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讓雨兒被綁匪給綁架了呢?她是你的皇后,你怎麼能不好好保護(hù)她呢?萬一出了什麼事,這後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了。”太后一臉的責(zé)怪與不滿。
上官聿一楞,隨即便聽明白了太后的話。斜過眼瞥了肖雨兒一眼,他便知道,定是他的皇后與太后說了她被拓跋野綁架的事了。
低頭無奈的輕笑,上官聿乖乖的任太后罵,餘光看到某皇后正低頭偷笑。
脣角微揚(yáng),此時(shí)就算是被母后罵,上官聿的心情也是愉悅的。他愛惹禍的皇后,又讓他替她背黑鍋了。每次都這樣,明明是她自己惹出來的事,卻總是讓他來善後,然後替她背黑鍋。他這個皇帝,都快成爲(wèi)背黑鍋專業(yè)戶了!
太后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也並非是真正責(zé)怪,只是擔(dān)心肖雨兒的安全罷了,她這個兒媳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闖禍,她也甚是擔(dān)心??!
聆聽完母后的教誨,上官聿在肖雨兒旁邊坐下,伸出手悄悄的摸上她的腰,在她腰側(cè)輕輕的捏了捏。
肖雨兒扭頭,看到一張壞笑的臉。
正想捏回去呢,卻聽得一個嬌媚的聲音在殿內(nèi)響起:“皇后娘娘真是瀟灑呢!偷偷跑出宮,在外面無所顧忌的遊山玩水,還讓皇上親自去接回宮,真讓人羨慕?。 ?
說話的是在場除了肖雨兒,妃位最高的雪妃,她臉上雖帶著笑,可說出來的話,肖雨兒怎麼聽怎麼覺得有點(diǎn)陰陽怪氣的。
這女人,又想搞什麼名堂?
盯著那一看就知道想找茬的雪妃,肖雨兒著實(shí)不想跟她廢話,光明正大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笑得很得瑟,“你羨慕???羨慕就對了!有本事你也出宮啊,看看皇上會不會親自出去接你回來。”
挑釁,"chi?。欤酰铮⒙愕奶翎叄?
得瑟,紅果果的得瑟!
肖雨兒的表情和說的話讓雪妃氣得一口氣噎在喉嚨裡,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憋得是滿臉通紅。
看她那一副想發(fā)火又不敢發(fā)的可笑表情,肖雨兒壞心眼的內(nèi)心狂笑。想諷刺她,借題發(fā)揮?那也得看大boss站在誰一邊的。
根本沒把雪妃的話以及她這個人放在眼裡,肖雨兒拽得二五八萬的,她是皇后她怕誰!
在肖雨兒這裡吃了鱉,雪妃咬牙切齒的忍下滿腔不甘與憤恨,僵硬著嘴角露出一絲假笑,“臣妾哪敢私自出宮??!也只有皇后您,在皇上眼裡是特別的,會去親自接您回來?!?
肖雨兒聽著這話,覺得這雪妃也真不容易啊!明明心裡恨她恨得要死,卻還要擺出一副笑臉假惺惺的說著違心的話。嘖嘖嘖,女人吶!
沒有繼續(xù)接她的話,肖雨兒聳聳肩,瞅了上官聿一眼,見他一副“你們聊,我聽著”的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更加替雪妃感到可憐了。
被肖雨兒和上官聿華麗麗的無視掉,雪妃咬著脣終是閉嘴不語了。呆在這裡尷尬無比,最後以身體不舒服的藉口離開了錦福宮,那些跟著她一起來的妃子也隨著她離開了。
呼啦啦一票人來,又呼啦啦一票人走,錦福宮又恢復(fù)到之前的情景。
肖雨兒重新和太后說起她在外面的精彩生活,把方纔被打斷的故事接著講完。
而我們的皇帝大人,就坐在一旁,看著他的皇后講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他甚是滿足的笑著,偶爾還惡作劇的揭穿一下某人誇大的小謊言,或者補(bǔ)充一下他家皇后的糗事。一家三口相談甚歡,等到肖雨兒講完她這半年的瀟灑宮外生活,不知不覺已經(jīng)天黑了。
留在錦福宮與太后一起用膳,另外把團(tuán)團(tuán)圓圓也叫來,全家人圍著桌子,像普通老百姓一樣吃著飯,說著話,說說笑笑的,氣氛很是融洽。
吃完飯之後,又陪了一會兒太后,上官聿便帶著肖雨兒回自己的寢宮了,而團(tuán)團(tuán)圓圓兩個小娃娃,則被太后留下來陪她。快有一年沒見到她可愛的孫子孫女,太后可想念得緊吶!
回紫宸殿的路上,肖雨兒邁著輕快的步子,顯得心情很好,她甚至都吹起了口哨。
上官聿笑道:“這麼開心?”
稍稍撇過一眼,“那當(dāng)然了!”
“既然在宮裡這麼開心,那爲(wèi)什麼還要跑出去呢?”
頓了一下,肖雨兒有點(diǎn)賴皮的擺擺手,“哎呀,這是因爲(wèi)剛從外面回來嘛,總有點(diǎn)新鮮感的嘛,過幾天我肯定就沒現(xiàn)在這麼開心了?!?
聽著她毫無邏輯的話語,上官聿失笑。都在宮裡生活了五年了還有新鮮感?看來他的皇宮在她看來也不是那麼討厭啊。
攬住她的腰,上官聿湊近她,臉上帶笑,“朕相信,你總會有辦法讓自己開心起來的?!?
