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97.強詞奪理能言善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97。強詞奪理能言善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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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戚老夫人說出的當(dāng)年的真相，許氏直愣愣的呆坐著，那麼多年婆婆待她的親厚多過對親生兒子戚候儒，凡是都站在她這邊替她說話，這裡頭便是有著那份愧疚在嗎？害她的人、害了明敏的人、現(xiàn)在又對明鸞與楚婉下手，有怎樣的深仇大恨？能讓戚老夫人有心包庇的人，怕是隻有那個人了。
“老夫人，您也內(nèi)疚了這麼多年來，該自責(zé)的不是您更不是夫人，而是那個造孽的人啊！眼前最重要的是，這一回對那個人您不能再心軟了啊！”清溪噗通一聲跪在了戚家人面前，聲淚俱下，跟著戚老夫人幾十年，當(dāng)年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事到如今必須讓老夫人下了決心，不能再害了更多的人啊。
“好！”戚老夫人重重的說了一句，端坐自身，“清溪，你去把她請來吧。”
“是，老夫人。”清溪從地上起來，擦拭掉臉上的淚痕，穩(wěn)了呼吸定了心，給屋裡頭的主子們行了禮，大步離去，在門外，她撞見了一個不知道已經(jīng)來了多久的人，“七小姐！”
“明鸞！”剛消停下來的戚老夫人再一次蹭的站了起來，許氏則是直接顛顛撞撞的跑到了門邊一把抱住了小女兒，生怕一鬆手就如同從前的明敏一般離她而去。
“明鸞啊，到爹這兒來。”一頭親孃一頭愛妻忙的焦頭爛額的戚候儒還沒來得及平定內(nèi)心的火氣，他想直接問戚老夫人是誰害死了他的明敏，但看著失魂落魄的許氏又不忍心再多碰觸那最痛的地方，怎料到明鸞會這時候出現(xiàn)，滿肚子疑問只好先放下，明敏已逝，明鸞還活生生的在面前。
“爹。”拉著許氏的手，孫鳳從來沒有如此乖巧的給戚候儒行了禮，叫一聲爹，她自己如今就像是壓在爹孃還有祖母心上的最後一根羽毛一般。在門口，她該聽見的不該聽見的都聽見了，這一樁下毒案，意外的讓她知道了一個嫡長姐的存在，所以從祖母到大哥，一個個的都寵得她沒個底線，換個誰都會被寵成個一天世界無法無天的任性大小姐，幸虧是碰到已經(jīng)活了三十年的靈魂才經(jīng)得住沒被養(yǎng)殘了。聽那些話頭，祖母還早知道誰是下毒的人，可是，說不通啊，照年份推算嫡長姐戚明敏早夭的那會兒，她查到的元兇，那時候怕是還沒出生了吧。
攙著祖母回了上座，扶著孃親落座安坐，再看一眼明顯就是憋著話不敢問又氣急了還得裝著沉穩(wěn)的老爹，孫鳳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另一邊。
“白師父、黑師父……師兄……”白萬常、黑無情、還有她看著就想滅口的陌藍(lán)都在。爲(wèi)的讓倆性格乖戾的糟老頭子肯替她打理鳳宅跟坐鎮(zhèn)鳳鑾閣，只得答應(yīng)了叫一聲師父。
“嗯。”黑白無常都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那聲音就跟硬從喉嚨裡擠出來一樣的，聽著老大不情願，孫鳳心裡切了一聲，你們還不情願，姑奶奶我纔是不情願。其實吧，黑白無常只是對於他們倆醫(yī)仙毒皇就這麼被活生生的忽略感到不爽而已。
“小師妹來了啊。”陌藍(lán)還處於自我安慰中，孫鳳的眼神再怎麼像刀子似的他都看著像是拋媚眼，有腦子的都知道現(xiàn)在的氛圍明顯不可能，唉，他還在回味先前小娘子的“投懷送抱”，還有梨花帶雨的柔弱樣子，想著想著，總算是回到了正事兒上，敢下毒害他的小娘子就別怪他不手軟，除了沒想到還牽扯到早夭的戚家嫡長女，一個商戶家都有各種的不堪，早些將小娘子帶在身邊，遠(yuǎn)離那些污穢俗世，那才最好。
“祖母、娘、爹，婉姨娘體內(nèi)的毒清的差不多了，下的毒量太重，一下子清除得乾淨(jìng)不可能，得慢慢來。”一聽陌藍(lán)的聲音孫鳳就渾身雞皮疙瘩，誰管他一個人幻想點什麼，逃回孃親這裡說了說婉姨娘的情況。
“明鸞，給娘看看，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都是娘不好，疏忽了……”許氏魔怔似的把孫鳳從頭到腳查看了個遍，什麼毒下的重不重的她纔不明白，只知道她的女兒中了毒，回憶起來精神不濟的日子有了好久，婉姨娘幾天就可以毒發(fā)到昏迷不醒，那她的女兒呢？
