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瑞靈腦子像炸了一般,怎麼會這樣,明明是策王爺啊。
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她將幾個男子全部都殺死了。
渾渾噩噩的回到皇宮,將自己關了整整七天七夜纔出來,並且把這筆賬算在了秦雪舞的頭上,所以這一次見到秦雪舞淳于瑞靈纔會各種挑釁。
只是沒想到,結(jié)果竟是這般,那段不堪的記憶像是會生長一般在腦子裡面怎麼抹都抹不去。
忽然只見淳于瑞靈的秀髮在一瞬間全部披散下來,凌亂不已,雙眼猩紅溼潤不已。
恨恨的盯著秦雪舞,都是這個賤人害的,今天就算她死都要拉她一起下地獄。
秦雪舞只是淡淡的看著她,微微一挑眉,“我有沒有污衊你,你是最清楚的,看看你身下的血不就知道了嗎?”
淳于瑞靈垂下頭,小腹傳來的絞痛,讓她有些發(fā)暈,低下眼,看見自己的身下就是一片血紅,有些刺眼。
渾身抖個不停,再加上越來越痛的小腹,站立都有些困難,手中的劍指著秦雪舞衝去,然而還沒到跟前就被秦雪舞一腳踹開了。
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眼神中透著不甘,她的一切就這麼被毀了,不行,她要報仇,掙扎著向前爬去,身下的血流了一地。
秦雪舞無奈的搖了搖頭,淳于瑞靈千不該萬不該招惹自己,哪怕她有一點腦子都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今日就饒你一命,好自爲之吧?!?
說完秦雪舞轉(zhuǎn)身離開。
淳于瑞靈看著秦雪舞遠去的背影,眼中透出一抹惡毒之意,低聲喃喃道:“秦雪舞,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強烈的痛意讓她動彈不得,將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運行到腹部,一隻手按在腹部強行用靈力將附中的孩子打掉。
周圍的弟子被她這一舉動嚇傻了眼,淳于瑞靈是瘋了嗎,竟然這般殘忍。連自己肚子裡的胎兒都不放過。
沒過多久,她的身下已經(jīng)被暈染成了鮮紅色,忽然淳于瑞靈笑了起來,只不過這笑中卻多了幾分詭異。
“要怪你就怪秦雪舞那個賤人吧?!?
摸著她的小腹,淳于瑞靈低聲道。
由於大出血嚴重,淳于瑞靈暈死在了地上。
一襲灰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眼前,淳于正我看著如此狼狽的淳于瑞靈,心疼不已。
將淳于瑞靈抱起:“靈兒?!?
她出來的時候自己叮囑過她,千萬不要惹事,沒想到自己卻被傷成這個樣子。
俊逸的臉上盡是兇狠,怒視著周圍的人,“是誰下的手?”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他。
“到底是誰下的手?”
原本還圍在四周的人全部都散了去。
淳于正我低頭看著淳于瑞靈,將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傳入她的身體,護住了她的心脈,帶回了他們的住處。
遠處身穿紅衣的蠱娘把這裡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薄脣微張,“秦雪舞你的手段還真不少?!?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有多大的能耐。”
身形一閃,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就在秦雪舞的院子中,溫澤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其實昨日他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只是身體虛的很,不能走動,不過很是擔心秦雪舞,那日他昏迷之後並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還是宗海將事情告訴了他。
得知秦雪舞沒有事後,他便放下了懸著的心,今日身體稍微好了一些,便趕來她這裡。
當秦雪舞回來的時候,發(fā)覺房中有人,險些又將他傷著。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看著眼前溫文爾雅的溫澤,秦雪舞有一絲驚訝,太好了他終於醒過來了,如果他醒不過來,想必自己這一輩子都會內(nèi)疚自責的。
“昨日就已經(jīng)醒了,只是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睖貪煽粗谒媲奥冻鲂σ獾那匮┪?,很想伸出手撫上她的臉蛋,但是還是忍住了。
“你?!?
“你。”
溫澤溫潤的眸子帶著一絲笑意,如春風般溫暖,看著秦雪舞道:“你先說吧。”
秦雪舞淡淡的點了點頭,“上次的事情多謝你。”
“是我應該謝你纔對,如若不是你,想必現(xiàn)在我還在昏迷之中?!?
溫澤俊美的臉上盡是真誠。
秦雪舞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看向門外。
房門是虛掩著的,萬子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伸出手大力的想要將門打開,卻不料被晃了一下,一個不慎栽倒了下去。
“噗噗?!?
