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御書房出來,那兩個沒保護(hù)好龍可心的金衣營侍衛(wèi)撲通一聲跪在了奚炎依的面前。奚炎依看著他們倆,停下腳步,“好了,起來吧。這事兒不能怨你們,用下三濫的手法,縱是你們武功高強(qiáng)也躲不過去。”
“翎王,請準(zhǔn)許我們一同跟隨您追查公主的下落。您……您立下了軍令狀,若是找不到公主,屬下與您一同接受流放!”說著,倆人開始猛磕頭,光亮的大理石地面被他們倆的額頭鑿的咣咣響!
奚炎依微微蹙眉,猛的擡腳,快速的在倆人的肩頭上踢一腳,那還準(zhǔn)備磕頭的兩個人頓時身體僵直住,睜大眼睛看著奚炎依,“王爺……”
“既然要幫忙,那就馬上隨我去公主被擄走的地方,在這兒磕頭也磕不出線索來!”奚炎依轉(zhuǎn)身走開,那跪地的兩人快速起身,隨著奚炎依而去。
還未走出正陽門,便被人攔截住了,奚炎依幾步走上前,微微仰頭看著正垂眸注視她的龍擎蒼,“你想說什麼?”
龍擎蒼微微搖頭,“雖然這事兒如果交給鐵甲軍來做,金衣營的士氣會被打壓,但是你也沒必要立下軍令狀。若是五天之內(nèi)真的找不到可心,你的下半輩子可就得在邊疆度過了!”略微低沉的嗓音,像是此時天邊隱隱出現(xiàn)的曙光,讓人心頭寬敞。
奚炎依倒是不擔(dān)心,“我說我會找到就肯定會找到,這也不止是要和鐵甲軍抗衡,更主要的,人就是在金衣營的手中被擄走的,我們有責(zé)任尋找她。”
龍擎蒼看著她,眼底浮起一絲無奈,“要諸葛釗陪著你一起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他的語調(diào)好似永遠(yuǎn)都是這個韻律,不緊不慢不急不躁。
奚炎依搖頭,“算了,他的想法肯定和我不一樣,來了只會給我裹亂!天亮了,我要去辦事了,你這個兔崽子趕緊準(zhǔn)備上朝吧!”奚炎依擡手在龍擎蒼的肩上拍一把,隨後繞過他離開。
奚炎依沒看到龍擎蒼脣角抽搐的模樣,想必看到了肯定會大驚,這個永遠(yuǎn)不會做奇怪表情的人脣角抽搐的那麼自然,似乎早就做過無數(shù)次。
天空徹底的亮起來,奚炎依與小武大剛走入人跡罕至的巷子,這裡兩邊都是居家的後院,所以,百姓們基本上都不從這條路行走。而龍可心選擇這條路回宮也正是因爲(wèi)這裡的寂靜,因爲(wèi)她的名聲在皇都很大,而且在皇都之中很熟臉,基本上百姓們都認(rèn)得出來她,想省麻煩的她就專門走這僻靜的路。
“王爺,就是在這兒,當(dāng)時我們六個人都昏在了這裡!”小武和大剛在那條幽深的巷子中央部分停下,指著四周大約五米的範(fàn)圍說道。
奚炎依走到那裡蹲下,地面上有些許的白色粉末,修長的食指在地面輕抹一下,隨後放到鼻端聞了一下,頓時感覺腦子有點(diǎn)恍惚之感。
迷藥中的極品啊,僅僅一點(diǎn)點(diǎn),她就頭腦恍惚,而且藥效這麼快。
“王爺,怎麼了?”小武趕緊也蹲下,看著奚炎依閉眼,就知道被這迷藥薰著了。
彈掉手指上的藥粉,奚炎依站起身,轉(zhuǎn)眼看了一圈四周,右側(cè)是平房,普通的民房。而左側(cè)則是有兩層的房子,另外一條街是比較繁華的大街,而這些兩層的房子就是商鋪。
奚炎依腳下一墊,身體剎那間騰空而起,姿勢有些不太平穩(wěn)的躍上了那二層樓的房頂,皇都之中的景色大部分進(jìn)入視野當(dāng)中,奚炎依目測著距離,猜想著那人擄人之後會朝著哪個方向走。
因著那人輕功高超,所以所行的方向定是順暢且跨越難度大的,以此時觀察的方向,他應(yīng)該是朝著主街的方向飛走的。
奚炎依還在思考,猛然的身邊落下來一個人,轉(zhuǎn)頭,就見諸葛釗放大的臉正看著她笑的燦爛,“不用我?guī)兔Γ窟€說我會給你裹亂?小依依,你可是越來越不厚道了!”八年的光景,諸葛釗也愈發(fā)的成熟,聽說府中還有兩個小妾,要說他這個伴讀可是比太子混得好,龍擎蒼那兒到現(xiàn)在都沒個正經(jīng)暖牀的,他倒是有了兩個了!
“我就知道甭管我說多難聽的話你都得跟來,你是真的沒事兒做麼?”蹲下,掃視著這房頂之上的磚瓦,要說那人的確身輕如燕啊,瓦片沒有任何的痕跡,但卻眼尖的瞥見某一塊瓦上的灰塵有被踢亂的跡象,看來她猜對了,這人就是從這裡飛走的。
“我這可是來幫你,五日的時間,過了五日你要是找不到那丫頭,可就慘了!”諸葛釗雖嘴上不著調(diào),可也認(rèn)真的看著四周,尋找蛛絲馬跡。
奚炎依輕哼,“放心,如果被流放我也得拉著你一個,那麼極品銷魂的地方,怎麼能不帶你!”雖說極北邊疆條件艱苦,但那裡的美女可是出了名的,帶著他還便宜了他呢!
諸葛釗撇嘴不予置否,懶得跟她犟嘴,瞄了一眼開始熱鬧起來的皇都,“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奚炎依長舒一口氣,“按照慣例在皇都之內(nèi)搜查,搜索不到就擴(kuò)大範(fàn)圍。”
諸葛釗蹙眉,“不管用的,每次皇都有大案都是這麼查得,但是一個屁都找不出來!”
“我知道,但是慣例是一定要遵循的!”奚炎依聳肩,這個她自然知道。
諸葛釗扭頭看著她,“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我這可不是鬼主意,我在猜測那飛賊的心理,我在想如果我是那飛賊我會怎麼做。”所謂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嘛,她大致知道那飛賊可能會藏在哪種環(huán)境之中。
諸葛釗嘻嘻一笑,看了一眼天邊升起的太陽,“既然如此,那太陽出來了,咱們開始吧!”
皇都的百姓剛從一夜的休息中醒來,街邊陸陸續(xù)續(xù)的有攤販開門做生意,猛然間聽到長街深處有雜亂的馬蹄聲狂奔而來,不過須臾之間,一行白馬呼嘯而過,那馬匹個個皆白,馬面罩著銀白的面具,馬上之人白衣飄飛,一晃而過有剎那金色晃花眼眸,長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金衣營的人馬,而大清早的如此焦急在長街上狂奔所謂何事,百姓面面相覷,這又是有什麼大案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