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雖說在青樓混了大半輩子,但腦子也不是白長的。她不是傻瓜,自然知曉黎寄芙這麼做肯定有她不能說的理由。
“讓各位爺久等了,就讓芙兒好好伺候二爺吧,二爺,您覺得芙兒可以嗎?”
黎寄芙現在雖還是清白之身,好在以前在青樓長大的,這些姨娘們在跟男人調笑間黎寄芙多多少少也跟著學了一些,現在想讓韓悉上鉤不也是手到擒來嗎?
“既然這樣大家就各自去玩各自的,本......本公子先跟這位姑娘去樓上好好聊聊。”
韓悉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可不能在青樓裡面曝光,還好自己改口較快,其他人並沒有發覺韓悉話裡面的異常。
“芙兒在樓上等公子。”
黎寄芙並沒有等著韓悉一起上樓,而是直接走了上去,而韓悉則跟在黎寄芙的身後,看著黎寄芙婀娜的身姿不禁浮想聯翩。
沒想到這青樓裡面還有如此絕色的姑娘。
看這身姿看著走路的形態,韓悉一眼就斷定出黎寄芙肯定還是處子之身,今天要是能拿下黎寄芙這樣的尤物,他可是賺到了。
李縣令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等今日事情辦完,他就給李縣令升官,也爲了感謝他送來的這麼好的禮物。
“沒想到這小小的青樓還有姑娘這樣的尤物,著實讓本大爺感到驚訝與欣喜?!?韓悉跟著黎寄芙進了屋子,黎寄芙依舊沒有摘下自己的面紗,以至於韓悉還以爲黎寄芙本就是這青樓裡面的人。?“賢王也是個有情趣的人,沒想到寄芙能在這種地方跟你相遇?!?黎寄芙膽子也是大,要換做當年的韓悉,若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他肯定不會讓認出他的人活著離開。?韓悉的反應跟黎寄芙想象的差不多,可儘管想到韓悉可能會對自己動手,黎寄芙還是冒死把韓悉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你是誰,爲何一個青樓女子會認出本王的身份?是巧合還是有預謀?”?這次韓悉出來的時候就連杜若都不知道,他身邊的親信更是沒有聽說過,這種形同叛國的勾當,估計誰做誰都只能把話埋在心裡,否則項上的人頭早晚分家到不同的去處。?“賢王怕是還沒認出我來?!?黎寄芙說著就把自己的面紗給摘了下來,只是韓悉之前從來沒見過黎寄芙,就算黎寄芙現在把面紗給摘下來,他還是沒能認出黎寄芙的身份。
“本王從未見過你,你是什麼身份,又怎會在此處等著本王?”
黎寄芙此時就像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雖然長得好看,卻渾身佈滿尖刺,稍不注意就能扎得人渾身是血,就連一向好色的韓悉在不知道黎寄芙的真實身份也不敢太過於靠近黎寄芙,畢竟這個女人知道他的全部身份,而韓悉卻對面前的女人一無所知。
“賢王可知當今太子韓恕?我正是韓恕才過門不久的妾室黎寄芙,因爲種種原因一直未與賢王見過面,賢王不認識我也是正常。”
爲了表現出自己的誠意,黎寄芙率先將自己的身份給說了出來,就連韓悉一向敏感的那個名字黎寄芙也提了出來。
“黎寄芙?本王倒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不過黎寄芙應該是程康安程將軍在外面的私生女,爲何你卻在這青樓當中,難不成真以爲本王那麼傻,還是你覺得本王是那麼容易就能戲弄的?”
在黎寄芙說完自己的身份之時,其實韓悉已經相信了一大半,因爲沒有哪個女人沒事會跟韓悉說這麼無聊的話題,有的謊言根本不需要去證實,自己就能夠拆穿,黎寄芙說話的時候眼睛並沒有閃爍或者可以迴避,若她真的撒謊的話,在韓悉的面前,她不可能還能保持這麼冷靜。
“那你怎麼不想一下,其實程康安就是在這個地方將我領回去冒充他的私生女呢?”
韓悉聽完黎寄芙說的話後整個人不得不說十分震驚,以前他怎麼沒想到,其實程康安並不是在外面亂來的人,先不說大長公主跟程康安之間的感情深厚,就說程康安的人品,也不像是會在外面亂來的人,他也不像是會把私生女帶入侯爺府的人,現在聽黎寄芙這麼一說,韓悉總算明白黎寄芙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了。
當年程康安在此處平息過縝南的軍隊,認識一個青樓的女子,再讓她的女兒過上有錢人家清清白白的生活,這對程康安來說並不是很難。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整個程家其實早已犯下了欺君大罪,而你,也是參與其中的那個人,可是,爲什麼你會告訴本王你的身份,甚至不惜冒著砍頭的大罪告訴本王這麼機密的事情?”
韓悉在黎寄芙手上並沒有什麼把柄,而黎寄芙卻把自己的事情全部說給了韓悉,若不是對韓悉有什麼請求,黎寄芙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賢王應該也清楚當今局勢,現在整個朝野都是太子的黨下,本來賢王是最有可能成爲太子的人,現在只能在宮外建府,試問賢王對上天這樣安排是否忍心?”
黎寄芙在東宮受到冷落的時候,她就專研整個宮中的局勢,知道只要韓恕當上皇上的話,程嬌月就會成爲當今皇后,而韓恕跟程嬌月之間的關係牢不可破,黎寄芙知道程嬌月不會給她活路,因爲韓恕只能是程嬌月的,不管黎寄芙在宮裡怎麼低調,最後的結局她自己閉著眼睛都能想到。
現在韓恕的勢力已經越來越大,黎寄芙若還不去採取措施的話,等程嬌月上位之後,黎寄芙就再也沒有挽救的機會,今日她自己都沒想到會遇到韓悉,而在看到韓悉的那一瞬間,她腦子裡立刻涌現出一個瘋狂的報復計劃,只要這個計劃實施的好,不怕韓恕繼續當太子,程嬌月最後的結局也一定不是好下場。
“本王自然知道現在朝中一大部分都是大哥的人,可這跟本王有何關係,大哥如今貴爲太子,而本王也已經封了王,賜了疆土,若再不滿足,豈不是有些狼子野心了。”
韓悉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何黎寄芙作爲韓恕的女人,還要想辦法去幫一個外人,甚至這個外人很有可能會讓韓恕徹底丟掉太子的地位,嚴重時還會丟掉性命,這對黎寄芙一點好處都沒有,可她還是願意不過一切,飛蛾撲火地去做。
在韓悉沒有摸清楚黎寄芙爲何要這麼大膽冒險的情況下,他萬萬不會相信面前的女人。
以前就是因爲太容易相信,韓悉的母妃纔會被賜死,韓悉纔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
皇宮就是個吃人的地方,要麼主動攻擊,要麼被迫反抗,只是現在還沒遇到衝突點,在這種祥和的大環境裡,韓悉不與人起衝突,也沒人來找麻煩,除非是巨大的利益誘導著韓悉,他纔不會成爲第一個出手的那個人。
“狼子野心?賢王該不是想告訴我您是來這窮鄉僻野飽受戰亂的地方微服私訪來了,目的只爲體驗民間疾苦?還是覺得這兒的青樓比京城的好,所以準備來這長長見識?”