得輕鬆一些。同時也把在青雲(yún)城和委託行的合作大體和大家交代了一下。
聽完蘇晨洋的話,瘋子第一個點了點頭:“這樣做最好不過,既隱蔽了錢瑩的身份,也給了鳳凰鎮(zhèn)穩(wěn)定的收入,可謂兩全其美的辦法。這件事大家都要保密,既便是我們沒有特殊的情況也不要輕易和錢瑩聯(lián)繫?!?
“沒想到我們的蘇爺這麼有錢,你揹著我們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逼潆m然消了,不挖苦蘇晨洋幾句丫頭心裡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蘇晨洋苦笑幾聲,這可是自己最後的家底,既便是換成了銀子,那也無私奉獻給了鳳凰城,現(xiàn)在的他用一窮二白形容最恰當不過。整個鳳凰鎮(zhèn)可以說正在百廢俱興的階段,就算是拿出了所有的隨現(xiàn)票,也不知能撐多久。在這個階段可以說每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才行,可就在剛纔···。
一想到那不成器的軍隊,蘇晨洋心頭就略過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