吃了一嘴的土,摔的五官都已經(jīng)變形了。
萬子恆一邊吐著嘴裡的土,一邊擡起頭,看著眼前的兩人,毫不掩飾的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讓他一陣心塞。
跟在他身後的方子睿,邁著小短腿也跟了上來。
速度很快,來不及剎住,沒有任何懸念的撲倒在了萬子恆的身體上。
原本要爬起身的萬子恆再次摔了下去,咬牙切齒的道:“方子睿?!?
方子睿摸著有些迷糊的小腦袋,無辜的看著身下的他,“師兄,幸好有你。”
說完直接在他身上跳了起來,一個轉(zhuǎn)身躲在了秦雪舞的身後。
“雪舞師姐,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萬子恆氣呼呼的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對著露出半個腦袋的方子睿,一陣拳腳比劃。
看的秦雪舞與溫澤二人一陣無語。
“你們兩個來這就是來打鬧的嗎?”秦雪舞清冷的聲音一出,萬子恆立馬住了手,方子睿吐著舌頭搖頭晃腦的做著鬼臉,被秦雪舞一個腦瓜崩給彈了回去。
方子睿幽幽的出了聲,“師姐,我和師兄是不是打擾到你們兩個啦?”
一臉委屈的揉著自己的小腦袋。
秦雪舞的臉一抽一抽的,這小傢伙,腦子裡想的什麼呀,這麼早熟。
玉手放在脣角輕咳了兩聲,反倒是溫澤一臉的笑意。
萬子恆見秦雪舞的臉色稍微有些變化,對著方子恆一瞪眼,連忙笑嘻嘻的說道,“雪舞姑娘,我剛纔路過廂房的時候,聽到有人說你的名字,好像是你的朋友?!?
“恩?青雲(yún)門還有我的朋友?”
秦雪舞清
澈的眸子裡閃過幾分疑惑,在青雲(yún)門除了他們幾個,還會有誰是她的朋友。
“雪舞姑娘,是真的,我親耳聽到她們說你的名字,不信你問方子睿?!?
萬子恆指著方子睿,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方子睿重重的點著小腦袋,揚起臉,“是真的,雪舞師姐,有個姑娘還一直說你是她的嫂子?!?
秦雪舞聽到嫂子兩個字時,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整天膩在她身邊叫她嫂子的除了馨月那個小丫頭還有誰?
難道她們也來了?
這麼長時間沒見,確實有幾分想念。
俯下身拍了拍方子睿的小肩膀,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她們在哪,帶我過去?!?
萬子恆一聽這話連忙搖頭,“雪舞姑娘,你可不能去,那是廂房,除了打掃的子弟以及長老們,青雲(yún)門內(nèi)任何弟子都不能去的,否則被宗侍衛(wèi)看來會被罰的?!?
“爲什麼?”秦雪舞不禁皺了皺眉,不就是去個廂房嗎,至於嗎?
萬子恆看了看四周,很是小心翼翼,一臉的神秘兮兮,將手附在嘴巴旁邊,聲音小的秦雪舞三人都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
方子睿從秦雪舞身後站了出來,雙手報臂,很有一副大人的架勢,撇著嘴看向萬子恆,“師兄,你不要在這神神秘秘的了,小心雪舞師姐揍你,哼?!?
溫澤走上前去,“說吧,這裡除了我們幾個沒有其它人了?!彪S後看向秦雪舞,再看向萬子恆的時候,臉上很是凝重,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他再這樣下去的下場,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唯獨秦雪舞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目光清冷的一直看著他。
看的萬子恆渾身上下不自在。
雙手舉到頭頂,弱弱的說道:“你們都彆著急啊,我這不是正在說嗎?!?
三個人齊刷刷的坐了下去,眼睛卻是直直的看向萬子恆。
只見萬子恆來回轉(zhuǎn)了幾圈,方纔開口:“在青元山通往元脈山廂房的路上,門主大人設置了很多的機關。”
“機關?”
“恩,這可是我聽宗海侍衛(wèi)說的,一般人都不告訴呢,據(jù)說很多來咱們青雲(yún)門的人都居心不良,這是爲了以防萬一?!?
“如果他們不按咱們青雲(yún)門的規(guī)矩來,私自行動,必定是死路一條。只有長老們知道機關在哪,其他人去了也是找死?!?
秦雪舞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那天淳于瑞靈是怎麼來到青元山的,以她的實力肯定是不能自己闖出來,難不成長老裡面有北疆國的人,提前告訴了她,要不然說不通啊。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那宗海有沒有告訴你,還有沒有其它的路可以通往元脈山?!?
被秦雪舞這麼一問,萬子恆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有倒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
“師兄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真是的,急死人了?!狈阶宇:懿粷M的瞥了他一眼,師兄什麼時候這麼墨跡了。
“在後上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元脈山,那路很隱秘,一般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而且,路是在懸崖陡壁上的,想要過去可沒那麼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