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已死,他貪污五萬兩銀子的事情便不得不暫時擱[楚天於是把注意力又放在了賽西施的身上。
這個女人在鳳翔府開酒樓已有五六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她可謂是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上有府衙師爺給爲(wèi)她說話。明眼人都看得也來這女人絕非什麼普通人物,只是她向來與浩雲(yún)山莊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
不過吳良生前相傳曾是賽西施的入幕之賓,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勒楚天都不能忽略這唯一的線索。故而,他一安頓下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會一會這個女人。
樓盈盈一直不明白~楚天爲(wèi)什麼要把她帶在身邊,所以就算勒楚天面對她時神色如常,她卻難免心中忐忑。
“二莊主,您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跑到賽西施這裡喝酒,您不怕她對你有了防備嗎?”樓盈盈從跟著勒楚天進(jìn)到西子酒樓後便一直心神不寧的四下查看,索性沒有看到賽西施的身影,她才略微放下心來,可心裡卻又不免好奇。
勒楚天不以爲(wèi)的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淡笑著答道:“這事早就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了,所以不管我們明查還是暗訪定然都逃不過那女人的眼線,不如大大方方,倒也痛快。”
“照您這麼說,那我們來了麼久,賽西施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呢?她不會心裡有鬼,怕了您吧?”
勒楚天聞言笑,“不管她怕也好,還是當(dāng)真不在店中,至少我要讓她知道浩雲(yún)山莊不會輕易放過她,如果她不想與我們爲(wèi)敵,那就必須出面給我們一個說法。”
“這倒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嘛。”樓盈說著嘿嘿一笑,卻被勒楚天一個冷眼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哼!我們浩雲(yún)山莊在江上有頭有臉,你卻將之比做地頭蛇?”
“二莊主別發(fā)火。我這是口誤。!”樓盈盈說著撇了撇嘴。心裡不由得冷嘲勒楚天倒真是會做戲。
之前她或許會相信面前這男人樑雲(yún)朝忠心耿耿。但聽了皇甫凜那番話之後。她終於明白了他爲(wèi)何會對樑蝶兒做出那麼過份地事情。
小人!
樓盈盈在心裡默默給了勒楚天一個評價。已對面前這故作姿態(tài)地男人相當(dāng)不屑。
“二莊主。我要去下後堂。”樓盈盈越瞭解勒楚天這個人。越是無法以平常心同他虛與委蛇。於是索性找個理由開溜。
勒楚天聞言愣了愣。問道:“去後堂做什麼?”
樓盈盈立刻給了勒楚天一個白眼,道:“女人家的事兒,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勒楚天頓時語結(jié),而樓盈盈就趁著這片刻的時間已經(jīng)起身向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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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盈盈獨自走到西子酒樓的後院,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裡同她上次來時一樣靜悄悄的,幾乎不見什麼人走動。
那日她在這裡遇到了鳳翔府衙的王捕頭,那大胖子倒也是個有趣地人,也知道他那日與自己分開之後可否從賽西施這裡發(fā)現(xiàn)什麼線索沒有。
~來是無功而返的機率比較大。
想到這裡,樓盈盈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小心翼翼的向賽西施所住的跨院走去。
賽西施的房間依舊與她們救出那大個子的佛堂比鄰而居。佛堂裡靜無聲,從堂內(nèi)飄出的淡淡香氣,總讓樓盈盈感覺到其中混雜著一絲詭譎地氣息。
樓盈盈不敢在庭院裡耽擱太久,迅速的隱身在一座小巧的假山後面。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裡實在靜得奇怪,而且之前她和小鈺從佛堂後的地牢裡劫走了一個大活人,她不信這羣人對此一無所察……還是他們故意擺個空城計,想引君入瓷?
樓盈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正想轉(zhuǎn)身離去時卻忽然聽到佛堂裡傳來了一絲異響,嚇得她當(dāng)即柄住了呼吸。
這聲異響打破了沉靜地氣氛,並持續(xù)著。
樓盈盈在這段時間裡緊張得心臟差點跳出喉嚨,幸好她及時發(fā)現(xiàn)這聲音其實是重物移動的聲音……就好像那天她們開啓地道時的聲音一樣。
難道密道里有人出來?
樓盈盈立刻矮下身子向佛堂裡看去,只見從敞開地窗子中確實看到那座佛翕正緩緩轉(zhuǎn)開一個角度,緊接一個風(fēng)騷無比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是賽西施!
只見賽西施從密道出來之後,一雙精心描繪過的美目便往佛翕的方向瞥去,似乎在她身後還跟著別人。
“你快點,別讓人看見了。”
隨後走出地是個精瘦的中年人,一聽賽西施滿口埋怨,忍不住淫笑著捏了她的肥臀一把,說道:“你這小賤人還怕被人瞧見?”
賽西施風(fēng)情萬種的瞪了他一眼,嗲聲道:“我的爺,您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風(fēng)險嗎?上次出事後,藍(lán)大老爺千叮萬囑地叫我派人好好把守這裡,今天爲(wèi)了你這冤家,我可是連藍(lán)大老爺?shù)姆愿蓝贾弥焕砹恕!?
那精瘦地男人聞言不以爲(wèi)然的冷哼一聲,顯然對賽西施提起另一個男人頗爲(wèi)不快。
“藍(lán)桐最近也不知在謀劃什麼,否則你也不會閨中寂寞想起我韓天福來。”
賽西施一見韓天福臉現(xiàn)慍色,急忙哄道:“我說韓爺,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小心眼兒了?這些年來你對西施地好西施這一輩子也忘不了,今天天色還早,不如西施親手替韓爺燒幾個小菜,我們也小酌一番。”
韓天福見賽西施主動安撫,總算怒容稍斂,探臂把這風(fēng)騷女人摟在懷中親了一口,道:“還是我的小心肝懂得疼人,不如我們再……”
賽西施自然明白韓天福是什麼意思,聞言立刻嘻笑著閃到一旁,擺手道:“哎呀韓爺,剛纔還沒把您餵飽嗎?這青天白日地若傳了出去,西施可就真的沒法做人了。”
韓天福一聽立刻撇了撇嘴,抱怨道:“那暗道裡黑漆漆的,又不能大聲張揚,這其中的樂趣不知少了多少。”
賽施見韓天福又要發(fā)火,嬌嗔的推了他一把,道:“韓爺,那邊有信傳來了,西施這就拿給您看。”
韓天寶聞言立刻收起嘻笑的表情,正色道:“怎麼不早說?快拿來我看。”
賽西施見狀不敢耽擱,急忙把韓天福引到臥房,從牀榻的夾層中拿出一隻半指來長的竹筒交給了韓天福。
樓盈盈躲在窗外將這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尤其當(dāng)賽西施把那繡筒交給韓天福時更是眼前一亮,只是苦於無法知道那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一時間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