“娘，女兒沒事。”看著許氏的樣子，孫鳳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這就是親孃，真實的親情真實的愛，能想象到當(dāng)年失去了戚明敏許氏的心會有多痛，恍惚間看著許氏就好像看著現(xiàn)代的媽咪，都是失去了女兒的母親，不知道那麼多年過去了，媽咪會不會重新開始生活。“娘，明鸞都聽見了，娘一直都很傷心吧，因爲(wèi)姐姐。”
“傻孩子。”許氏攬住了小女兒，她不確定心思多的這個小女兒會不會想多了，會覺得疼她寵她都是彌補失去的第一個女兒吧，“娘有你，還好有你，你要是有點什麼事兒，那就是在娃孃的心！”
“祖母。”離了許氏的懷抱，孫鳳對著正坐上的戚老夫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她心裡頭清楚內(nèi)心最難熬的便是這個便宜祖母了，看著戚候儒覺得愧疚，看著許氏更是愧疚，看著她自己這個小孫女兒情緒更糾結(jié)，從出生開始就加倍的疼著補償著，可是再怎麼做，戚明敏都是不會再活過來的。“明鸞在外頭都聽見的，祖母不用自責(zé)的，害她的人不是祖母更不是爹孃，做了錯事的人自有該付出的代價，如今只能說明敏姐姐沒能有那個福源做祖母的孫女、做爹孃的女兒，如今該是投胎到別家去過上了幸福的日子，現(xiàn)在有小七在，會替明敏姐姐好好孝敬祖母、孝敬爹孃，要是你們還覺得傷心，那就是嫌小七太調(diào)皮不夠可愛了呢。”
“嗤，你這孩子，祖母怎麼會不愛你。”小孩子的話對大人來說永遠(yuǎn)是最真最純的，戚老夫人看著小孫女兒，是啊，有著個小明鸞在，也是上天對她不薄了的，“小七說的對，做了錯事的人都該有代價，對於一錯再錯的人，祖母這一次絕不會再姑息，就算是我給明敏，給小七，還有給婉姨娘的一個交代。”
“其實，小七也有錯。”能讓祖母還有爹孃舒了心結(jié)最好不過了，看孃親看著自己的神色還是擔(dān)憂的緊，怕是惦記著自己是不是中了毒中的深不深，“小七是中過毒，不過頭一次就被師兄發(fā)現(xiàn)了及時解了毒，所以沒事。但是小七瞞了這件事情，想自己去找是誰要害小七，結(jié)果一拖延，反而是害了婉姨娘，連累著祖母孃親還有爹爲(wèi)小七操心，都是小七的錯。”
“說什麼呢，怎麼會是小七的錯，小七能有什麼錯，小七從來都不會錯。”祖母護(hù)短狀態(tài)開啓，護(hù)短是值得驕傲的，更要護(hù)對了人才行，“小七放心，等壞人被抓了來，祖母幫你出氣。”
“明鸞，你沒事就好，娘也是瞎操心，你有兩個神醫(yī)師父、一個師兄，他們怎麼會讓你有事呢。”許氏平復(fù)了心緒，思慮謹(jǐn)慎的她對於下毒風(fēng)波已經(jīng)有數(shù)，之後等著戚老夫人做主就好，想來戚老夫人也是願意親自料理了的，就當(dāng)是多年來的了斷。
“咳咳。”一聲咳嗽，孫鳳扭頭看見是黑無情那老頭子在裝腔作勢，白萬常倒是端著優(yōu)雅的架子喝著茶，光顧著自己家人了，免不得還要給兩個糟老頭子點面子，“徒兒學(xué)藝不精，還請師父出馬去看看婉姨娘的病，可否儘快的清毒調(diào)理，不知爲(wèi)何，依然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還昏迷不醒！”果然啊，黑無情激動的可以，又啪的生生摔碎一個茶盞，戚家那邊的人並不知道婉姨娘的身世，驚恐的看著瞬間暴走的黑無情，之前那一次可以理解爲(wèi)是替他徒弟明鸞著急，這一次是婉姨娘，又是爲(wèi)什麼。
“徒兒纔跟了師父多久，沒治死就不錯了，難不成你要人家逞能的隨便扎兩針，扎死了你才滿意嗎，婉姨娘的命你不看重，我們家還看中呢，到底是我爹最年輕貌美的小老婆！”孫鳳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帶著任性語調(diào)還有細(xì)微的哭腔，滿腹的委屈倒了出來。
黑無情臉更黑了，他怎麼反駁都好像理虧，婉姨娘的身世自然不能說漏了，那就是承認(rèn)是師父沒教好徒弟，當(dāng)然也不行！白萬常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什麼叫強詞奪理能言善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全在這小娃娃身上了，很好，能把黑老頭子氣的冒煙的徒弟他白萬常才喜歡。唯有陌藍(lán)一臉崇拜，大家都是做徒弟，他從小過的那叫一個苦日子，溜鬚拍馬是必須的，哪兒敢那麼大聲的頂嘴啊。
“都是你個老不修的，不好好教徒弟，醫(yī)術(shù)差了吧！”黑無情憋屈直接，手指頭一轉(zhuǎn)指向了幸災(zāi)樂禍的白萬常，反正不止他一個師父，黑鍋要背就大家一起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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