對他的皇后甚是瞭解的皇帝大人,深知某人自愉自樂的性子,也十分清楚她找樂子的本事,嗯……更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某人闖禍的本事。她闖了禍,她自己倒是一點(diǎn)不擔(dān)心,相反還很開心,而倒黴的,總是替她善後的他。
第二日,上官聿早早就起來上朝去了,而肖雨兒還在被窩裡做夢。直到快到午時(shí)青青喊魂一樣的聲音把她叫醒。
頂著一個造型很潮的髮型從牀上坐起來,肖雨兒閉著眼睛罵道:“青青,你最好給我一個像樣的理由,否則你就先去外面的樹上吊一吊再回來!”
被娘娘如此恐怖地威脅,青青內(nèi)牛滿面,委屈著小臉看著她家娘娘說道:“娘娘,是月王爺啦!人家已經(jīng)在殿外等了您快半個時(shí)辰了!您怎麼好意思繼續(xù)睡哦!”
瞬間睜開眼睛,肖雨兒看向青青,“月?他來了?”立馬掀開被子從牀上爬起來,肖雨兒抓了抓頭髮,走到梳妝檯前,青青拿起梳子給她梳頭,“對啊!王爺說半年未見娘娘,今日來看看您。誰想到您還在睡,青青本想叫您起牀的,可人家王爺說了,不要打擾你睡覺,說等您睡醒了再說。結(jié)果一等就等了半個時(shí)辰……青青不想讓王爺再這麼等下去了,就擅自做主進(jìn)來叫您起牀了?!?
聽著青青嘰哩呱啦的一通說,肖雨兒從中聽出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扭過頭看向身後的青青,伸出一個手指頭朝她勾了勾,示意她湊過來。
不明所以的青青眼裡冒著問號聽話的湊過臉來,然後,被肖雨兒捧住了兩邊臉頰。
“嘖嘖嘖,讓娘娘我看看,我不在宮裡的這半年裡,我的小宮女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你的胳膊肘開始朝外拐了呢!”
“娘娘您說什麼吶?”
“要不然你怎麼爲(wèi)了不讓人家月王爺久等而寧願吵醒還在睡美容覺的娘娘我?”
“這……這是因爲(wèi)王爺真的等很久了嘛!娘娘您臉皮厚,我可有點(diǎn)不好意思呢!”後面那句話只有蚊子聽得見。
不是蚊子的皇后娘娘聽到前面那句話,頓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露出一絲瞭然的表情來。
“哦~~~~我知道了。”那個哦字彎了不知道幾個彎,肖雨兒一臉壞笑,“你這小丫頭是看上月王爺了吧?”
一聽肖雨兒的話,青青瞬間就紅了臉,“娘娘!您說什麼呢?我……我哪有!”表情特別特別正直,青青紅著臉辯解,“我只是……只是……不想讓王爺?shù)饶屈N久而已嘛!”
“嗯~~~~只是不想讓王爺久等而已啊~~~”明顯不相信的語氣和那一臉的壞笑,讓青青丟下梳子,害羞著捂臉跑走,“哎呀,娘娘你壞死了!我不理你了啦!”
“喲嗬,害羞了!哈哈哈!這丫頭?!倍和昵嗲啵び陜盒那榇蠛?,可當(dāng)她回過頭看到桌上被青青扔下的梳子時(shí),頓了一下,大喊:“臭丫頭!你走了誰給我梳頭啊?!”
她是不會承認(rèn)在這古代生活了五年,她到現(xiàn)在還不會梳自己的頭髮!實(shí)在是因爲(wèi)這古代的髮型太複雜?。∮绕涫窃趯m裡。複雜的盤發(fā)太!坑!爹!
最後肖雨兒叫了其他宮女進(jìn)來給她梳妝,梳洗完畢之後,便出去找上官月去了。
一進(jìn)到前殿,就看到一襲淡紫色長袍的上官月安靜的坐著喝茶,面若桃花,眉目如畫,身姿清雅,坐在那裡簡直像幅美妙絕倫的畫!
而在他身側(cè)站著的,除了他的隨從,還有一個青青!
那丫頭看著上官月的表情癡癡迷迷的,一臉花癡笑,看她那樣子都恨不得把眼珠子貼到對方身上。
肖雨兒暗自偷笑,這丫頭,把她這個正牌主子扔在那裡自生自滅,自個兒倒好,跑這兒來看美男了!
故意大聲咳了幾下,成功的把那邊的視線吸引到她這邊來,肖雨兒走近,坐到上官月旁邊,吐著舌頭不好意思的笑道:“月,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啦~”
“呵呵,皇嫂又睡懶覺了吧?”
上官月喜歡自由,性子又是相當(dāng)隨和的,與開朗開放的肖雨兒很是投緣,兩人平日裡相處,完全沒有身份上的約束,顯得舒服自在。
此刻,他毫不避諱的調(diào)侃著他的皇嫂,看對方調(diào)皮的伸出舌頭笑,上官月不知第幾次感慨,難怪皇兄會如此寵她,甚至爲(wèi)了她,把宮裡的事情很乾脆的全部扔給他,然後千里迢迢的出宮追妻去。
像皇嫂這樣的女子,這世上大概很找出第二個吧。
上官月先是禮節(jié)性的問了幾句她在外面玩得可開心,然後突然表情一垮,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肖雨兒,說道:“皇嫂,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突然出宮?。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