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爲什麼喜歡老四？”月光灑在李勤的臉上，他忽而極輕極輕的問青青：“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

青青不說話。

李勤又道：“就好似我以前喜歡雅芙，其實她的容貌本沒有‘玉’珍好看，可我偏偏一眼就喜歡她了，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甚麼？”青青問。

“那一年，她在雪地裡，穿的那樣漂亮，笑的那樣甜美，她對著我甜甜一笑，道聲‘太子’萬福，你知道我有多震驚嗎？”李勤的神情彷彿回到悠久的長遠：“那時候，我彷彿覺得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的笑，彷彿覺得所有的冰雪都瞬間融化了。”

他在笑，李勤現在也在笑。

他的笑，就好似‘春’天楊柳樹下的湖水，溫柔的讓人想深深陷進去。

“那時候，我並不瞭解‘女’人，而那時候的你，又是那樣醜。”李勤徒然站在窗邊，月光和燭光將他的影子拉長，幽幽拖到地上。

“我一心裡只把你當成朋友，卻被她的笑，她的大膽所傾慕。”李勤說：“當時我就想，我一定要娶到這個‘女’子。”

他似乎在暗暗發誓，頓了頓接道：“後來娶了她，我卻不能保護我們的孩子，所以後來不管她怎麼錯，我從來都沒有怪過她，甚至有些故意讓她利用我的內疚來彌補心裡的悔恨。可是日子久了我才發現，我早已對她無愛。”

他瞥了眼青青，低頭自嘲輕哧了一聲，接道：“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已經開始放不下你了。”他誠實：“也許開始是氣氛老四，也許是因爲故意的利用，但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你……居然真心了……”

“這些，我都知道。”青青恍若未聞的答了一聲，確實，很早起她就知道李勤的這些想法，只是今天卻從李勤口裡親耳聽到他親口說，卻然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